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容易讓人昏睡,尤其在湖畔中央的藤椅上,陳靜斜依在我身旁,一隻手慵懶的向湖面上投擲著手中的石子,一朵朵水花不斷被激起,一道道波紋相互交叉著向四周延伸開來。
“那你是喜歡他多一點點還是我多一些?”
“不知道,確切的說我是因為喜歡他而喜歡上的你,你生氣了嗎?”
“沒有啊?”
“騙人,你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寫得很明白,我還是把我和他的故事都說給你吧,免得你誤會。”
“誤會?是怕我吃醋吧,我才沒有那麼小氣。”
“真自戀,其實我一開始也很討厭他,老是逃課,成績也不好,還和老師打架,坐在我後面象個幽靈。”
“幽靈?”
“是啊,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上課也不知道他下課的時候去了哪,總之你不想看見他的時候他果然不在,你想看見他的時候,他也不在,感覺他整個人是在不停的遊蕩,和誰也都不說話,有一次我和幾個女生去樓頂散心,結果看見他竟然躺在上面睡覺。”
“按照你們那時候的標準他基本上是個廢物了?”
“也許吧,特別是老師們,看見他就頭大,幾乎每門功課考試成績都在十分以下。”
“那傢伙不會是神經有問題吧?”
“一開始我們都這麼認為,更可笑的是你也知道高中時代我們每個人的書桌上不都是擺著一大堆的參考書試題集,你猜他書桌上擺的是什麼?”
“什麼?”
“除了幾本可憐的潔白無暇的課本外就全是武俠小說,漫畫,雜誌和一些遊戲秘籍之類的東西,有時候我們集體考試的時候他竟然明目張膽的在那邊嗑瓜子邊玩遊戲機。”
“真夠可以的,你們老師一定想早日把他開除吧。”
“是啊,可是因為他老爸實在是我們學校惹不起的人物,所以誰也動不了他。”
“真是無藥可救的一個傢伙,不過我喜歡。”
“為什麼?”
陳靜一臉好奇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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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什麼啊。”透過她對他的描述我竟對他有些好感起來,畢竟這個世界上正常的人太多了,多到令人麻木,所以聽見一個不正常的會使我有一點清醒,或者有一點想逃脫那種令人壓抑的桎梏的渴望。
“不過那傢伙很會畫畫。”
“哦?”
“恩,據說他初中的時候曾經繪過一些國畫在省裡展覽引起過轟動,對了,還有他鋼琴也彈的很好,真的很好——”
說到這她不禁嘖嘖稱讚道。
“是嗎?”
“恩,我去科教樓送班級作業的時候看見他在音樂室彈,彈的那首叫什麼來著?對對,叫《月光曲》,真的很好聽。因為我從小都對音樂很痴迷,所以看見他在那兒彈我都忘了該做的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發現了我的緣故吧,他停了下來,衝我看了看,我這才回過神來,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象,就象做了什麼壞事似的,我有點緊張。他也沒有說什麼,站起來走了出去,就這樣,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清他的樣子,儘管他在我後面已經坐了快三年。”
“那時候你是不是對他一見鍾情了?”
“不不,還沒有,只是有些好奇罷了。真正對他好感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什麼開始的,對了,還有一次我去車棚放車子的時候不小心推倒我臨近的一個車子,結果就如連帶反應似的,一下子就倒了一大片,當時馬上就要上課了,我真的很急,但是又不能丟下那些躺倒的車子不管,於是只能硬著皮頭一輛一輛的扶起來,就在我以為遲到無可避免的時候他竟然出現了,看了看我一下什麼也沒說就幫著我一起扶起那些車子,‘謝謝’我很小聲的對他說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見的緣故,他根本就沒有理會我,繼續扶著那些車子,‘快去上課吧,這兒有我呢’,‘什麼?’我愣了一下,‘現在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不想被罰站的話就留在這’,他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我只好連說幾句感激的話就跑了。”
“肥肥說他是一個冷淡的人,我以為是那個無能呢,原來是這種冷淡。”
我不由曬笑了一下。
“呵呵,你可真會想,有時候不想做題的時候就會想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上課的時候也偶爾會想轉身偷看他在幹嗎,我記得我一共偷看了他三次吧,第一次他在看《花花公子》,真鬱悶,他竟然是那樣一種人,一下子我就鄙視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