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
“住嘴!火光能把人整死?扯謊也要沾點邊!”群臣不屑的譏嘲起來。
回想起當日挨炸的情景。兵士仍然有些頭暈,搖搖頭,扯開衣袖,指著手臂上地一道傷口道:“大人,您請看,這就是那利器所傷。”
墀德祖贊目光所及處,只見兵士手臂上有一道傷痕。還沒有好利索。這傷口很是奇怪。不象是刀劍所傷,更不是箭矢之傷。倒象是鐵皮劃過似地。其實,這是彈片擦傷。算這個兵士命大,沒有給彈片要了老命。
“唐人這利器實在是太厲害了,死傷的弟兄們慘不忍睹,會把人地肢體活生生給撕裂,那情景實在是,實在是……”兵士說到這裡,再也說不去了。
桑旺冷哼道:“你貪生怕死,別在這裡假惺惺作態!“大人,小的說地全是實話!若大人不信,可以去問其他人,多瑪一戰,倖存下來的不過一半。他們跟我一樣,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給什麼利器所傷。”兵士頭一昂,胸一挺,毫不示弱,反頂一句。
桑旺還待再說,墀德祖贊發話了:“桑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日後自有驗證,不需你在這裡多嘴。仗打到這份上,你有多大地錯失,難道你不知道?”
桑旺統領吐蕃兵馬,仗打到之份上,他的罪過最大,立時說不出話來。墀德祖贊不去理他,衝兵士道:“說下去!”
墀德祖贊最恨的就是貪生怕死的人,這個兵士,他一百個想砍了他腦袋。不過,這個兵士畢竟是這一戰的親歷者,還得從他那裡獲得詳情,只能忍著。
兵士應一聲,接著道:“後來,我們實在是頂不住了,就打白旗投降。可是唐人不允,直到我們告饒,唐人這才不再用那利器。後來,唐人告訴我們說,他們有好幾十種這樣的利器,現在只不過用了一種罷了。”
“幾十種?這這……”群臣對兵士說的不是太相信,依然震驚於唐軍的強大。要是兵士說的是真的,只需要一種這樣地利器,就讓吐蕃受不了,更別說幾十種了,人人驚心。
墀德祖贊冷冷的打量群臣一眼:“這是攻心術,你們就怕了?這樣的利器有一種就不得了,還幾十種,誰會信?”
嘴上如此說,心裡著實驚異“幾十種不太可能,三五種還是很有可能!”
“還有嗎?”墀德祖贊依然冰冷。
兵士遲疑一下,這才道:“還有,還有,小的回來時看見不少唐軍在前進。估計有好幾十萬吧。”
“幾十萬?”群臣又抽一口涼氣。
“沒有了?”墀德祖贊再問一句。
兵士愣愣的道:“回贊普,沒有了。小的就知道這些。”
“把他的腦袋砍了,再把他地家人給活埋了。”墀德祖贊冷冷地下達了滅族了令。兵士唬得發軟,就要磕頭,給兩個禁軍親衛拖出去了,求饒聲遠遠傳來,墀德祖贊厭煩的揮揮手。
“桑布扎,你那裡有還有什麼訊息?”墀德祖贊有些不耐地問道。
桑布扎看了群臣一眼,欲言又止。墀德祖贊揮手道:“說,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用隱瞞。”
應一聲,桑布扎這才道:“贊普,兵士說地有可能是真的。到現在為止,我們發現的唐軍大約有二十萬,還沒有發現的,不知道有多少。依臣估計,沒有三十萬,也差不了多少。”“三十萬?”這是個驚天訊息,群臣唬得直縮嘴皮。
這是王忠嗣的計謀,唐軍大張旗鼓的前進不說,張說這幾天廢奴有成,不少奴隸給招進軍隊來,差不多有三四千人了。這幾千人雖然不多,要是打著旗號,到處招搖,虛張聲勢,一下子可以變出十倍、二十倍的軍隊來。
再加上唐軍打出兩倍三倍的旗幟,有時候還要在馬尾巴上綁上樹枝,捲起的煙塵遮天蔽日,吐蕃斥候又不敢靠近,只能遠觀了。因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唐軍有好幾十萬正向邏些城推進。
要真有三十萬唐軍撲來,那麼邏些城下必然有一場血戰,看來,吐蕃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墀德祖贊有一個品性,就是絕不懼怕任何困難,刷的一下拔出彎刀,把面前的御案砍斷,冷冷的掃視群臣:“我們是棄宗弄贊的子孫,誓與唐人血戰到底!”
棄宗弄贊就是松贊干布。
第一四八 哥舒翰做先鋒
怒江以北,正有一支大軍在快速開進,正是桑旺統領的吐蕃先頭部隊。
墀德祖贊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自從做出與唐軍血戰的決定後,立即調整佈署,一邊從其他地方調軍隊,一邊把駐守邏些城的部分軍隊調往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