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心裡一驚,伸手抹了抹自己的額頭。
有些燙!
眼前的眩暈再次襲來,讓他差點沒站住。連忙伸手扶住桌,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抬起頭來,面『sè』略有蒼白。
眼前的眩暈,越來越強烈了。幾乎整個大船都在搖晃,船上的人都在搖晃。
呂恆強撐著。『露』出了一絲笑容,對忐忑不安的高麗王說道:“到時候,我會款待你的!”。
一旁,段鵬和展雄敏銳的看到了軍師的異樣。等看到了軍師那扶著桌的手,急劇顫抖。二人心裡一突,深感不妙。連忙上前就要伸手扶攙扶。
只是,剛走一步。就被軍師轉過頭來,用眼神制止住了。
平靜的眼神,帶著嚴厲的命令。讓二人面『sè』掙扎不已,最後,只能是站在原地遵守命令了。
擺擺手。讓人把高麗王引入船艙後,呂恆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一身的青衫,都被汗水溼透,無力的坐下來,大口的喘著氣。
“軍師!”展雄大步走過來,伸出雙臂,扶著已經是搖搖yù墜的呂恆,眼裡滿是惶恐不安的問道。
呂恆面『sè』蒼白,竟然不帶一絲血『sè』。抬起拳頭堵住嘴,咳嗽了一聲。艱難的笑了一聲,搖頭道:“好像是受了風寒,沒什麼事情的!”
轉過頭來,對展雄道:“去吧,去吧東西拿上來!”
“公你……”展雄見軍師臉『sè』越的難看,嘴角顫抖著,結結巴巴的說著。
“快去!”呂恆深吸了一口氣,扶著桌站起來,目光平靜的看著展雄,沉聲說道。
“是!”展雄抬起袖,擦了擦溼潤的眼眶。轉過頭來,對身旁的段鵬點點頭。見段鵬穩穩的接過後,展雄這鬆開手,邁步朝著船艙中走去。
不多時,展雄就端著一個蒙著燦金錦的木盤走了出啦。
“軍師!”展雄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呂恆睜開眼,卻正好看到了展雄眼中噙著的淚花。
搖搖頭,笑罵一聲:“我又不是快死了,幹嘛這樣!”
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後,呂恆終於是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站在面前排成了一排的雪狼營士兵,呂恆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呵……,回來了就好!!”
呂恆微微的笑著,逐個兒看著這些淤血歸來的勇士。
很平和的誇獎,彷彿是家人的問候一樣,讓人心裡暖暖的。
士兵們撓頭嘿嘿笑了笑,對視一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出征時,一擺二十一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下八十多人。呂恆面『sè』一暗,輕嘆了一口氣,遺憾說道:“少了很多!”
聞言,士兵們們神『sè』肅然,低頭不語。
他們這些存活下來的人,每個人都曾經眼睜睜的看著兄弟離去。也都曾親手埋葬過自己的兄弟。每個人都曾對臨死的兄弟下誓言,會替他們報仇,會照顧好對方的父母。
如今,聽到軍師說起,不由的悲從中來,低著頭的勇士們,眼裡噙著淚花。有幾個人,已經抬起手偷偷的抹眼淚了。
“大丈夫馬革裹屍還,他們都是真正的軍人!大週會記住他們的!”呂恆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目光定定的看著這些士兵。沉聲說道。
伸手撤掉了木盤上的燦金錦,『露』出了裡面,擺放整齊的一個個盾形的臂章。
那臂章上,一個猙獰的雪狼,仰天長嘯。充滿了豪氣,與一往無前的勇武。
“這些徽章,是陛下的嬪妃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然後是千牛衛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呂恆拿起一個徽章。笑著說道:“是為你們專門準備的徽章,是雪狼營獨有的榮耀!”
看著手中金絲銀線秀成的臂章,呂恆笑了笑,看了士兵們一眼後,淡淡說道:“在臨出征的時候。陛下對我說,永正啊。如果雪狼營計程車兵立下不朽功勳。朕就獎勵他們每個人一個金書鐵券!”
金書鐵券?免死金牌?
聞言,士兵們頓時一震,抬起頭來,愕然的看著軍師,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狂喜和激動。
金書鐵券啊,那可是隻有將帥們能擁有的東西。
呂恆看到士兵們激動地表情後,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當時說,雪狼營還沒有自己的臂章呢。陛下,您看是不是讓您的妃們,幫個忙?”
聽到這話,不光是士兵,就連段鵬和展雄等人都驚呆了。
讓陛下的妃,千金之軀的娘娘們,給一幫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