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點,哥舒翰擊掌贊好道:“楊兄此言對極。陳兄,明天早朝,你就放開了說。怎麼好聽,怎麼說,不要有任何顧忌。即使大而無當的話,你也要說。”
他對陳晚榮有所瞭解,那些聽起來漂亮,而沒有實際用處的話,陳晚榮不大想說,才有這番叮囑。
這的確是為陳晚榮好,陳晚榮笑道:“謝哥舒兄提醒。我一定照辦。”開玩笑。真要給發配邊關,可不是說著玩地。陳晚榮決定一拼。
哥舒翰接著道:“明天早朝,聲勢越大越好。我看,我們不能坐等。朝中,我也認識一些大臣,他們也欠我一些情,我這就去給他們通氣,要他們明天早上幫著陳兄。”
楊思勖不等陳晚榮說話,忙道:“哥舒兄,那就快去。時間不等人,不能再擔擱了。”
以睿宗對陳晚榮的好感,只要朝臣不鬧事,他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聲援陳晚榮的人越多,那麼他越好說話,徵罰也就越輕。對哥舒翰這提議,楊思勖自然是打心裡贊成。
陳晚榮雖不願意,可也不是迂腐之人,也不反對:“那就有勞哥舒兄了。”
哥舒翰很是興奮道:“二位,那我先走一步了。”帶著人,打馬而去。
望著哥舒翰的背影,楊思勖長吁一口氣:“陳大人,哥舒兄在朝臣中的聲望不錯,有他出馬,十個八個有名望的朝臣聲援你不成問題。在他們地帶動之下,三五十個站到他你一邊,也不會有問題,這事就好辦多了。”
只要不關一輩子,不給發配邊關,擁有自由,做不做官,陳晚榮不放在心上。聽了這話,也是放心。
剛到大門口,就見鄭晴從府裡衝過來,顧不得其他,撲在陳晚榮懷裡,就哭了起來。陳晚榮和她相識以來,就沒見過她如此擔心過,很是愛憐的幫她擦去眼淚,柔聲寬慰道:“好了,沒事了,不要哭。”
鄭晴點點頭,道:“人家不是哭,是高興!”自從陳晚榮離去,她擔心得很,要不是司馬承禎,吳道子他們勸住,早就去找陳晚榮了。
陳晚榮摟著她的香肩,衝司馬承禎他們道:“回來遲了,讓各位久等他了。”
司馬承禎他們和陳晚榮的交情自是不用說了,一見陳晚榮歸來,無不是長長的籲口氣,大是放心。吳道子,王翰拉著陳晚榮,笑得特別開心:“陳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眾人進到屋裡,牛尚新叫人送上茶水,眾人坐定,一邊吃茶,一邊說起經過。等到陳晚榮說完,司馬承禎眉頭一皺,瞄了一眼鄭晴,沒有說話。
鄭晴聰慧之人,知道他是有顧忌,笑道:“道長有話儘管說。”
司馬承禎捋著鬍鬚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貧道就直說了。雖然皇上承諾不傷小友性命,可是這事的處置方式很多。”
鄭晴想也沒有想道:“不管皇上如何處置,我都跟著!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無怨無悔。”聲調不高,卻很堅定。不容置疑。
人生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陳晚榮大是感動,在鄭晴的香肩上緊緊,輕聲道:“謝謝你!”
鄭晴嫣然一笑道:“就算是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陳晚榮臉一沉:“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鄭晴順從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楊思勖代陳晚榮回答:“道長所言極是有理,哥舒兄正為此事奔忙去了。”
司馬承禎捋著鬍鬚,舒心地笑了:“哥舒翰手眼通天,人面廣。想必自有妙法,貧道是多慮了。”
眾人相信哥舒翰的能耐,不由得放下心來。氣氛不再壓抑,變得輕鬆起來。說了一陣話,這才各自就寢。
鄭晴有很多體己話要和陳晚榮說,兩人在一起又說了老一陣,這才睡了。
次日,鄭晴大清早就起床,為陳晚榮上朝做準備。直到準備做好了,陳晚榮這才醒來,鄭晴忙前忙後。等到陳晚榮洗漱完畢,又端來早點,坐在旁邊,看著陳晚榮吃早點。
陳晚榮在她鼻翼上一刮,調笑道:“上次,我上朝,你只給我吃一點東西,這次怎麼端這麼多來?”
第一次上朝時,鄭晴怕陳晚榮內急。鬧笑話,只給陳晚榮呼了個半飽。結果是,陳晚榮運氣不好,居然遇到朝堂爭論,餓得是前心帖後背。
舊事重提,鄭晴頓覺好笑,卟哧一聲笑出來:“管他呢,反正今天是去大鬧朝堂,沒甚好顧忌的。”
楊思勖地主意。陳晚榮已經說給她知曉。才有是言。
陳晚榮開玩笑道:“你等著瞧就是了,我今天去舌戰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