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見二女來勢匆迫,又將陳文璣請了同來,再聽那語氣,分明對方雖是旁門,來頭甚大。因二女總是代自己向人說軟話,汙衊自己,又想觀察敵人神情心意,到底有多大法力,以便異日相遇好為之備,所以執意非去不可。道:“你說什麼?我還借有人家好些玄陰真水沒收回呢。那老怪物興妖作怪,決不是什麼好東西。將來如再遇上,我仍放他不過。休看你們助我,沒有你們,我照樣也能除他。要去都去,想瞞著我向人說好話,那個不行。我倒看他有多大本領,好便罷,不好,闖出禍來是我的事。”
話未說完,謝琳道:“呸!你自己先就賢愚不分,當那借玄陰真水與你的就是好人麼?以為我們愛管你的閒事呢?你不聽話無妨,我們回山自會和爹爹說去,關我們什事?”
李洪方要還言,陳文璣勸道:“蒼虛老人性情孤僻,今日之事終不免於芥蒂。反正一半情面,一半強得住他才行,令弟只要不插口,同去無妨。”
外人可沒仗恃,不致太悖理出面,但同行受汙染,也是有人講冇李洪講,招人誣詆。
謝琳道:“洪弟說話氣人,誰肯好端端向人服低?我們不說,陳仙子也隨我們丟人不成?”
這就是凌人心態,不去想想她的行為多氣人。禍起蕭牆就是以此為基本,一心壓下李洪,要李洪丟人才凸顯出她的地位。若是撩到她身上,那就點只不服人,不死也要脫層皮呢。
李洪聽許他同往,笑答:“我想兩位世姊也不是服人的,不過你們來得如急風暴雨,活似我得罪了昊天大帝一樣,二世姊又慣善拿我做人情,有點不放心罷了。既不壓我一頭,還有什話說?”
有人講,無自己講,根本就是壓一頭,不過到時講不講就是自己嘴巴的事,無需多話。別人看他不順眼,甚麼事都活似得罪了昊天大帝一樣了。所以物必以類聚,禍福如何也不會是斯人獨憔悴吧。
謝瓔笑道,“只有你討厭,什事都有你的份。本只防你一人多事,你去又生枝節。”
防多事就是禍因,是當年所託非人。心中缺乏愛,就見到也是嫌煩,阻手礙腳。惡之慾其死,又那能體會李洪的感受,專事針對,點只防多事咁簡單。陳文璣責任在蒼虛老人,也不用討好二女,所思不異,道:“此老那乖僻自恃之性,不上來先給他見點真章,也難說話。還是請賢姊妹就勢先把這血光暫時代為收斂,或是緩緩衝蕩下去,然後再與他相見如何?”
小寒山二女笑道:“愚姊妹此時僅得家母伏魔真傳,尚未到那爐火純青地步,如若出手,這漫天血光便被佛光擊散,此老受了重創,固是恨同切骨,血焰餘氛乘風飛散,到了中土,豈不又是流毒人間?與其這樣,還不如任憑洪弟胡鬧呢。還是請陳仙子施展法力吧。”
她自己也非胡鬧就無他法,還說人短,這就是同行不同心的禍患,比敵人更危險及殺傷力勁。
陳文璣見對方把話說絕了,自己責任在身,無可推託,只得道:“他那玄武烏煞羅喉血焰神罡實是厲害,要是我代賢姊妹動手,卻無這大本領,只好借用師祖的青靈囊了。”
也真靈嶠宮才壓得下那老傢伙。仙凡都不免在權威下求安求榮,就是怕動干戈致兩敗俱傷,讓漁翁得利。所以談判就不何以無實力,也所以弱國無外交。互不承認對方權威,就是干戈之源,重訂新秩序。
謝瓔笑道:“我們原為此老連歷多劫,修為不易,欲加保全,奉命化解此局而來,不管陳仙子如何施為都好。”
由別人施為,就牽不上自己身上,那能不是都好。陳文璣也只能笑了笑,便把長袖一揚,一片形似紗囊,薄如蟬翼的青雲,立由袖口內往上飛起。轉眼變大,遮滿全陣,巨吻箕張,囊底在下,微微鼓起。陳文璣再將手一抬,收了陣頂金霞,那團青雲便代金霞堵塞陣頂,發射出萬條奇光。上面血焰立似潮水一般往大口中灌入,勢絕迅猛。眾人隔著青雲向上仰望,只見那麼狂盛的血焰到了囊口裡面,宛如石沉大海,只見一絲紅影在囊中急轉,那雲囊仍是輕飄飄地浮懸頂上。
約有半盞茶時,陳文璣道:“此老這時已有警覺,我們一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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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將手一指,雲囊往側一偏,李洪隨將六合旗門收下。四人同在祥光環繞中往上空飛起。青囊也相隨浮空暴長,上下四外的無邊血焰直似磁石引針般被青囊吸住,齊往大口之中湧進。雖見殘焰不住由身側飛過,因血光稀薄,力已大減,四人又有祥光護體,通無所覺。陳文璣回首道:“休看這些殘焰無力,仍是惡毒非常。人如沾上,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