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當年,默啜把擄掠的近十萬邊民屠殺一空,是震動天下的大事。一提起這事,炮兵們無不是熱血上湧,牙齒咬得格格響,急於復仇:“報仇!報仇!”
等到安靜下來,李隆基接著道:“如今,朕調派大軍,欲與突厥人決死一戰!重振太宗皇上的雄風!你們,英勇的炮兵,將擔負起這一使命!朕,命令你們,開赴北地,與突厥人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李隆基是天生的演說家,他的訓話鏗鏘有力,讓人振奮,陳晚榮是攘臂高呼。
炮兵們齊聲高呼,“決一死戰”地吶喊聲響徹天際!
李隆基衝陳晚榮微一點頭,陳晚榮手一揮,陳再榮走在頭裡,炮兵開出了軍營,踏上了北征的征程。
近兩萬炮兵和三千龍武軍秩序井然的開出軍營,的車輪聲,得得的馬蹄聲,隆隆的腳步聲,匯成一首雄壯的戰歌!
朝前望,不見其頭;朝後望,不見其尾,一條長龍,滾滾北去!
第二十九章 狼煙滾滾
深處,默啜的王帳,一盆盆炭火燃得甚旺,王帳默啜和一眾大臣正在飲宴,默啜把一塊羊肉塞進嘴裡,一陣咀嚼,再大口大口的喝著滾燙的馬**,很是舒暢的放下銀碗。
“自從大雪以來,大漠為雪災所困,好在十天以前就停了。”默啜緩緩開口道:“雪雖然停了,麻煩卻來了。雪災以來,牛羊、牲畜凍死餓死無數,你們說,我們該當如何?”
“大汗,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自然是發兵漠南,向唐人要損失。”一個將領很是器張的叫嚷起來,嘴裡塞著羊肉,聲音有些含糊。
遊牧民族由於地處大漠深處,生活用品極度缺乏,一旦出現雪災,牛羊牲畜就會凍死無數。每當遇到這樣的年份,他們就會起兵南下抄掠,擄掠人口、糧食。
匈奴如此,鮮卑如此,突厥如此,契丹、女真都是如此,這是遊牧民族的通病。
一句話,他們把農耕的漢人當作他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倉庫,予取予求,任其所為。
“大汗,發兵吧!”這話說到眾人心裡去了,眾將無不是大聲響應。
“左廂察,你以為呢?”默啜並沒有表態,而是看著咄悉匐。
咄悉匐是默啜的弟弟,性格謹慎,想了想,道:“可汗,我以為今冬雪災,牛羊死傷無數,不抄掠的話,我們無法過日子,因而抄掠勢在必行。”
“那還說什麼,我們這就打去!”有將領站起身,揮著拳頭嚷起來:“五回道上,有唐人十萬人的屍骨,我們這次再次南去,再添他十萬屍骨。”
698年。默啜大舉南下。大肆抄掠邊關。武則天下旨調集大軍大舉反攻。默啜知道打不過。不得不撤退。當時。他抄掠數州之地。擄掠地邊民接近十萬。在他從五回道撤退時。把這些邊民全部殺死。
這將領說地就是這事。
這是後突厥地一大得意事。將領們無不是大笑。齊聲叫好。
咄悉匐冷視他們一眼道:“我地話還沒有說完。你們想說話。得等我把話說完了再說也不遲。”
對這個左廂察。眾將心裡還是畏懼。聞言不敢再叫嚷。只有乖乖聽著地份。咄悉匐接著道:“要是在以往。我們南下抄掠。必得所欲。如今南下抄掠地話。恐怕有些難處。一是有受降三城橫亙在我們面前。要是拿不下受降三城。我們地抄掠很難有成效。二是吐蕃已破。唐人完全可以把防守吐蕃地軍隊調到北地來。和我們在大漠上決一死戰。”
這地確是後突厥現在面臨地兩大難題。眾將聞不由得一窒。
“左廂察,你何不直說唐人今非昔比,不可攻破。”右廂察默矩盯著咄悉匐,冷冷的道。
默是骨咄祿的兒子,骨咄祿死後,默啜竊取了權力,自立為可汗。經過一番經營,他地勢力穩固下來,又把骨咄祿的兒子默矩封為右廂察。
默膽子大,好戰嗜殺,性子急躁,一聽咄悉匐地話就忍不住了,大是挖苦。咄悉匐彷彿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挖苦意味,接著道:“右廂察說到緊要處了。如今的唐人,遠非十年前的唐人,我們若南下抄掠,必將遭到唐人的打擊。”
“那也總比在這裡等死的好!”默矩右手重重砸在案頭上:“自入冬以來,大雪不斷,我們連出去走走都難,只有窩在帳篷裡飲宴。飲宴一冬,你們誰沒有上膘?要是再這樣下去,你們還能騎馬打仗嗎?”
這是實情,眾人無言以答,羞愧地低下頭顱。
“在這之外,還有一個於我們很是不利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