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賴的模樣感到生氣,此刻卻只想苛責自己,整顆心被她突來的溫馴給迷惑了。
他不喜歡這般迷惑的感覺,甚至想逃開這份感覺。
“我知道一下下就不痛了,對不對?”
她的問題聽來傻氣,卻令他充滿憐惜,他抬眼瞅住她那雙清靈中略帶驚惶的雙眼,冒著汗珠的額,心又震動廠;她其實是害怕的,而他竟沒有給予一丁點溫柔。“我不想弄疼你。”
可淳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此刻的他眉宇舒展,不再那麼憤怒,還有些溫柔,充滿熱力的雙眼猶帶著憐惜之情,她的心又悄悄為他而悸動了,她相信他絕不是表面上看來那麼無情。
如果她可以選擇,她多希望自己沒有出賣自己,而只是純粹地愛上他。單戀也許有些可悲,但她卻不後悔,因為她真的愛他,在茫茫人海中,要愛上一個人多麼不容易,她會把這份愛永遠藏在心底。
“我已經不覺得疼了。”她輕柔地說,軟軟的耳語使他心折。
“放心地……要我。”她差點說成愛我了,但她清楚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的,她對自己更沒有那麼大的自信。
她眼中的溫柔牽繫著他,律動的開始是那麼輕柔,她的緊窒及青澀吸引他探索;他動情地吻她微啟的唇,吻她胸前美麗的花蕊,內心的悸動前所未有。
加速後,快感迅速竄升,她感到身子起了神奇的變化,熱流不斷在腹下擴散,她性感地呻吟,款擺腰肢,只想迎合他,跟他一同奔向天際雲端。
他攥緊她的身子,神速衝刺,她的緊小深深吸引他,她嬌媚的姿態更加挑動他,使他一再抵達花心深處,領她奔上高峰!
結束了嗎?
可淳仍感到天旋地轉,但酷野卻已離開她!
她不喜歡他離去後寒冷空虛的感覺,傭縮起自己,害羞地看著他進浴室的背影,忽然感到好累,只想疲憊地合上雙眼。
酷野開啟冷水,當頭淋下,大冷天,他卻只想借冷水使自己清醒;因為他竟讓一場沒有預期的歡愛,掀起心中無限的浪花。
他從未對任何女子產生這樣的感覺——他不只想愛上她,更想憐借她,給她所有的溫柔。
這是危險的警訊,而他並不想玩火自焚!他的世界是冷漠的,他從不信任感情的存在,他只愛家人,家人卻一一離他而去;於是他冰封起自己,再也跟這世上的一切感情絕緣。
是什麼讓他如此憤世嫉俗,他不想去分析,那必須想起太多令他痛恨的往事!他只想擺脫此刻的心情,擺脫辛可淳;他必須遠離她,必須!
他在心底做了抉擇,抬起臉讓冰冷的水溫透進面板,冷凍他的心。
可淳做了一場夢,夢到自己在雪地裡奔跑,心急地想找尋心愛的人的蹤影,她在吶喊,喚著他,但他卻不知去向!
“酷野……”
這聲低喚從她口中逸出,她醒了過來。剛剛她喊了什麼?酷野嗎?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她望向窗外,外頭竟飄起細雪。裹著毛毯下床,開啟窗往外探,天好冷,不過真的飄雪了,薄薄的一層雪花鋪在剛修剪好的矮樹上、草坪上,叫人看了好驚喜!
可淳從來沒見過雪這麼“活生生”的從天空上飄下來,她開心地往浴室裡直呼——
“酷野,下雪了!”
她忍不住又往窗外探,頑皮地伸出手去接住雪花,但一會兒她才發現浴室裡沒有迴音。
她納悶地往浴室走去,發現裡頭沒有人,他不知何時離去了,會是在樓下嗎?或者到公司去了?
她拉緊毛毯,開啟房門往外看——外頭靜悄悄的,那些女傭好像結束工作走了;她裹緊自己,小心地走出房外,在樓梯口往下喚:“酷野,你在嗎?”
沒有回應。看來他不在家,可淳感到十分失望,這樣的天然美景竟無人共賞,不過他大概常看到雪吧,不像她這個劉姥姥。
踱步回房,她拉下毛毯,整理好零亂的床,想起方才的情景,心仍怦然不止。
她正要踅進浴室,發現他回來時帶著的兩個提袋,仍歪斜地躺在地上。她走過去好奇地開啟來,發現是一件粉色大衣,和一件同款式的墨綠色大衣。
這是情侶裝嗎?看樣子他跟那個女子感情很好。
她嘆息,心底落寞,將衣服收進提袋裡,心悶地走進浴室裡,坐在浴池畔,她開啟水龍頭,水流洩進浴缸裡,而她的雙眼也像水龍頭,淚嘩啦啦地流,心好似打了千萬個結似的痛苦。
她嫉妒著那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