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有沒有名字?”陳晚榮最想知道這位前輩的姓名。要是知道了地話,自己完全可以把他的名字傳諸於後世。辦法很簡單。陳晚榮打算做火藥,只需要用他的名字來命名火藥就成。
齊賢明搖頭,很是惋惜:“沒有!除了這點字以外,什麼也沒有。這紙放在最下面,要不然早壞掉了。”遞向陳晚榮。
陳晚榮接過一瞧,紙上的字跡模糊不清,仔細辨認方可認出。還給齊賢明,齊賢明接過。重新放回盒子裡。再把木盒子放回原位。
本想把兩罐純硝帶走,陳晚榮實在不忍心動這位先輩的遺物。就讓硝石陪著這位先輩,這才作罷。眾人出了屋,相顧唏噓,很是惋惜。
黃伯鳴他們惋惜的是這位先輩地心腸,濟世救人卻不留名。而陳晚榮惋惜的是,他足以青史留芳,他有資格成為中國歷史上最為偉大的科學家之一,卻沒有留下名字,讓人扼腕。
這雖是個意外發現,陳晚榮卻異常興奮。我們一再說我們祖先創造了輝煌燦爛的文明,陳晚榮今天親眼見證了這一事實,目睹了這位先輩的智慧和為科學獻身的精神,心裡異常激動。離去之時,一步三回頭,彷彿這裡具有無窮吸引力似的。
眾人帶著獵物回到營地,現在的營地與離去之時大不同了,生員們升起了一堆一堆的火,把肉放到火上去燒烤,遠遠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
讀書人地講究真多,就是在野外都沒忘了要桌子,撿了些樹枝,臨時搭起一個簡易的“桌子”,上面擺放著洗得乾淨的碗碟杯盞。桌子旁邊放著幾罈美酒,看來這是餐桌了。
生員們老遠就迎了上去,見陳晚榮他們收穫不錯,很是高興。生員們接過野雞野鴨,就要去拔毛,清洗。陳晚榮今天見證了我們祖先地智慧,打從心裡高興,想想好好慶祝一番,笑著攔住道:“不用拔毛,我們來點新花樣。”
“晚榮兄,怎麼吃?”不拔毛的吃法,黃伯鳴還沒有見識過,不由得很是好奇。
他的問話正是齊賢明要說的,緊緊的盯著陳晚榮。
陳晚榮笑道:“其實也算不什麼。開個洞,把內臟掏掉,在裡面放些佐料,然後把口子縫起來也行,用東西塞住也成。再把泥巴稀勻了,包住,放到火裡去燒就成這吃法有點新奇,黃伯鳴學識廣博之人,也是沒有見過,興趣大增,讚道:“好呢,就這麼辦。快,和稀泥去。”
就是他不說,生員們也知道該怎麼做,清內臟的清內臟,和稀泥的和泥巴。等到內臟清掉了,稀泥也和好了,用稀泥把野味包住,扔到火裡去燒。
黃伯鳴不僅是個好獵手,還是個燒烤好手,帶著幾個生員把黃獐、野兔的皮拔了,清洗乾淨。再把佐料塗抹均勻,用鐵叉穿著,放到火上去燒。
不一會兒,香兒上來,誘得陳晚榮食指大動。
第五十三章 唐三彩
黃伯鳴挽起袖子,拿起一塊乾淨的布不住擦拭刀具,腰間繫著圍裙,一副磨刀霍霍的皰廚模樣。兩個生員握住鐵叉把黃獐放到“桌子”上,黃伯鳴手裡的刀具一晃,一片明亮的刀光出現,對準黃獐削了下去。一刀下去就是一片薄薄的肉片出現,一個生員打起了下手,用筷子把肉片夾起,擺放在一個精細瓷盤裡。
陳晚榮進得廳堂,下得廚房,自認為刀功不算好,也還拿得出手。黃伯鳴這手刀功比起鱸魚膾那種驚人的刀功自是遠為不如,但一個讀書人有如此刀功,很難得了,陳晚榮不得不服氣,讚道:“好刀法!”
黃伯鳴輕笑道:“晚榮兄過獎了。我們在讀書之餘,做點其他事,怡情而已。”嘴裡說話,手裡的刀不停,不一會兒功夫,黃獐就給他削得只餘一具骨架了。骨架上雖有不少肉,一個讀書人能削到這種程度,很不錯了,陳晚榮再次讚歎。
骨架並沒有扔掉,黃伯鳴手中刀對準骨結割下去,毫不費力就把骨頭拆解開了,放在盤子裡,堆成一座小小的骨山。
用布擦拭著刀具,黃伯鳴笑道:“晚榮兄,這是皰丁解牛的辦法,找關節動手,不用費多大的力。”
“皰丁解牛”的典故,陳晚榮是知道的,高效率而不費力,對他這說法很是贊同,不住點頭。
在黃伯鳴削黃獐的時候,齊賢明也沒閒著,把野雞野鴨用刀切成塊,整齊的擺放在盤子裡。這野雞野鴨只需要把泥除掉就成,那香味四溢,特別誘人,齊賢明不顧形象,趁切雞的便利。抓起一塊塞在嘴裡。一邊切一邊吃,還一邊贊:“好吃,好吃!又香又嫩!”
瞧他那副吃相,真讓人好笑。生員們目不轉睛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