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在山上的小樹林方向喊他。
他不知道什麼事情。就循聲找去。走到山腳的那片小樹林後,發現他的朋友在一個溝裡面,被一根樹根壓住了。他沒有多想就向著溝裡面跑了過去。
再之後的記憶就有些斷斷續續的。他說他記得他的朋友抓住了他的腳腕。再之後他就成了綠色光點的樣子。再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胖子突然來了一句:“你小子估計是碰到抓替身的了!”
而黑衣男和紅姐都搖了搖頭。紅姐說:“抓替身不假,但是應該沒那麼簡單。山裡肯定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黑衣男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都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我們也知道,群山中肯定有厲害的存在。就憑那一吼,就差點讓黑衣男和紅姐這樣的高手神魂不守。不過,好像對於我們這幾個道行低的影響倒不大。這個也不太清楚為什麼。
黑衣男看了看,被執念籠罩的房屋院子,哀聲嘆了一口氣:“哎!人的執念多麼可怕!”說罷,黑衣男就這樣閃身飛走了。
後來,我們問過紅姐黑衣男是誰,紅姐卻是隻字未答。
大春的鬼魂卻是走進了執念的範圍。不知道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大春最後的告別,也許……
這邊的事情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紅姐帶著我們返回了李家。紅姐跟黃小跑交代了一下,紅姐就帶著我們休息了。
不知道黃小跑用的什麼方法,告訴李明在路過某某村的時候,要去幫一下大春家。也告訴李明幫助的方法了。
第二天,李明返程的時候,路過大春家時突然讓車停了下來。徑直的走向了大春家。真正的當了一次神棍。
一切彷彿緣分指引一般。李明說出了大春家,十幾天前兒子沒了。而且怎麼沒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大春家幾乎把李明當作神人一般看待。晚上的時候,李明給大春送了一個紙人,並且打表升疏為大春辦理了相關的入地府的手續。大春因為在死後被其他靈識替換,所以暫時不能投胎,只能化生鬼道,等待時機和機緣投胎轉世。
大春的母親當晚哭的死去活來。失子之痛,讓她的人生走向了最低谷。所有的一切歡樂和悲傷,也許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良藥。也許很多年後,她還是放不下,但是也可能有了一段新的人生。
紅姐帶著我們提前回了瀋陽。也許是怕我們觸景生情吧。
剛剛回到瀋陽,胖子就接到了一個讓他很鬱悶的通知。霞堂主讓胖子去遼寧總部,說是有重要事情。胖子就這樣拉著苦瓜臉一副上刑場的樣子去了總部。
紅姐,回來之後也消失了,不過看她風情萬種的消失,也估計沒什麼好事。
黃小跑當然是留在了李明身邊,不過也會時不時的來我們這裡。因為他發現了他的好基友,不對,是好朋友小阿呆。
而小阿呆,不再數手指頭了,他居然讓黃小跑弄來了新的雞毛。天天數雞毛上的毛。時不時的來煩我,問我他前世是誰?
我呢,對於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恍惚。回憶著,反思著。
也許是因為小阿呆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大春。
我是誰?
一個很古老的哲學話題,一個直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破解的謎題。人一世一世的轉世,今生的你也許覺得世間獨一無二,來生的你又在追尋前世的你又是誰,也許前世的你還在追問前世的前世的你是誰?
當你知道你是誰的時候,你還是你嗎?當你不知道你是誰的時候,你不是你嗎?
也許這也是一種執念,也許是一種勝,勝他人心。
在這個拼爹的年代,在這個拼乾爹的年代,在這個拼來歷的年代,在這個拼師父的年代,在這個拼唯我獨尊的年代,也許這種執著自己的來歷也就有所解釋了。
但是,去執著執念自己來歷的時候,真的是對嗎?
我也不知道,時間也許會證實一切吧。
《我是誰?》
曾幾時我於老君府中煉丹取藥
曾幾時我於觀音坐下聞經聽法
曾幾時我於碧霞廟前登高望日
曾幾時我於帝釋駕下征戰修羅
曾幾時我於文殊道場習顯修密
曾幾時我於佛國輪迴轉世
曾幾時我於大羅談經論道
而於此時
便是萬千前世不過報身一爾
便是曾幾何時不過踏尋有情
便是術法萬千不及一時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