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份接一份地拿起喜帖。看上一眼。遞給相應地人。接到喜帖地人笑呵呵地。沒有接到。眼巴巴地望著。生怕沒有他地似地。
陳晚榮調侃一句:“寇師傅。這喜帖是我地。又不是你地。你發什麼呀?”
寇義兵一副老氣橫秋:“陳將軍。這發喜帖有竅門。我這過來人熟之極矣。你不熟悉就不要來摻和了。”
發喜帖有竅門?天大地笑話!眾人轟然大笑。
陳晚榮樂得清閒。在葉天衡肩頭拍拍道:“葉大師。我成親了。你給我送什麼禮物?”
“嘿!你們瞧瞧。他還真不知臉厚。趁這時機討禮物。還想發財了!”葉天衡不滿地搖頭。臉上卻滿是笑意。
這是調侃話,眾人轟然大笑,齊聲附和道:“陳將軍,哪有你這樣成親的,好事還沒到,就先討要禮物了!我們吶,不給,就來白吃白喝!”
“那成什麼樣?”葉天衡臉一沉:“好歹也是陳將軍成親,禮物還是要的。”
張德銘點頭贊成道:“我和陳將軍都是來自羅家甸,我們是老鄉親了,你成親,我一定得送禮,三尺紅綾就行了,這是羅家甸的規矩。”
“我也三尺紅綾!”眾人齊聲附和。
葉天衡搖頭道:“你們都送紅綾,我不能再送了,我得給小友準備一件特別的禮物。”
“哦!葉大師,你給陳將軍準備什麼禮物呢?”劉懷德很感興奮。
葉天衡想了想道:“我想來想去,還是買一個漂亮來事的丫頭送給陳將軍,平時給揉揉肩,捏捏腿什麼的,要是夫人不在家,還可以暖暖床,免得陳將軍一個人寂寞!”
這話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他是在調侃,又是一片笑聲。
陳晚榮一把抓住葉天衡,作出一副狠掐脖子的模樣:“葉大師,你這不是在害我嗎?”
“陳將軍,你也怕老婆?”寇義兵拍手大笑,好象發現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陳晚榮臉一板,糾正道:“那不叫怕,那叫恩愛!恩愛,你懂嗎?”
“恩愛?恩愛不敢要丫頭!”葉天衡擺脫陳晚榮的控制,拄著柺杖,飛也似的去了。
“恩愛!”張德銘他們起轟,笑成一團。
“這個葉大師,還真會開玩笑!”陳晚榮把他們那副嬉笑模樣看在眼裡,還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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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池坊有一家騰氏魚莊,生意特別火爆,天還沒有亮,門前就排起了長隊,來買魚買蝦的人絡繹不絕。
這騰氏魚莊是長安的老字號魚莊,快有一百年的歷史了。騰氏魚莊做買賣有兩個秘訣,一是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二信譽一定要好。這兩條秘訣,騰氏魚莊傳承百年,這是他們經久不衰的原因。
來這裡買魚的人都會豎大拇指,無論你是頭一次來,還是老熟客,騰氏魚莊都熱承服務,更不會因為大主顧與小老百姓之不同而區別對待。
長安的大酒樓如望江樓都是騰氏魚莊的老熟客,一些王公大臣家裡的海鮮也是他們供應,可以說是長安第一大海鮮“供應商”了。
“小夥計,你快點,我家那口子還等著呢。”一個大媽衝忙得團團轉的夥計催促起來。
“哎!大娘,您老請稍等,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小夥計的態度絕對夠好,忙著給買魚人稱魚,再過兩人就輪到這位大媽了。
騰氏魚莊除了零賣以外,還有大酒樓,富商大賈、王公大臣家的僕人們前來提貨,十幾個夥計個個忙得額頭上見汗,真是一番熱鬧景象。
騰宇民是騰氏魚莊的東家,四十來歲的一個漢子,個頭稍小,下一部不長不短的鬍鬚,為人精明,站在一邊看著忙來忙去的夥計,臉上很平靜。挽起袖子,加入忙活的行列,稱好魚,遞給適才說話的大媽:“大娘,這是您的魚。”
“謝騰掌櫃!”大媽接過魚,付了錢,歡天喜地的去了。
在騰宇民的帶領下,夥計們正忙活著。就在這時,過來兩個大漢,手裡提著一條發白的死魚,嘴裡罵罵咧咧:“騰宇民,你他孃的,狗屁!這就是你賣的魚,你自己看,都成什麼樣了?你一個勁的說賣好魚給我們,你卻賣的是死魚!”
“客官,這魚不是敝店所賣,你找錯地方了。”騰宇民眼光老到,一眼就看出這魚死的時間不短了。
一個漢子抬頭望望道:“沒錯,就是你們騰氏魚莊賣的!”
騰宇民安撫道:“客官,你先別發火,把事情說清楚了,是敝店的過錯,敝店絕不推諉,一賠十,一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