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他,低嚷著道:“你先放開我,餘下的我們回去說,你這樣讓人看見了,豈不是……”她說到一半,倏爾停下來不吭聲了。
豈不是什麼?
要看也至多讓宮人看見罷了。
宇文泓直覺不對,鬆開手後轉身往要去的路上看去——宇文洛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眉眼頗為平靜的看著他們,見兩人看來,方才衝他們行禮,口稱:“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宇文泓心裡如同一口大鐘,被人狠狠敲響,發出“嗡”地低聲震顫,警醒過來。再看身邊的人,她已經不復方才的活潑之色,捲翹的睫毛輕垂,微微翹動,像是壓住了什麼情緒。
“六弟這個時辰來鍾粹宮,所為何事?”他有些梗著,便將那刺一樣的問題挑了出來。
宇文洛視線往聞櫻的方向一看,停下道:“聽聞三皇子妃有關乎……皇嫂的密報,來勢洶洶、不懷好意,臣弟恐她會對皇嫂不利,才來走了一趟,沒想到大哥早就趕到了。”他一頓,自嘲一般輕聲道,“是我多事了。”
他倒是不留情面,將吳玉貞一下子踩死在“不懷好意”的地步。且宇文泓拿問題將他,他亦不遮不掩,將自己對聞櫻的關心表現的明明白白。他如此坦率,倒像只是普通對嫂子安危的擔憂,宇文泓且要領他的情,反不好指責他居心何在了。
宇文泓一時無言,宇文洛已然往前走了兩步。他來時走的道就偏右側,眼下正好站在離聞櫻要近一些的位置,卻是當著宇文泓的面,問她道:“不知皇嫂可還安好?”他黢黑的眼睛望著她,不露一絲一毫的多餘情緒,那原先飛揚的濃眉平穩地向下壓了一壓,無端沉穩了許多。
“還好,太子解圍及時,我沒什麼……”聞櫻正疏離地回答著,忽然間,視線被他手背上的傷口吸引了過去。一道似被刀劍所傷的口子,沒有流血,卻是皮開肉綻,也不見他包紮,格外引人注目。她立即問:“你受傷了?”
“嗯,我這也沒什麼。”他輕聲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