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就懷揣兔子,忐忐忑忑地跟在於廣福的身後。到樓門前,於廣福不按門鈴,卻噹噹噹地敲門,每一次都帶有特殊的節拍。門就很快開了,逛蕩看見迎在門口的男主人,身體突然後傾,說啥也不進屋。於廣福一使勁將整個人兒提溜進去,忙對主人解釋:“農村人不出頭,怕見領導,人還蠻好的。”男主人溫和和地拍了拍逛蕩的肩膀,“嗬,這老哥蠻有意思的,這腦袋就不一般麼,咦,好像在哪見過,這頭很奇特麼!”逛蕩眼睛只盯著腳下,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肚子裡的小兔子馬上就跳出來了:在哪見過,你那個不是工棚子裡和酒樓裡的“月亮”麼?!直到男主人和於廣福進了另一個房間,他才敢喘出一口氣來。
房間裡的女主人放肆地笑著,逛蕩嚇得渾身一抖,那個八成是活見鬼了,聲音這麼熟呢?就小心地走到門口,順門縫往裡一望,竟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不是那天和於廣福最後一個談“工作”的女人麼?別的不認識,那對像鐵環似的大金耳環子他可是一輩子也忘不了啊!就慢慢地爬起來,一點聲音也不敢出,隔一會順門縫往裡邊瞧瞧,看看他們打沒打起來,咋還沒打呢?要在於村,男女間的事那個可是大事,這種人遇一塊不打個頭破血流才怪!廣福真是吃錯藥了,咋那個走這裡來了,不自跳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