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在大家的心中份量還行,沒說的,不就是買點白糖嗎,大家都把供貨本交給了蘇老二,蘇老二領著我來到了小賣部,買了一斤白糖,一斤紅糖,兩瓶水果罐頭,當然了,他最後又多花了三毛錢,要了一盒哈爾濱煙。
東西買好了,當晚並沒有給送去,蘇老二又給我支了一招,這小子,真是可以當狗頭軍師了,他對我說:今天晚上人太多,又太晚了,可能睡了,明天上午你晚一點再去地裡,先去女宿舍,那時沒有人了,安靜,是送禮品的最佳時間,注意,要多說幾句道歉話。
那天早上,我的舉動就像個賊,三步一停、五步一站,也不知用了多少時間我才來到了後幢房,這一幢房整個都是女宿舍,最少有八個宿舍,我可是頭一次來女宿舍呀,走進走廊,靜悄悄的,人們都下地了,我小心的踩著小步來到了最東頭的那間屋,在門前,我停住了,這時我才發現,我的心比以往任何時候跳得都厲害,自己都聽到了砰砰的聲音,我站在門前,手直哆嗦,根本不敢上去敲門,我愣在那裡好久,最後,我咬緊了牙,橫下心來,手一伸就要上前叩門,恰在這時,門忽的開了,衛生員李姐走了出來,她一見我不禁一愣,
可是我更愣,準確的說,我當時是驚得呆若木雞,(儘管我不知道什麼是木雞),因為就在李姐開門的剎那,我的目光直直的看到這樣一個情景,尚納正蹲在一個臉盆上,在與臉盆接近的部分,則是那白白的屁股,見到了門外的我,她連忙站起,並且臉背向了我,而就在背向我時,一個雪白的大屁股全部暴露在我的面前,當然,這個大白屁股面向我可能連二秒種都沒有,她便連忙彎下腰,將一個帶花的褲衩飛快的提起,但是在我的眼裡卻成了定格。
說到這裡,我要解釋一下,可能在有些知青文學中也早已有了反映,那就是當時宿舍裡臉盆的用處。
在當時,男宿舍裡,男青年一般只是每人一個臉盆,兩排大火炕,中間地上靠牆有一排木架子,那是專門擺放臉盆的,大家的臉盆擺在那裡,不分你我,抓到哪個用哪個,誰用都行,那時的臉盆有三大用處,白天是臉盆,夜間是尿盆,有時還要當飯盆。現在的人聽了可能覺得有些噁心,可在當時人們都很習以為常了,通常,晚上打回水來,人們洗臉擦身時,最後一桶水要留出一盆,專門放在一邊,晚上有人渴了,起來,一頭扎進裝有涼水的臉盆裡,咕咚咕咚喝個夠,而有尿呢,也不管,特別是冬天,逮個臉盆就往裡尿,第二天起來,照樣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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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知青就比較文明,每人都有兩個盆,一個是臉盆,一個是腳盆,而腳盆晚上也充當起尿盆來,而且女知青很是能劃清界限的,自己只能是用自己的盆,且能以水為淨,遇到要做點什麼吃的了,(上海知青常用臉盆做米飯),不管是什麼盆,只要用水一洗,就可以放心的用來。
所以五班長、上海知青尚納,大白天在屋裡臉盆裡尿尿,也就不足為怪了。而且知青,特別是上海知青,大方得很,對這種小解春光乍瀉的事兒,也並不是很較真兒,據後來得知,當時李姐還和尚納逗了一會兒,李姐說,你讓這個黑小子發傻了,尚納說,呵呵,這小子可真夠呆的(這話是後來尚納在我的身下時氣喘吁吁學給我聽的)。
再回到那天發生的事上來,當時我眼前一亮,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充滿了我的眼睛,我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屁股,更沒有看過有這樣白的屁股,於是我當時驚愣的可能就像小品中的範偉一樣,“嘎”一下抽過去了,反正當我明白過來時,眼前又一切都沒有了,那是面前的門又被關上了,這個剎那時間也就三兩秒鐘,可是我卻感覺就好像是很長一個夢,當我從夢中醒來時,只見面前站的是李姐,她當時好像是問了我一句,二班長,有事嗎?我只是把那塊白披肩包著的東西全塞在她的懷裡,好像也回了句:給五班長的……扭頭便跑掉了。
念中學的時候,有一年秋天,正是黑龍江與松花江漲秋水的季節,一個午後,我書包裡裝了一片小眼網,獨自一人來到了一條河汊子裡,當時,兩江水上漲非常快,我順著一條小路朝前走著,當來到那裡時,只見平時那條河不見了,代之的則是一片汪洋,就在此時,我的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個情景:
在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高出水面只有一寸多的的地面,面積也就是一平方米左右,周圍全是流動的水,只見這土臺上,一隻黃鼠狼正蹲在地上,直立著上身,倆眼緊閉,雙爪作揖狀,抱在胸前,而就在它的面前,是趴在那裡的一隻燕子,睜著好奇的雙眼,向上看著這位“黃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