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傭兵這才摘掉了頭盔,對馬索的屍體看也不看一眼,彷彿在他面前這堆東西,連個像樣的物品都算不上,早就是一堆塵土。他想了想,才對馬索的屍體道:“你說的很對,莫金他就是胡謅的,但是很遺憾啊,你和你老闆的智力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他只有一句話就讓我們彼此間產生了顧慮,埋下了可能怨憤的種子,既然這樣……簡單點就號。下次投胎做人,學聰明點啊。”
說完,他對柯夫說:“按原計劃行事。”柯夫馬上指揮兩名傭兵替馬索換衣服。變化太快了,那些傭兵都有些遲疑,還轉不過彎來,怎麼馬索逼死了莫金,自己又馬上**掉了,這個人又是誰?柯夫怎麼聽他的?這時柯夫才告訴那些傭兵們:“這才是我們真正的老闆,莫金許予你們的承諾,這位老闆會分文不少的付給你們,而且你們要知道,你們身上那種爆炸裝置,也是這位老闆替你們解開的。”
名傭兵終於轉過頭來,烏黑而堅硬的寸頭,那臉上竟然還塗抹著厚厚的戰地油彩,讓人看不清他的真是相貌。不過呂競男依稀能分辨出,那張臉看上去比張立和岳陽還年輕,有著塞外遊牧民族般粗獷的眉眼口鼻,明明是在笑著,柯呂競男看他的目光,總覺得有種令人心底發涼的感覺。那漆黑的眸子彷彿帶著某種濃郁的憂愁,這種目光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一定見過!她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那人確實對自己說過:“莫金,一個小卒子而已……就和你一樣……”
莫金身邊的是柯夫和馬索,那自己身邊,或者說桌木強巴的身邊……她目光森寒起來,陡然望向了敏敏,敏敏——在發抖!比呂競男更早注意到敏敏情況是的亞拉法師,打從那名傭兵脫穎而出時,敏敏的全身就抑制不住的顫抖,亞拉法師只是微微嘆息,並沒有說什麼。
可呂競男不同,她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她突然替桌木強巴感到不值:“你!是你!真的是你!”呂競男的音調激增,異常失態地指著唐敏,叫聲尖銳而瘋狂。敏敏仍在發抖,只是多了兩道淚痕,大顆大顆的淚珠自她眼眶中滾落。
“喲喲喲,這是怎麼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何必鬧得如此不開心?”那名傭兵揮了揮手,讓呂競男對到亞拉法師和敏敏一隊裡面。
呂競男兀自聲色俱厲尖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就算我們隊伍裡每一個人都背叛了他,你也不該背叛他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是他用他自己的命,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換回來的!”
那尖銳的咆哮聲,在這空曠的裂隙斗室內來回激盪,若不是兩人中間隔了個亞拉法師,呂競男恐怕會馬上像個潑婦一般揪著民命的頭髮去撞牆,那園自內心的嘶吼已將她悄然用淚水黏合的傷口扯成了碎片,此刻的她已然什麼都不顧了!
敏敏被呂競男的氣勢駭得連連後退,捂著臉哭泣道:“別在說了,求求你別在說了!”
那名傭兵像看戲一般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異變與那瞬間陡生,剛才還瘋狂得不顧一切唾罵敏敏的呂競男突然一個箭步向後躥去,一直默然不語的亞拉法師閃身上前將呂競男擋在身後,全身發力,繃端了縛住雙手的繩子,一個大鵬展翅,扶搖直上青雲,在空中變換了幾個身形,再加速下落,蒼鷹搏兔般向那名傭兵撲去。
當勝利者以後勝券在握的時候,就是他心神露出唯一破綻的時候,呂競男和亞拉法師配合默契,一個去搶身後傭兵的槍,一個則護住同伴,拖住最可怕的那名傭兵。兩人都是一般心思,最可怕的只有眼前這人,只要能將他制伏或擊斃,其餘傭兵不足為懼。
變故突起,在亞拉法師身後的那名傭兵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那個女子衝到自己面前,人影一花就不見了蹤影,跟著腰間一輕,武器已到對方手中。
而被亞拉法師隨頂的那名傭兵也明白,雖然這個老法師不能真正傷到自己,不過一旦被他拖住,讓呂競男取到了搶,兩邊一夾擊,自己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也就在呂競男和亞拉法師突然發動襲擊的同時,他看到彌補這一弱勢的唯一突破點,他根本不理亞拉法師孤注一擲的氣勢,舍近攻遠,竟然早呂競男剛矮身摸上那名傭兵的短槍,亞拉法師剛剛騰起的同時,他向前一衝,直接從亞拉法師的胯下鑽了過去——
呂競男剛剛拿到搶,轉身掉轉槍口,只見一隻更加刁鑽迅捷的手在第一時間搭上了槍背,輕輕一抹,呂競男也在第一時間扣動了扳機,卻沒有那種熟悉的“咔噠”一聲,那扳機就像斷掉一般鬆動。再看那槍,居然就那名四分五裂開來,呂競男驚呼:“瞬間拆槍術!”短槍的結構並沒有普通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