後,錢多多轉過頭來,抱著胳膊,笑眯眯的對呂恆道。
呂恆看了周圍那些翹首以待的江南學子們一眼,轉過頭來對面前倨傲的錢多多,點點頭道:“可以呀。不過,在比試之前,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錢兄指教!”
見呂恆微笑著對自己抱拳拱手,錢多多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屑的看了呂恆一眼,心裡暗暗道,果然是個西貝貨。看來,之前那些坊間流傳的詩詞,指不定是僱那位大家寫得呢。
錢多多看了呂恆一眼,便掉轉過身背,揹著手,背對著呂恆,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儘管問!”
見對方倨傲的樣子,呂恆也不在意。笑了笑,指著四周的江南學子們,開口淡然問道:“久聞北方學子大名,只是,在下不知,在錢兄這般的北方學子眼裡,對我江南文壇是如何看的?”
說完,呂恆淡淡笑了笑,看著轉過身來的錢多多,等著她的回答。
“哼,多是些風花雪月之詞,有無病呻吟之意,靡靡之音罷了!”錢多多掃了一眼四周,甩著袖子,眼裡滿是不屑的看著四周那些長相秀氣的書生。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四周江寧學子們,對錢多多怒目而視。
不過,錢多多似乎並不在意。仍然是昂首,鼻孔朝天的樣子。
但是,在他的身後,安鵬卻是臉色微變。
他眼睛微眯,盯著正一臉淡然微笑的呂恆,心裡不禁一震。
真是好機敏的心思!僅僅是憑著一句話,就能扭轉乾坤。將自己一行人,與這江寧百姓對立起來。
嘶,安鵬心裡吸了一口涼氣。看著神色淡然的書生,心裡仍然是讚了一聲:真是好手段啊!
而錢多多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仍然是高昂著腦袋,彷彿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
一旁,魯御史看看微微搖頭笑著的呂恆,再看看蠢貨一般的錢多多,眼裡的神色更是異彩連連。
不過,他在看到呂恆正似乎瞥了自己一眼,急忙再次閉上了眼睛,作出了呆若木雞的樣子。
呂恆將目光從魯御史身上收回來後,微笑著看了錢多多一眼,抱拳道:“呵,錢兄此言倒是有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哦!這可不好!”
見周圍學子們,被錢多多那句皆是靡靡之音,無病呻吟氣的俊臉通紅,恨不得上來將這個自戀無比的傢伙,群毆一番的樣子。呂恆心知,輿論已經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有了這園中輿論的支援,導恆便不再擔心,待會這位安鵬,會惱羞成怒。
他微微笑了笑,看著錢多多,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帶江寧學子,向錢兄討教了。錢兄,請!”
呂恆緩緩伸出手,微微一笑,對錢多多道。
錢多多絲毫不謙虛的哼了一聲,掃了一眼眾人後,揹著手,昂起頭,自得道:“本人剛剛正偶得一首,雖然不是很滿意。但,估計諸位也沒有見過這等佳作的。此時,便拿出來,讓各位見識一番,什麼叫詩詞!”
錢多多倨傲一笑,揹著手,一邊走,一邊緩緩吟誦道:“零落黃金蕊,雖枯不改香。深叢隱孤芳,猶得車清觴!”
這首五絕詩,以花色入手。並藉此歌頌菊花的高潔傲然,並且將詩人的隱士之心蘊育在其中。整首詩,倒也是文采斐然,算得上是一首佳作了。
聽到這個自戀的傢伙,竟然在片刻間,吟誦出了這等好詩。圍觀的江寧才子門,紛紛臉色一變。雖然不屑於此人的人品,但這首詩的確是難的的佳作。江寧學子們,頓時為呂恆捏了一把汗。
而錢多多,雖然臉上極力做出一副這是我信手捏來的詩詞的表情,。但是袖子裡顫抖的手,還是表明了他心裡是多麼的緊張。而在詩詞唸完後,看到周圍江寧學子們,意猶未盡的品著這首詩,他心裡的那絲緊張,頓時被狂喜代替。
他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看了呂恆一眼,抱著胳脖,身子得意的抖動著道:“如何,呂公子,可有佳句,能比得上這首詩?”
呂恆看著錢多多這幅得意的樣子,心裡不禁好笑。
然後在諸多江寧學子期待的目光中,呂恆卻是神色隨意的拍打了下龘身上的塵土,抬起頭笑著對錢多多道:“好詩錢兄不妨再來!首?”
呃……
正等著看呂恆笑話的錢多多,不曾想對方竟然突出奇兵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突然而來的一句話,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錢多多一臉的僵硬,他愕然的看著呂恆,心裡像是炸翻天一樣。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