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欲語,漫成詩句未須奇。
徑求名酒一千斛,轟醉王城百不知。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他用毛邊紙裝訂了幾個本子,給自己訂了一年的日課冊,決定“每日一念一事,皆寫之於冊,以便觸目克治”。日課冊被他命名為《過隙影》,其實就是自己寫給自己看的日記:“凡日間過惡,身過、心過、口過,皆記出,終身不間斷”,備“念念欲改過自新”,以求進取。無缺分、無俸祿、無同鄉、無朋友的這個“四無”期間,曾國藩只能自己和自己講話。後來這一日一篇的《過隙影》,竟使他成癖成癮,再難割捨。
與此同時,曾國藩的遭遇激起了部分有較高社會地位和職位的官員的不滿。這些人雖不在翰林院供職,但講起話來,還是有些分量的。著名國學大師、官居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唐鑑先生,當時對曾國藩道:“滌生做此常人不敢做之事,實國家之幸!老夫當尋機會在皇上面前為你開釋。”倭仁、吳廷棟等唐鑑的一班弟子、老友,也在人前人後為曾國藩鳴不平。
看到這些,曾國藩的心才稍有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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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連升四級(1)
急流勇退是遲早的事
皇家寺院裡的鐘聲悠遠而漫長,一年一度的國慶大典(皇太后壽辰)就在這樣的鐘聲裡開場了。依道光帝的意思,今年的國慶還和往年一樣,在京的官員每人賞一碗麵條,給有功的督、撫們賞上兩件黃馬褂,武將們中優秀的賞個“巴圖魯”(榮譽封號,意為勇士英雄)算了,但大學士穆彰阿卻認為不妥。
穆彰阿鄭重其事地給道光帝上了一道奏摺:“皇上自登基以來,無日不操心費神,勤儉克己,更是超過列祖列宗。今年是皇太后七十壽辰大典,非盛世不能相逢,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