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一個人獨自在這涼亭裡坐到至今。
不久之後,聖旨便是由曹震淳送到了府上來,對方並沒有宣讀的意思,而是直接將那捲承載聖意的卷軸放在了白寧的石桌上,上面大概的意思便是東廠提督白寧能力倍出,如今北伐靡靡,進取不足,特調白寧為京東西兩路宣撫使,監督戰事………之類的話、
看了一眼聖旨上的字跡,白寧面無表情的繼續做自己的事,口中倒是在說:“魏忠賢那邊情況如何了…。”
“現在他可是尾巴都翹上天了,宮裡宮外無論是禁軍統領還是大小太監無一不巴結他……想想就讓人來氣。”曹震淳瞅了瞅被遺棄在旁邊的那道聖旨,怪心疼的。
“要沉住氣,本督如今自汙的已經失勢了,他要是不跳出來得瑟幾次,且不是有些枉費咱家一番心思了。”
“督主儘管放心就是,震淳不會忘記當初被他如何逼迫的,無論何時何地咱家都會站在督主這邊,再說,督主也不是沒有後手,大家現在都把這事藏在心底,就等他膨脹呢,如果太慢了,說不定震淳還要去燒一把。”
“不要做多餘的事,好讓他看出端倪,事情是快是慢,總歸是會走到那一步的,且行且看吧。”
白寧將對方送出了府邸,又低聲問道:“各方面安排的如何?本督不想到了關鍵時候出現紕漏。”
曹震淳拱了拱手,上了轎子,他掀起簾子道:“督主放心,一切都按著計劃來走,根據沐恩那邊傳來的訊息,那無垢大抵是已經將宮廷禮儀學完了,差不多就在最近幾天要進宮了,到時候我就想想陛下和魏忠賢的表情該是何等精彩至極”
隔著簾子,一張老臉笑的皺到了一起。
“小心使得萬年船,待那個叫汙垢的假姑娘進宮後,就把沐恩撤回來,讓他準備隨本督去北邊吧。”
或許他是知道轎子裡的太監心裡那些想法,又出言警告道:“不要想著將沐恩永遠消失,不然將來誰又願意為咱們服務。。。。。”
曹震淳便是應了一聲,顯然被看出心思,有些尷尬。
“走吧,咱家也要動身了。”
白寧揮退對方後,自己慢慢走回到府裡便叫管事開始收拾一些東西,並叫上夫人和大小姐玲瓏開始準備北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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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東廠衙門裡,廂房緊閉著,昏暗的室內沒有點燈,外面的陽光也照不進來,有兩人在房裡喝酒,說著一些怨氣的話,。
“原以為投靠了東廠,便是榮華富貴。結果,連一個錦衣衛指揮使都沒撈到,天天躲在這衙門裡,當什麼教習,和那兩個鄉巴佬有什麼區別?跟老鼠似得活著,真是讓人憋屈。”金毒異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口倒進口中,酒杯噹的一聲重重磕在桌上。
他對面,師兄鄭彪捏著酒杯卻沒有要喝的意思,握酒杯的手懸在半空看著對方:“你又有什麼想法,趕緊說。”
金毒異拍拍桌子這樣說道:“我就想,既然東廠失勢了,不如咱們去投西廠,他那邊真正意義上武功好的就一個,咱倆師兄弟一起過去,肯定會受重視,授個一官半職要好過在這裡發黴的好,那白寧眼睛瞎,就怪不得我們朝三暮四。”
“咱們平白無故的過去,西廠的魏忠賢會收留我們?到時還以為咱們假意投靠,反而弄巧成拙。”舉著的酒杯放下,鄭彪目光有些晦暗的說著,
金毒異瞄瞄視窗的位置,像做賊似得,壓低了嗓音:“既然是投靠,自然要帶點投名狀的,據我所知,東廠一直在資助軍隊的呢,你可知這是殺頭的事情,若是咱們把那本賬目給偷出來,交給魏忠賢,他會如何待我們?”
“倒是可行,你怎麼時候動手?”鄭彪眼裡閃爍著奇怪的色彩,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著笑意。
“等白寧去往北方的時候,咱們就動手,一個海大福我聯手還不是輕而易舉拿下他?”金毒異越想越覺得事情天衣無縫,便是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那邊,鄭彪也跟著他一起笑,不過笑的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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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廠已經徹底竣工了。
校場上大大小小的番子在操練著,魏忠賢依偎在木欄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彷彿自己是在做夢一般,這樣的權勢,是曾經那個街角的閒漢從未想過的,而如今他做到了,很多人幾輩子都做不到的事。
“待無垢入宮後,該是找機會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