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舌尖,將她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用一種比時間更古老的熱情的語言向他表達她的渴望。
他呻吟著,緊緊擁抱著她,將激情的顫抖傳遞到她的身上。“我一直在想念你,寶貝。”他聲音嘶啞著說。
他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而且氣喘吁吁,似乎他的自我控制力已經像她的一樣迅速崩潰了。
他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讓她完全靠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們之間不再留有一絲空隙。她開始渴望著他了,渴望他的撫摸,他的愛,就彷彿她過去從來不曾有過這種渴望。她的心臟開始急促地跳躍著,他身上男性的氣息混合著床單上散發出來的茉莉花香味裊繞在他們身邊,這令人興奮的混合味道讓她的血管裡產生了液體的熱流,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燃燒起來,讓她的脈搏急劇地起伏著。
她戰慄起來。“我也……想念你。”她輕聲說。
她懷念他的手掌在她身上撫摸時的感覺,他似乎知道如何讓她到達極樂世界;她懷念他們的身體融合在一起的感覺、他們身上的每一條曲線都完美無缺地契合在一起。
她尤其懷念那能將她的呼吸帶走的如火的激情,它讓她渾身發抖,讓她像一隻小貓一樣感覺到脆弱而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他將手掌放在她的體側,透過她身上薄薄的棉布襯衫灼烤著她的肌膚,尋找著仍然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枕頭。他用手抓住枕頭那精巧的花邊,用力將它拉出來。那隻枕頭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沿著床的邊緣。落到一根橡木床柱旁。
他將手指插進她濃密的頭髮裡,托起她的腦袋,讓她注視著他。
“你是如此美麗,”他說,“就像是從凱爾特人的童話裡走出來的愛爾蘭公主……長長的火紅色的髮捲,櫻桃一樣甜蜜的嘴唇,比真人更令人著迷……比現實更令人憧憬,是一個未被凡人估汙的夢幻世界。”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將熾熱的激情注人到她的脊髓裡。
“你仍然同我在一起,”他說,“撫摸著我,再次愛著我……哦,上帝,寶貝。”他的聲音幾乎變成嘶啞的耳語。然而這聲音足以讓她在陶醉的期待中渾身發抖了。
“如果這只是一個夢,”他輕輕地說,“請不要喚醒我;如果這只是另一個童話,請你,哦,請你不要……隨風而逝。我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他的嘴唇帶著強烈的佔有慾吻著她,他的舌尖探進她的嘴唇裡尋找著她的舌尖。他愛撫著她,溫存著她。挑逗著她,直到她感覺到自己完全迷失在他性感的濃霧裡,無法思索,無法呼吸。她的骨頭彷彿融化掉了,她軟綿綿地倒在他的懷中,完全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她再次撫摸著他,想讓他更靠近她,她需要感覺到他的靠近。她用手摟住他的脖子,又
將她的指尖嵌進他的肩膀中。她感覺到他發達的肌肉透過他身上那層衣料在她的手指下燃燒著。
這時她意識到他沒有偽裝成別的樣子。在棕色的燈芯絨夾克衫下面,他穿著另一件黑色的T恤衫和黑色的牛仔褲。這意味著,當她看到他離開旅館的時候,他並沒有打算去拍賣行,他說他從她辦公室裡的迴圈回收垃圾箱中抽出來幾張廢棄的列印紙,目的是為了將她引誘到他的旅館裡來,這些話看起來有可能是真的;就像他說他選中了戈蒂埃旅館下榻。是因為旅館中的四柱大床與鮮花遍佈的陽臺,還有他向旅館索要的散發著茉莉花香味的床單一樣。他做這些事,是因為他想複製出與戛納之夜同樣富有浪漫情調的氣氛。
她感覺到她的心臟在收縮。古典的橡木四柱大床與溫柔陷阱不能改變任何事,她強制性地提醒著自己,瑞梅還是瑞梅,不論在此刻他看起來是多麼可愛,多麼令人著迷。
他將嘴唇從她的嘴唇上移開,在她耳邊用法語咕噥著一些情話,他的呼吸吹到她的臉上,讓她戰慄起來,他聲音中毫無節制的熱情讓她發抖。
她並不能很確切地弄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但是她聽得懂那些話的意思。
他想她,需要她,就像她需要他一樣強烈。
哦,她想要欺騙誰呢7當她將身體再一次靠在他的身上時,她問著自己。這一次,愛他的代價可能是她內心的安寧,但是她認為值得一試。
他將她的頭托起來,將火一般滾燙的熱吻印在她的脖頸上,讓她的面板在他的嘴唇下面燃燒起來,讓她的靈魂永久烙上他印記。她的頭腦暈眩起來,熱流在她的小腹中燃燒。
“瑞梅……”她無法再等待下去了。
她不需要將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