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出〈造反有理〉為驅動〔赤襲卵〕造反。於是一法立,一弊生,赤襲卵逍遙法外,風起雲湧的聚成各式邪惡聯盟,無法無天,鬧成浩劫。
秀才造反,事必無成,打鬼定需借鍾馗,能依靠的只有病號魔君。病號魔君受兀南公尊為“天才魔將”;但那被弄得灰頭土臉的白谷逸卻以“戰鬥魔鬼”罵之;而致力團和的軒轅老怪則評為“不懂事的娃娃”。這是對求真類修士從不同的角度所反映。求真能透視敵人弱點,就是不善於包庇魔伴的短處,甚至不知不覺間揭露了魔伴的惡行,為欺詐狡猾的夥伴所難容。
病號魔君所以有〔病號〕之名,就是於二次群仙大戰,痛擊哈哈老怪後,傷在戰伴之手。待傷勢平復,也被賦閒為教習,免礙軒轅魔宮之勾結哈哈老怪。只對白谷逸戰鬥才受起用,而白谷逸敗為二老後,又被架空了。
這時,病號魔君剛好唸完政變經後,受不住軒轅老怪的〔打鬼借鍾馗〕論調,回洞府療養。經軒轅老怪招喚,又重履魔宮頂層,再蹈孽海,就是放不下共工魔界的成敗,以自己戰績彪炳的打下共工魔宮,常懼右派變天,見出了相當多的獨立王國,怕被修正共工魔典,走回頭路。打鬼借鍾馗實是軒轅老怪,以病號魔君登臻七極魔尊之列,豈是軒轅老怪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這就是:我本忠心向冥月,奈可冥月照溝渠!註定是日趨黑犁地獄深處。
軒轅老怪一心反剝削邪經的意識形態,意圖從洗腦著手,以鞏固共工魔典的制度。死士積習的病號魔君只識倚靠權力蠻幹,轟轟烈烈的打倒一切,期待鬧得翻天覆地中趨向改變。天殘魔君控制宮務院,上上下下都是他死黨,根深蒂固,還裡通宮外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講“團結”以保權勢。
用人之際,史春蛾一把挽了沈騰上頂層,才覺得以其功力,難以打遍魔宮無敵手,光是自衛,也受不了敵方反擊。經金斗照形,才揭發沈騰是深受暗中庇護,那護持者竟是隱在東方宮,無為無不為的蠢喬隱魅,更是沈騰那聲稱隱居南極冰山雪海千丈冰山之下的師伯南極島散仙謝無化。史春蛾也一併羅致。軒轅老怪卻假撇清,公開說:“她算四釁幫呢!你們要注意呢,不要搞成宗派呢!”
明裡是劃分界限,裝作超然中立,出賣擁躉,預留後路,築成〔解剖自己嚴於解剖別人〕的偉大光環。歿弱閒魍尸解前曾借唐僧一吐苦水,詠曰:人妖顛倒是非淆,對敵慈悲對友刁。咒念金箍聞萬遍,精逃白骨累三遭。千刀當剮唐僧肉,一拔何虧大聖毛。教育及時堪讚賞,豬猶智慧勝愚曹。
對敵慈悲對友刁的就是罵軒轅老怪,而軒轅老怪也不得不對號入坐,以〔僧是愚氓猶可訓〕反應〔人妖顛倒是非淆〕之句。可是他口操金箍咒的大權,難道去西方極樂世界的佛祖來訓他不成?箍死了大聖,還能從白骨精手上救他?非是他人妖顛倒又哪來的精生白骨必成災?有著〔只緣妖霧又重來〕就〔今日歡呼孫大聖〕來賣命,好個〔打鬼借鍾馗〕的含血噴人,也千般刁難戰友而慈悲了天殘魔君那白骨精,陷千三億賤燦茹毛飲血。
這白骨精最精妙之處是喃喃口是心非的“全心全意服務”魔咒,以代表身份把權勢全抓到手,以釀密為幌子,愚弄善信成為工蟻、工蜂,有得做無得食,剝削得比剝削邪經更澈底。要衝他的職權,就是按魔宮的規定是不對的!即是把批判的範圍箍死了。
病號魔君體會到釀得百花成密後,為誰辛苦為誰忙。而自己的死士本色,不善於調理思維,自知沒別的本事,只能“緊跟”軒轅老怪,依靠善信的智慧,用死士團的暴力,對“壓制、反夾冥”的罷官罷官罷官、打倒打倒打倒。當然不為既得利益的魔群所悅,無可能同流合汙。這是實心做事的必然不歸路。軒轅老怪有幸於魔教瀕臨滅絕之際一飛沖天,終日在口是心非的魔徒包圍下,又焉知受制在此等魔頭的真面目下是怎樣的一個惡劣環境。
每個頭目都自認是為善信服務,為的是要把權操在自己手上。其實做了代表了,地位變了,抖起架子了,接近的善信都是趨炎附勢,有所求而來,也有能力付出代價,於是頭目的視線給圍堵了,都是隻見一片樹葉,漠視整個深林,聚成一個大染缸。
把權威打倒了,揪出了個別頭目,那些狐群狗黨仍是雄據全部要津,來的是舊人,有班底,有權威,一般都受到忍讓磨合。新上位的就無根無襁,浮蕩似飄萍,若不能全面清洗汙垢,就只能接受汙染,變得粘乎乎的陽奉陰違,兩面三刀。不染不附豈能逃得過狼噬噩運,難有容身之處。
病號魔君不知打這種仗,不是白刃交鋒,可以全體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