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告訴他:“我叫婁虹。”
“原來是婁姐姐。”陳再榮機靈人一個,見婁虹正瞄著陳晚榮,就知道她要問姓名了,馬上介紹道:“婁姐姐,這是我哥,名叫晚榮。”
“原來是陳兄,婁虹見過。”婁虹衝陳晚榮抱拳施禮。盈盈生態,非常優美:“陳兄詩才不凡,婁虹今日得睹陳兄風采,實是三生有幸!自我習這劍舞以來,觀者就未有如今日之滿足者,這都是陳兄詩才不凡,見識了。見識了!”
詩聖之詩當然是好的。不過陳晚榮對詩聖有著十二分的尊敬,斷不會用他地詩給自己掙面子。笑著道:“婁姑娘過獎了,這詩不是我所作,我是聽一位大才子所吟,記住幾句罷了。”
婁虹好看的秀眉微微一揚,很是希冀地道:“請問陳兄,這位才子在哪裡?”
詩聖現在不過三兩歲,說了她也不信,陳晚榮不能實話實說,只得道:“這位才子周遊天下,行蹤無定,我也說不準。或許將來還有再見面之時。”
婁虹淺淺一笑:“如此才子任誰也不忍分別,陳兄真是豁達之人,佩服佩服。”
這是謊言,陳晚榮不願再在這事上糾纏,來了一句很沒營養的話:“人生在世,相逢即是緣。有緣則聚,緣盡則散,想是我和他的緣份已盡了。”
卻未想到婁虹大拇指一豎,讚道:“陳兄好寬廣的胸懷,見識了,見識了!能與賢昆仲相遇,是婁虹的幸運,若是二位不嫌棄,可去長安城裡一聚。”
剛從城裡出來,再折回去太費事了。陳王氏在陳晚榮衣袖上輕扯一下,意思是說不要答應。雖未親眼見到公孫大娘舞劍,能見到她地師妹,此番也是不虛了,陳晚榮心滿意足,笑著婉拒道:“婁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們出來幾天了,家裡還有好多事兒呢。”
婁虹臉上閃過一絲憾色:“既然如此,陳兄請走好。我們長住長樂坊長興客棧,若陳兄來到長安,千萬請駕臨長敘。”
“一定叨擾姑娘!告辭!”陳晚榮抱拳作別,快步離去。陳再榮和婁虹又說了幾句,這才跟上來。走出老遠一程,回頭一瞧,只見婁虹仍是佇立當地,衝他們揮手作別。
趕著牛車,離了渭水之濱,直朝寧縣行去。陳再榮興致極高,喜悅不禁:“哥,你知道嗎?公孫劍舞最早出現在洛陽,聽說公孫姑娘第一次舞劍之時,萬人空巷,睹者如山。當公孫姑娘舞罷,觀者不忍卒去,再三請求公孫姑娘再舞。”
陳王氏插嘴道:“婁姑娘是個好人,公孫姑娘也是好人,肯定會再舞。”
陳再榮卟哧一聲笑出來:“娘,您錯啦!公孫姑娘是好人,可她並沒有答應人們的請求,沒有續舞。讓人嘆息,嘆息三日猶不絕。從此以後,每到她要舞劍時,洛陽半空其城,凡能駐足之處必有人觀睹。”
陳晚榮打從心裡佩服公孫大娘靈敏地心思,好東西不能一次給你看個夠,看夠了以後誰還來看呢?說評書的每當你聽到高興處,就來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把你的胃口給吊起來,讓你的小心肝象貓兒在撓似的。
這劍舞的魅力還真是大,就連陳老實這個老實巴交的泥腿子也是興奮不已:“劍舞是好看,可不能忘了正事。晚榮,香皂這事你要打算怎麼處理呢?”
一提到這事。陳王氏也來了興趣,出主意道:“晚榮。馬掌櫃和高掌櫃都要代理我們地香皂,這需要得多,光憑我們一家子已經做不過來了,要不我們去請些人來做。”
這是必然之事,陳老實愣了愣這才道:“晚榮。那我們的地還種不種呢?”莊稼人總是念著他那一畝三分地,這幾畝地他種了幾十年,有感情了。明知道現在用不著再種地了,還是要問一句。
“爹,您也是,現在哪用得著種地呢。”陳再榮接過話頭分析起來:“您種一年地,所得不過三兩貫錢,哥去了一趟長安就有一千多貫呢,您得種幾百年呢。”
帳目是對地。只是太傷陳老實的自尊心了,陳王氏白了一眼陳再榮,輕聲喝斥道:“再榮,咋說話地?要不是你爹起早貪黑種地,你能讀書麼?”
“爹,對不起哦!”陳再榮也發現了語病,忙道歉。
陳老實摸摸發燙的臉蛋,望著陳晚榮,等陳晚榮的回答。陳晚榮理解他對那一備三分地的感情:“爹。地就不用種了,不過可以租給別人種。這地,您種了幾十年,不能賣了,還是留著吧。”
這話陳老實愛聽,很是歡喜:“還是晚榮慮事周全!周全,真周全!那這香皂你打算在哪裡做?家裡什麼也不缺。請幾個人幫著做。你娘可以做飯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