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智不凡,一猜就知道必然是驚人的訊息。要不然陳晚榮不會急著來見他。
“火炮造得順。炮兵訓練得好,這都是皇上和太子的恩典。臣很是感激!”陳晚榮先來一句感謝之詞,這才進入正題:“太子,哥舒翰得到訊息,新月派的首腦人物已經到了長安。”
李隆基眉頭一軒,眼裡精光四射,盯著陳晚榮問道:“這訊息可靠麼?”
陳晚榮點頭道:“臣問過哥舒翰了,哥舒翰非常肯定,這訊息絕對可靠。”這麼說話,不是陳晚榮怕擔責任,是不想搶哥舒翰的功勞。
李隆基搓著雙手道:“這倒是一個驚天的訊息!新月派詭秘莫測,我也很頭疼,他們的首腦到了長安,這事是天大的好事!說,有沒有查明,他們地首腦是誰?住在哪裡?”
陳晚榮搖頭道:“太子,這首腦不以真面目示人,極為隱秘,還不知道他的身份。至於他住在哪裡,就更加難以肯定了,因為他往往不在同一地方住兩次,經常換地方。”
這辦法雖然麻煩點,卻也不失為一種保密的高明手段。
李隆基並沒有說話,而是反問陳晚榮一句道:“你說說你地想法。”
陳晚榮忙道:“太子,臣哪能有想法呢。”
“少來!你得到如此重要的訊息,要是沒有想法的話,你能來見我?別以為我那麼好騙。”李隆基走動一陣,身子活泛多了,重新坐了下來。
陳晚榮是有點想法,不過,陳晚榮是想聽聽李隆基的看法再說,現在是不得不說了,只得和盤托出:“太子,臣是有點計較,不知道成與不成。”
“成與不成,你得說了再看。”李隆基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陳晚榮剖析道:“太子,臣以為這是我們的契機,要是處理得好,一是可以知曉新月派首腦的身份,二是說不定能把新月派一網打盡。”
“別統而籠之,要具體點。”李隆基不表態。
陳晚榮應一聲,開始具體分析了:“既然新月派的首腦在長安,那麼只要一查安南之地,誰不在安南,誰就有可能是首腦。當然,也有可能多人不在安南,讓我們無法確定具體的人,至少也把範圍縮小了許多,值得一試。”
“好計較!”王少華率先贊同。
李隆基卻搖頭:“你的想法是好,恐怕難以實行。要是我地話。也會防備朝廷來查,會有妥善安排。找個替身,或是弄些障眼法什麼,朝廷要查也難以查到有用的訊息。”
新月派行事詭秘,其首腦也非易與之輩,各種可能性都會想到。如此安排也是情理中事。不過,陳晚榮另有想法,道:“太子所言極是。臣想,新月派勢力大,其首腦必是非同小可,他來長安不會是一個人,應該還會帶不少人隨行。要是查到他的隨從,再來順藤摸瓜,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李隆基點點頭道:“這話倒是有理。他不可能一個人來長安。必然要帶些人。隨從一多,也就容易出事,我就不信所有都能掩蓋好其行藏?是以。這查還是必要的。”
“太子聖明!”陳晚榮不得不服李隆基過人的才思,接著道:“新月派地首腦來了長安,臣就在想,有什麼東西能讓他親自前來呢?能不能想辦法誘出他。即使不能誘出來,能擒住一個兩個大人物,那就好辦多了。”
李隆基不置可否,以手支著額頭,陷入沉思。陳晚榮趕緊打住,任由李隆基思索。過了老一陣。李隆基這才抬起頭道:“你又想釣魚了?要想釣魚,就得有餌,你有餌麼?”
陳晚榮實打實說道:“太子,臣想過了,就是不清楚什麼東西可以讓新月派首腦心動。”
李隆基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這魚餌其實是現成的,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外兩樣。一樣是火炮,你訓練炮兵。每天要打炮,跟打雷似地,這事早就傳遍了。這人要是不打火炮的主意,那他就不配做首腦。”
新月派要想為逆,起兵之後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要訓練出一支能征善戰地軍隊,只有打敗了唐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安南才有可能獨立出去。要是得到火炮的話,其軍隊的戰鬥力將大為提高,新月派對火炮必然是欲得之而甘心。
李隆基搖搖頭道:“火炮的動靜很大。要想保密。就不能在龍武軍的校場訓練。我之所以沒有讓你到深山中去訓練,就是要讓這些別有所圖地人知道。”
眼光放得很長遠。陳晚榮和王少華齊道:“太子英明!”
話鋒一轉,李隆基接著分析道:“火炮在龍武軍手中,你看得嚴實,新月派即使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