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楊開慧。

毛澤東推了一下扭扭捏捏的龐叔侃。龐叔侃只得走到毛霞軒桌前,將紅杜鵑放在毛霞軒的課桌上,就急急地退了出來。

一朵朵紅紅的杜鵑花映襯著毛霞軒青春秀美的臉。

楊開慧和大家唱起了湖南民間小調:

紅花籽,開紅花,一開開到窮人家,

窮人家,要翻身,世道才像話。

今天盼呀明天盼,只盼老天出太陽,

太陽一出花盛開,大家喜洋洋。

那歌聲充滿希望和期待。毛澤東和楊開慧望著那些如花樣笑的臉,更喜歡紅杜鵑了。那個春天,只要有空,毛澤東便攜著楊開慧在開滿紅杜鵑的山坡中賞花;或者在開滿紅杜鵑的山坡中和楊開慧說他的心事,希望這個世界將像這滿山遍野的紅杜鵑一樣美好。

不久,龐叔侃在花園衝辦起了夜校,又過了些時日,毛福軒、鍾志申、李耿侯分別在鍾家灣、陳家橋也辦起了夜校,他們的第一課講的都是:農民翻身做主人。

第八章 杜鵑紅了 4

毛澤東和楊開慧、毛新梅、毛澤民提著一袋米走進丫妹家。

給叫花子送葬後,毛澤東和楊開慧來過一次。那時九嬸還躺在床上,毛新梅給九嬸把脈,毛澤民送來一袋米。九嬸吃了幾天飯,又服了幾服藥,就下床了。

九嬸剁著豬食,九叔在織草鞋,見毛澤東一行來了,忙放下手上的活,迎了上去。

毛澤東笑著說:“九叔,九嬸,我們來看你。”

九叔忙讓坐,九嬸忙將兩隻手在圍腰上抹了又抹,抹乾淨手後,張羅著泡茶。

毛澤民把那袋米放在桌子上。九叔感激而又愧疚地說:“你們,你們又送來了,叫我,怎麼還禮呢。只怕還不起。”

楊開慧說:“九叔,快別這麼講,只要九嬸身體好就行了。一家人的,還什麼禮?再說,我和潤芝也麻煩大家不少呢。”

毛澤東望著九嬸,說:“九嬸,你的氣色比上次好多了。”

九嬸忙說:“搭幫潤芝和開慧,好多了,好多了。”

毛澤東轉過臉對九叔說:“人不吃飯,就會餓起得胃病,人不讀書,就會不明道理。九叔現在上夜校,好多道理搞清了吧?”

九叔訕笑著說:“開慧的課上得好,我雖然糊塗,也明白一些道理了。就說吧,我原來老認為窮是命。現在才知道,這窮不是命,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裡。只是還有許多事想不明白。”

“九叔,不要急,以後會慢慢明白的。”毛澤東說,“有了成胥生這樣的貪官,我們的命怎麼好得起來?不說他的那些煙灶捐合不合理,你給他就是交了20年以後的煙灶捐,他又會要你交30年以後,40年以後的。你如果逆來順受,還有幾個女兒,都得給他頂債啊。”

九叔嘆口氣,說:“唉,潤芝,你說,我還是想不通。我們受窮不是命中註定,可我們還是要受窮。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不受窮?”

毛澤東點點頭,覺得夜校辦起來後,像九叔這樣膽子很小,受盡欺壓逆來順受的鄉親,現在在思考了。他們開始對自己的命運提出質疑,開始對主宰自己命運的一切產生不滿,開始尋找改變自己命運的路子。他的心情很愉快,這是他在上海時所沒有的。因為他看到了希望。他也堅定地認為,只要農民覺悟了,一切都要好辦得多。

“九叔,你一個人和成胥生幹,肯定是搞他不贏。辦法只有一個,就是鄉親們扭成一團,與成胥生對著幹。一根筷子容易斷,一把筷子折不斷。只要大家扭成團,力量就大了,就不怕他成閻王了。”

第八章 杜鵑紅了 5

劉剃頭雖然覺得農民夜校沒什麼不好,但他怕成胥生殺他的頭,只得不時地向成胥生報告一些夜校的瑣事。楊開慧今天講了什麼,大家聽了有什麼議論。成胥生每次聽完都眉頭緊鎖。劉剃頭每次從成胥生家出來,總會生出幾分內疚,但想到說不定哪天成胥生殺人,卻不會殺他,便對自己說:“我沒有辦法,我要保住腦袋。”於是,便也心安理得。

這天夜裡,劉剃頭又悄悄地來到如意亭,溜進成家大院,點頭哈腰地向成胥生說著一些他看到或聽到的事。成胥生先是不斷地點著頭聽,臉上不時地冷笑著,當聽到夜校越辦越多,臉漸漸又成了豬肝色,忽然將手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瓷杯的碎片和茶水濺了一地。

劉剃頭見成胥生髮火,嚇得全身發抖。他害怕成胥生一不高興,將他殺了,兩隻眼睛呆呆地望著成胥生,嘴裡則不住地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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