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歌收起夜明珠,繃緊了神經,小心的往甬道深處走去。
越走,蘇錦歌就越覺得奇怪。
這也未免太安靜了,小說中提到過一句,“蘇錦歌”在飄渺山九死一生才得到的那個機緣。
這裡一片安靜祥和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漸漸的甬道寬敞起來,草植也多了起來。繼續走了一段路,一叢仿若冰雪雕成的竹子姿態挺拔的出現在蘇錦歌眼前。
吸引她目光不是這清雅挺拔的竹,而是竹叢旁那斜倚在甬壁上的人。
那是一個長的十分好看的男子,一身雪白的狐裘,狐裘中露出的面板也是病態的白。整個人都好似與這雪色琉璃的世界融為了一體。只有那半露出狐裘的碧色玉笛分外醒目。
同樣是只見過一面,蘇錦歌記不清蘇錦繡的模樣,卻十分清晰的記得這個人。
那樣清風朗月般的無雙風姿,任由是誰都會一眼難忘吧。
蘇錦歌蹲下身,伸手按住秦雲謙的手腕。
觸手一片驚心涼意。蘇錦歌眉頭一皺,施放了幾個回春術在秦雲謙身上。見他還是沒有清醒,便又掐了一個生津訣。
或許靈氣的滋潤起了作用,秦雲謙那長長的睫毛閃了閃,便露出了一對情緒難辨的眼眸。
切,大老爺們長這麼長的睫毛。
蘇錦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睫,妒火中燒了。
“蘇家小六?”
醇厚不失清越的好聽嗓音由蘇錦歌耳畔響起,尾音雖是帶著疑問,卻又含著幾分駑定。
“你認得出我?”
蘇錦歌很驚訝,明明她兩個親堂姐都認不出她,這個人怎麼輕易就認出來了呢。
秦雲謙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僅這一個笑容就讓蘇錦歌覺得春風徐徐來,四周的冰寒都好似化去一般。
蘇錦歌以為她下一秒鐘會花痴一下,不想下一秒出現在她心頭的不是花痴,而是師父的笑容、花弄影的笑容,再加上眼前這人的笑容,蘇錦歌心頭升起的就是自慚形愧了。
“十數年不見小六出落成大姑娘了,這般明朗活力,使人羨慕。”
不疾不徐的一句話輕易的就掃去了蘇錦歌心頭的那絲陰霾。抬頭看了看秦雲謙,一個詭異的想法冒了出來:這個人該不會是看出了自己剛剛的想法吧?
隨即,蘇錦歌把這念頭甩了出去,他又不會讀心術,哪裡會看穿她的心事。
就在蘇錦歌跑神亂想時,秦雲謙已經微微合上眼簾休息起來。待到他覺得身體舒適了些能夠起身時,睜開眼就見蘇錦歌仍然蹲在面前,一臉的神飛天外。
秦雲謙站起身,道:“前面的法陣有些特殊,以我如今的能力不能踏進半步,小六你獨去可有把握?”
“啊?”蘇錦歌乍一回神,還帶著些茫然的目光投向了他。
這儼然是隊友的節奏啊,她剛剛沒有跟他結盟組隊吧。
秦雲謙好似明白她心中的疑問,微微一笑道:“你若不想找同伴,剛才何必救我。”
蘇錦歌一愣,是啊,我救你做什麼,多一個人跟我搶機緣嗎。可是不救的話,她做不到。
她與秦雲謙並無仇怨,她做不到眼看著一個認識的人就這麼倒在這裡。
秦雲謙沒有漏掉她面上的神色,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一抹說不清的情緒。這個姑娘竟是什麼都沒想就出手救了他。
隨即低低的笑起來,這倒是個淳厚之人,落到如今絕境還能遇上這樣一個人,實在讓他的心情莫名的好。
蘇錦歌不明白他笑什麼,出於禮貌,也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跟著笑了笑。
“這洞府中的寶物我只要九幽冰蓮,其他一概不取,盡數歸於小六。”
蘇錦歌的笑容一滯。她雖不知道那個機緣到底是什麼,但是她記得小說中蘇錦歌的本名法寶就是一朵冰色蓮花。她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感覺,九幽冰蓮就是她要找的那個機緣。
秦七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要得到那朵冰蓮。先前那甬道中如此安靜是因為他在前面將障礙掃除了吧,他靈根受損,走到這裡才力竭,不得不說這個人實在是很有本事。
蘇錦歌掃了一眼秦雲謙身上那件一身華麗的狐裘。靈根損毀的身體連寒冷都承受不住,這個人的狀態說是病秧子一隻也不為過。剛剛他靈力枯竭,渾身是傷,若不是遇上自己,恐怕就要隕落在此地了。
想到這裡蘇錦歌腦中靈光一閃,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