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榮很是好奇,問道:“瞧你這喜色,就知道你的事情辦得不錯,恭喜了。”
孫正平笑呵呵的,紅光滿面:“託東家的吉言,還算順利。”
“究竟是什麼事,你現在能告訴我嗎?”陳晚榮在他離去時就想問,那時他心情不好,陳晚榮怕傷他的心,才忍住。現在他的心情大好,正是解疑釋惑的時機。
孫正平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端起茶杯,美美的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的道:“東家,是犬子的病情好轉了。”
他兒子病情好轉固然讓人欣喜,只是陳晚榮有一個老大疑團,治個病需要幾千兩銀子,這是什麼病?幾千兩銀子,就是在醫藥費用高昂的現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了,換心換肝都沒問題了。“吉人自有天相。我就祝他早日康健如昔。”陳晚榮在問話之前先得把禮節走到。
孫正平忙道:“謝東家,謝東家!”
“他得地什麼病?逼得你賣酒坊。”陳晚榮丟擲問題了。
孫正平笑呵呵的道:“這病可怪了,叫無病之病!”
“無病之病?”陳晚榮嘀咕起來了。沒病還能稱為病嗎?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連取個病名都這樣古里古怪。
孫正平打量著陳晚榮,見他一臉的迷惑,解釋道:“說有病,人是好端端地,能吃能喝,也能睡,就是不能動。不能說話,連如廁都得要個人服侍著。”
整個一植物人,這可比得了疾病更愁人,陳晚榮心想怪不得他那麼心急。孫正平接著往下說:“所以這病就叫無病之病。”
植物人就植物人,還叫無病之病,真是亂蓋。陳晚榮強忍住笑,問道:“令公子以前身板怎麼樣?是怎麼得上這病的?”
“承蒙東家問起,犬子的身子不算好,也不算壞,還過得去。沒甚病痛。”孫正平臉上的喜悅已經沒有了,代之而起的是痛苦:“也不曉得是得罪了哪位神仙,降罪於他,十天前突然病倒,就成現在這樣了。”
想起愛子受的苦楚,不禁老淚縱橫,抹著眼淚:“我們多方延醫,就是不見效。大夫沒用,就請半仙驅邪鎮鬼,還是沒用。直到一天。我聽人說起劉神仙,醫術通神,有起死回生,肉白骨的本事。::
古人吹牛也不打草稿。就是起華佗、扁鵲這些不世名醫於地下也沒有這等本事,牛吹得這麼大,定非善類。陳晚榮的推測給孫正平下面地話所證實了,只聽他道:“只是有一樣,這劉神仙一般不為人治病,要想請動他,很難。請他治一次病,至少要花幾千兩銀子。”
貪財若此。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是江湖騙子也有可能,陳晚榮暗中搖頭。問道:“你請動他了?”
孫正平無比榮幸,不住點頭道:“是呀。我去到劉神仙的駐蹕處,好說歹說,求了三天,這才把他老人家請動。”
“他是怎麼治的?”能把植物人治得大為好轉,這手本事不簡單,陳晚榮要不好奇都不行了。
孫正平吞著口水,一臉的驚疑:“東家,這劉神仙的本事真的好得沒法說。他一到我們家,天眼一開,就看到我們家有妖孽。劉神仙施展無上神通,一口氣揪出三條蛇妖,當他把蛇妖揪在手裡的時候,還在吱吱的叫呢,聽著很駭人。”
世間哪來的神仙鬼怪,這是騙術無疑了,孫正平做了冤大頭兀自不覺。陳晚榮並沒有點破,問道:“他是怎麼抓住的蛇妖。”
孫正平喝口茶,潤潤喉,這才道:“劉神仙施展仙術,把蛇妖地魂魄附在紙上,用香頭一烤就現形了。東家,你知道麼?蛇妖雖然狠毒,要吃人魂魄,畢竟是蛇變的,最怕的是火,這香頭一烤,能不現形麼?香頭一烤,屋子一片哀嚎響起,就是現在我的背皮子還在發麻呢。”
蛇是冷血動物,怕熱,這還有點科學道理。
這種江湖騙術只能騙騙孫正平這種人物了,要是遇到我早就給他拆穿了,陳晚榮不住搖頭,為孫正平惋惜。孫正平一個勁的為劉神仙吹噓:“劉神仙有無上神通,蛇妖的本事也不小,劉神仙抓了三條之後,最大的那條給逃走了。哎,這可是禍害呢。好在劉神仙還會再來,要幫我們把這條蛇抓住,他真是好人吶!”一臉的敬仰,好象這個姓劉的騙子是老祖宗似的。
這種江湖騙子一心想地就是騙人錢財,你這樣有錢的人他在哪裡去找?不把你的錢財騙光,他肯撒手麼?為了騙到更多的錢財,就是沒事也會給他整點事,這叫細水長流。瞧著他那副景仰模樣,陳晚榮真有抽他兩個耳括子地衝動。
就連鄭建秋這種有學問的人都給江湖騙術騙得團團轉,更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