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問道:“這是哪裡?哥舒將軍他們呢?”
“我們在這裡!”哥舒翰、王少華、葛福順和王忠嗣走了進來。哥舒翰手裡端著一大碗飯,道:“陳將軍。想必是餓了吧?吃點軍食,墊巴墊
他不提還好,一提之下,陳晚榮這才發覺肚內空空,二話不說,接過飯碗就扒拉起來。劉福清倒好水,遞過來,陳晚榮接過,一口氣又喝光了。
“你去吃飯!”哥舒翰下令。
劉福清搖頭道:“謝將軍好意!我對陳將軍不敬。有罪,還請陳將軍懲處。”
陳晚榮有些奇了,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你給我喂水,又照顧我,你哪裡得罪我了?”
哥舒翰笑著把經過說了一遍,陳晚榮這才明白過來,笑道:“劉福清,你去吃飯吧。跑了一百里,你也挺累的。不吃飯怎麼受得了。”
劉福清依然站著不動:“陳將軍。我不該笑話你。將無威則不行,這事對陳將軍的威嚴有損。要是陳將軍不懲處我,陳將軍還怎麼號令弟兄們?”
陳晚榮知道他心裡過意不去,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本來就不行,沒參加過訓練,累倒了,很正常。你們是大唐地精銳,身手不凡,我來統領你們,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將軍!”劉福清有些難以置信陳晚榮如此坦誠。
矯情不是陳晚榮的性格,劉福清是直爽漢子,沒有什麼說不明白的,陳晚榮笑道:“先去把飯吃了再說。”
“遵令!”劉福清施完禮,這才出去。
哥舒翰大笑不已:“陳兄,你是這個!我服氣!真的服氣了!一百里呀,穿著明光鎧跑一百里,那是何等的了不得呀!”
陳晚榮苦笑道:“哥舒兄說哪去了,我那也是咬著牙,挺過來地。要是換作哥舒兄,一定很輕鬆。”
哥舒翰搖頭,不贊成陳晚榮的話:“第一次就一百里,整個大唐軍中,象陳兄這樣的人也不多。你們有誰想得到?”
王少華笑得很開心:“說真的,陳兄,我也是開了眼界了。我最早以為,你能跑十里就不錯了。要是能跑二十里的話,那就是奇蹟。要是跑完五十里,太陽就得從西邊出來。沒想到,你跑完一百里,太陽大概還得從東方出來!”
一席說笑,逗得眾人大笑。
葛福順在陳晚榮肩頭拍拍道:“陳將軍,說實話,我聽說你也在跑,真沒當一回事。我想呀,你能跑出個什麼樣來?沒想到,你可是讓人大開眼界了,一來就是一百里,一百里呀!我從軍數十年,到現在還沒跑過這麼長呢!”
笑得特別開心,看得出來,他對陳晚榮多了幾分敬重,不再象先前那般,以為陳晚榮不過是仗著睿宗寵愛,雖然恭敬,畢竟在心裡不當一回事。
軍隊裡面就是這樣,橫地服強地,誰強誰就能得到敬重。陳晚榮說不上強者,可是他能做到這樣,這種精神依然讓人信服。
在眾人的說笑中,陳晚榮一連吃了三碗軍食,這才飽足。放下碗筷,拍著肚子,笑道:“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多!”
哥舒翰笑著打趣:“陳兄,你要是天天堅持這麼練,我保證你地飯量會激增。你現在吃三碗,練一個月,你就能吃小半隻羊。半年之後,你能吃差不多一隻羊。不過呢,要是你真地練半年,這身體會很棒!”感慨一句:“就是太苦,陳兄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鍛鍊對身體絕對有好處,要是這般訓練半年,那會是什麼光景呢?陳晚榮不由得很是憧憬,想了想道:“哥舒兄,你提醒得是,從今天開始,我得加強訓練。先訓練一個月瞧瞧。”
哥舒翰本是說笑,沒想到陳晚榮極是認真,有些難以置信,問道:“陳兄,你不是說真的吧?”
“你看我象說假的麼?”陳晚榮不答所問,反詰一句。
哥舒翰摸著額頭,兀自難以相信。正在這時,一個兵士氣喘噓噓的衝進來,神色慌張:“將軍,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荀福順臉一沉,喝道:“沉住氣!這裡是長安,就算有敵襲,也不輪不到我們頭上,天塌不下來!”
兵士仍是結結巴巴的道:“將軍,大事,天大地事呀!劉福清自裁了。”
“誰自裁了?”葛福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陳晚榮一蹦老高,一把抓住兵士的衣領,喝問道:“你說誰?劉福清?”
“是的,將軍!劉福清在營房裡拿刀照這裡,心窩刺了下去!”兵士急急忙忙的回答。
陳晚榮腦袋嗡嗡直響,一**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