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過徒具其形罷了!”
郭虔冷笑道:“童子無知之言!”
王忠嗣最後道:“我來告訴你魏武卒為何如此強悍,一是號令極嚴,吳起的號令沒人敢違抗。二是裝備精良,六大戰國還在用青銅武器的時候,吳起就給魏武卒裝備了鐵甲。三是訓練有素,戰法新穎。四是兵士勇氣百倍,只要吳起一聲令下,無不是戰心大熾。你瞧瞧你的軍隊,他們可有多少戰心?”
對魏武卒,郭虔是太熟悉了,之所以強大,就是這四個原因。一個童子居然知道得如此之多。實在是讓人驚奇,郭虔有心譏笑,可是王忠嗣說得很在理,他無法反駁。若是贊同,心裡難以接受,不由得愣住了。
最讓郭虔想不到地是王忠嗣對他的喜好、秉性瞭若指掌,若是陳晚榮對他很瞭解的話,他一點也不意外,監軍瞭解將領這很正常。偏偏是一個童子對他如此瞭解,郭虔驚訝不置。心想“此兒非同一般”。
“謝王公子提醒,郭虔這裡謝過!”郭虔老老實實地行禮。
他居然向王忠嗣行禮致歉,太也駭人了,眾將個個驚訝不置。費俊行大步過來道:“大帥,是末將惹的禍,一切由末將承擔。陳監軍,費俊行領罪!”
此人雖然魯莽了些,倒也不失男兒本色,有膽識,陳晚榮暗中讚許。臉上卻是冰冷依舊:“軍中自有軍中規矩,我想郭將軍該知道如何做。”
郭虔眉頭一挑:“陳監軍不見諒,那郭虔就執行軍法。”
陳晚榮還沒有說話,王忠嗣就發話了:“不是陳監軍不原諒他,而是他觸犯了軍法,就該領罪。郭將軍,為將之道一定要賞罰分明。就算是你的仇人,有功也要賞;就是你地親人,犯了錯也要受罰。我們炮兵裡面。不論他是誰,也不管他有沒有悔悟,錯了就是錯了,就得領罰,沒有人能例外!”
要說對軍法執行得最嚴的,肯定要數王忠嗣。就是哥舒翰都是自嘆不如。遠為不如。他才智過人,一板一眼的執行軍法,一千炮兵誰敢犯錯?
“郭將軍。你地見識不如王忠嗣。可嘆!”哥舒翰有些不屑。
郭虔本想把這事說成是陳晚榮氣度小,不能容人。沒成想給王忠嗣一番義正詞嚴地話一說,他反倒不是了。無話反駁。郭虔只得再次相謝。
“來啊!”郭虔大喝一聲:“把費俊行拖下去,打三十軍棍。陳監軍,還請你觀刑。”
陳晚榮搖頭:“郭將軍,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去了。請問郭將軍,我們的營地在哪裡?”
郭虔右手朝前一指:“陳監軍,炮兵弟兄們就請住在那個山坳裡。那裡平靜,宜於弟兄們訓練。”
陳晚榮一瞧,那是軍營後面地一個山坳,他把炮兵放到這個不為人重視地地方,擺明了不會用炮兵。郭虔可不知道火炮地厲害,等的就是開戰的命令,而不是火炮。只要開戰的旨意一到,他就開打,至於火炮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處,他是一點也不知曉,也沒那心情去管。不如把陳晚榮他們放到最不為人重視的地方,眼不見為淨。
“郭將軍,那裡太遠,不便火炮調遣。這一仗,得由我們火炮來打頭陣,這裡方便,離石堡城近。”陳晚榮指著最前面一片平地。
郭虔還沒有說話,程曉天忍不住,譏嗤一句:“請問陳監軍,火炮是何種神兵利器,要打頭陣?”
不少將軍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
在這一刻,陳晚榮不得不讚嘆睿宗有先見之明,讓他做了這個監軍。要是陳晚榮不做監軍,只是一個炮兵將軍的話,郭虔會把他們扔到一邊,一年以後也不見得能想起他們。
得立威,要不然,他們根本就不把火炮放在眼裡!陳晚榮決心一下,不動聲色的問道:“程將軍,你的營地在哪裡?”
程曉天不明白陳晚榮地用意,仍是回答道:“就在那,前面一點。”
陳晚榮一瞧,緊靠著陳晚榮選定的平地,他的營地能放到這裡,說明他是郭虔的愛將。越是愛將越是好,就拿你開刀了,陳晚榮淡淡的道:“火炮是不是神兵利器,我想見識一下就知道了。若是程將軍有意,不坊來見識一番程曉天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看著郭虔,郭虔微一點頭,程曉天馬上就道:“還請陳監軍賜教。火炮了不得,一定會讓我們大開眼界。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兩個譏嘲之意十足的字出自眾將之口。
陳晚榮衝哥舒翰一點頭。哥舒翰略一打量:“程將軍,我看你的營地正好試炮,我們一開炮,必有死傷。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把你地人都撤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