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技巧,也正是老西蒙的父親,已故的老塞吉想出的法子。
對於訊息閉塞、沒有什麼見識的小酒店老闆而言。從祖輩一代代流傳下來的這些小技巧,足夠讓他安穩的度過餘生了。
不過,他也就是坑一坑外來人而已,對於這些早就知根知底的村民。顯然是沒有用的。
看著面前的微黃麥酒。早就習以為常的威利,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細細品味了一下之後,威利臉上突然露出了些許狐疑之色。
“老西蒙,你是不是往酒裡摻水了?這酒味淡了。”
看著面前威利臉上的疑竇,老西蒙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氣憤。
“怎麼可能,我和我的父親、爺爺、祖爺爺們,都在這裡賣了多少年的酒了。怎麼會摻水呢???”
一臉忿忿不平的說著,但老西蒙的心中卻在暗罵。
“這個威利。我不就是往酒桶裡摻了兩杯水嗎?怎麼偏偏就讓他給嚐出來了。”
沒錯,老西蒙還真就在酒裡摻了水,或者說,摻水,從他祖輩一直到現在,就沒停過。
只不過,對於摻水這件事,他們祖輩從來都是在給外來客飲用的酒桶裡摻水,但在給村民們喝的酒桶裡,極少摻而已,畢竟都知根知底的,不好做這種事。
但是,老西蒙看到酒館手藝一天不如一天,也就漸漸萌生出了在這些老主顧的酒裡也摻水的念頭而已。
不過,他當然不能說實話,所以,一邊說著,臉上的憤憤之色更加真實起來。
看到老西蒙臉上的表情,威利臉上的狐疑之色稍有好轉,但還是比較明顯。
正當老西蒙想著怎麼徹底打消他的疑慮之時,突然,有人疑惑的開口道。
“等等,外面怎麼好像有什麼聲音?”
老西蒙疑惑的看向外面,淅瀝瀝的雨聲傳入他的耳中。
“哪有什麼聲音?”
酒館內,有人嘀咕著。
說話的人搖了搖頭。
“不,我真的聽到了什麼,就好像是……”
他苦思冥想著,好像不知道說什麼。
在酒館外,老西蒙的耳邊傳來了一陣細響……
那個聲音在雨聲中連綿不絕,由輕變重,一點點的接近。
“踢踏、踢踏、踢踏……”
連綿不絕的聲音傳入老西蒙的耳中。
酒店老闆的臉上隨即露出了驚慌之色。
“馬蹄聲!”
驚慌的老西蒙與那名突然恍然大悟的酒客,異口同聲道。
雖然猜中了,但是,他們卻絲毫不感到驚喜。
馬匹。
在中古時代,往往與軍隊有關,雖然也有馬耕的事情,但馬耕和牛耕比起來,顯然是差的不止一點半點。
而軍隊,對於這個世界,又意味著什麼呢?
不是守護者,而是殺戮者。
軍隊所到之處,劫掠一片。
不過,因為份屬強大的諾薩帝國境內,這個人煙稀少的布羅基村莊,所能遭受到的戰鬥洗禮,也無外乎山賊強盜、貴族戰爭而已。
而這些人,大多都不會想著把這些村民怎麼樣做,貴族是想著將村民納入自己的領地之內,而山賊則是想著佔村為王、甚至裹挾一整個村莊為他們服務,都是想著細水長流的剝削而已。
但是,現在形式變了。
因為老皇帝的猝死,帝國突然陷入了分裂邊沿,支援二皇子的貴族和三皇子的勢力,打成一鍋粥,整個帝國,瞬間因此開始了大規模的戰亂。
而那些貴族可不會想著善待與自己敵對陣營貴族手下的村民,因為並非領土爭端,所以,即使佔領也不屬於他們,於是,乾脆就屠村、掠奪的事情,在此刻的諾薩帝國境內,比比皆是。
所以,此刻的布羅基村莊,其實早已有了擔憂,而此刻一聽到那可能與戰爭有關的馬蹄聲,瞬間全部緊張了起來。
“快、快、快!”
老西蒙一邊慌忙的把酒館的木門,用木板給栓上,一邊對著酒客們大喊,讓他們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還未等那些正抱頭鼠竄的酒客們找好地方藏身,門外。
“咴~”
一聲清晰地馬的嘶鳴聲,從酒館門外傳來。
馬,就在酒館門外……
老西蒙有些呆滯了。
“怎……怎麼會……”
他輕聲地念著,不敢相信那馬,居然就這麼直接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