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輝追上老人,老人問道:“怎麼樣?”
“只是力氣大些而已。莽漢!”段輝頗有點遺憾。
老人對他的功夫很是信任,也不多說,徑直往前走。過了兩條街,段輝咬著牙直吸涼氣,老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的肩,肩,好疼!”段輝額頭上的汗珠直下。
都知道段輝是個硬漢,不要說肩疼,就是斷幾根肋骨也不見得會叫疼。左肩下垂,臉色鐵青,額頭上掛著豆大地汗珠,正咬牙強忍,這不是一個疼字說得清,應該是疼得受不了。
老人很是關心,忙道:“解開看看。”伸手就要幫段輝解衣衫,段輝忙往後退:“主人,不可,萬萬不可!”
臉一沉,老人略一沉吟道:“你們給解開看看。”就是他不說,兩個護衛也知道該做什麼,解開段輝肩頭的衣衫。只見肩窩下陷,有兩個清晰的指節印。段輝右手食中二指指節往下陷處一放。完全吻合。
“這是什麼武功?”段輝武藝高強,見識廣博,就沒有見過這樣地武功。很是感慨的道:“世間竟有這樣地武功!我拍他一掌只用了五成力道。自以為手下留情,沒想到他也是手下留情了。他要是力道用足,我這條膀子就廢了。主人,我這就去找他。”
老人搖手道:“來自民間,與朝局無涉,是個可選之人。這事不急在一時。你先回去養好傷再說。今天的事兒很多,晚上還要賜宴,沒有時間了。”
段輝很想去找陳再榮,聽了老人地話。不得不打消這一念頭:“是,主人!”三人護著老人離去。
段輝一去,陳老實夫婦忙圍上來,問長問知,極盡呵護之能事,陳再榮只是給段輝一掌拍得很疼罷了,並沒有受傷。陳老實夫婦這才放下心來。
望著桌上堆得象山一般地銀錢。陳老實不住搓手:“晚榮,這可怎麼辦呢?”
兩百多塊香皂。每塊五貫,賣了一千多貫,這錢已經是一個不小地數目了。要是一家子不尚奢華地話,足夠他們吃喝一輩子了,這種美事陳老實幻想過,就沒想到會成為真的,望著桌上的銀錢連眼珠都不知道轉動了。
這些錢有黃金,有銀子,有開元通寶,不一而足,加在一起沒有兩百斤也差不遠了,攜帶還真是困難,陳晚榮略一沉吟道:“搬到錢莊去換成金子。”一貫銅錢沒有一斤也差不了多少,開元通寶佔了很大的比例,全部換成黃金的話不過十來斤,這是一個很不錯地主意。
陳晚榮仗義,夠意思,馬致中很是感動,忙道:“陳爺,小店還有一些存金,給您兌換,可好?”
這樣當然好,只是銅錢散亂,需要清理,很費功夫,陳晚榮笑道:“馬掌櫃的好意我很感激,只是這些銅錢繩子也斷了,不太好清理。”
“陳爺,這一點也不費事,只需要把銅錢稱下重量,再除以每枚的重量,就知道有多少了。”馬致中笑著給陳晚榮解釋:“大唐的銅錢雖不象前朝那樣以重量計價,但銅錢都有規定重量,鑄造地時候不能有太大的誤差。錢莊裡面都是這麼做的。”
這可是個好辦法,陳晚榮沒有理由不同意:“那就有勞馬掌櫃了。”
馬致中叫來幾個夥計,幫著把錢搬到店裡,陳晚榮把金子放到一邊,留了一百兩銀子還有幾貫銅錢作為花銷之用,其餘全換了。
等到全部處理完一算,這次總共賣了一千三百八十五貫。這錢對於陳老實夫婦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多得難以想象,唬得嘴都合不攏了。
陳晚榮取出十兩黃金,四十兩銀子放在馬致中面前,道:“承蒙馬掌櫃援手,這點錢區區之數,不入馬掌櫃之眼,聊作謝儀,還請馬掌櫃笑納。”
馬致中看都沒看一眼,盯著陳晚榮,滋了一聲:“陳爺,您這不是拿銀子砸我麼?陳爺,在昨天我是想著向您撈好處,今天我沒這想法。高畫質泰沒懷好意,奔我來的,可陳爺夠意思,是這個,為了我馬致中受了幾百兩銀子的損失,我要是再要您的錢我就不是人,是見利忘義的小人!”他說地這個是大拇指,頂呱呱地意思。
陳晚榮拒絕高畫質泰的高價收購不完全是為了馬致中:“馬掌櫃,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其實很想賣。這種好事,難得遇到,我之所以沒有賣也是為我著想。這買賣還得做下去,現在就做一次見利忘義地事,以後誰還會和我打交道?”
馬致中可不這麼看:“陳爺,您的意思我明白。您就算賣給高畫質泰那又怎樣?有人罵您小人,能罵多久呢?頂多三五個月,過幾個月還有誰記得這些事呢?您真的是這個!我在買賣場上打滾了這些年,各種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