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法,一同將身隱去,出洞不遠,我便將你放下,自行遁走。你如能答應,將來不論甚事,只要你一開口,我必照辦,另外還送你兩件法寶。你願意麼?”
法力懸殊,本就肉俎砧板上,生死只在一線之間,操在別人手上。天曉得對方是那種人,又是甚麼心思。僥倖之處就是在這契機。龍娃也是福至心靈,知道危急關頭那有別人願不願意,也顧不了許多,彼時如不允助他,就許吃虧,連天蟬葉也被奪去。記準師父心得,混淆敵我,面面俱圓的手法,隨口答道:“些須小事,理應效勞。我知二位道長法力甚高,這次必是不留神受了人欺。法寶、飛劍,將來師父自會賞賜,外人的多好也不想要。萬一將來有事相求,二位道長如能答應,卻極感謝。”
法寶雖好,那似拿上對方的全部家當為用。田瑤聞言,卻喜道:“你這人真好。實不相瞞,本門法寶也難送人,本想另外尋找,否則現在就送你了。你竟不起貪心,我也不再勉強。既是這樣,將來無論天大的事,只要你一言,我弟兄必允便了。”
對方是被栓住了,龍娃卻想起師父不令他離洞,少時如何同人隱身飛走?後悔未一節不該答應。這時洞外孫、於二人忽然尋近洞口,矮醜的一個忿道:“憑我這兩儀天曇鏡所照之下,決難逃脫。何況我們追他們時,知道小鬼精於玄功變化,滴血分身,老早便把如意五雲羅暗放空中。如今陰鏡人影尚在,只搜尋到是落在此地,陽鏡卻不現形。人如逃出千里以外,陰鏡人影定必消滅。如用魔法隱藏,鏡上又無形跡煙霧之類出現,真個奇怪。”
高的道:“師父說,此寶靈效仍非極品,玄門正宗禁制或佛法禁閉便照不出。莫非正教中有人暗助小鬼隱藏嗎?”
矮的道:“師弟你倒會想。謝家姊妹是佛門高弟,與各正教中長老門人多有淵源。李洪更是寒月大師門人、妙一真人之子。他三人在此誅戮妖邪,正教中人豈有反幫對頭之理?”
高的道:“這事難說。你沒見靈嶠宮的行徑麼?如不是他擋了一下,小鬼怎會遁走?至今我還疑他是奸細呢。如今鬧得勢成騎虎,不將小的制服,回山一播弄是非,老的必不甘休。”
二田聽得面色立變。田琪也被田瑤扶起,同湊近前,一邊一個,將龍娃夾在當中,令其暗中戒備。龍娃知不能抗,只會帶來生命危險,再說已經答應了人家,轉不如放大方些。便將天蟬葉取出施為,先將身形一同隱起,以示踐言。
這時天空中忽有云光閃動,是雲網受陰雷妖光衝擊,眼看要破。同時嶽韞知道二田必是寧死不屈,只會把屍毗老魔惹上身來。由得二田回宮,屍毗老魔找的就不只自己一個,必然被驅入共工魔系掌上,到時尋仇名單中,就會有共工同黨把自己剔除出來,於是用千里傳聲,催令二徒速回。孫、於二人各自眉頭緊皺,將足一頓,破空飛走。
田瑤向龍娃道謝:“仇人現雖飛走,但是詭詐,又持有兩面寶鏡。我們一離此洞,便易被他發現。平日無妨,此時有人受傷,元氣已耗,好些法力不能施展,飛行也較往日要差得多。仍望你始終如一,用這護身法寶,將我二人隱送五百里外,便不愁他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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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娃聞言嚇了一跳,隨他們出洞已是違背師命,如再遠出數百里外,休說無以對師,自己不會飛行,怎得回來?方想據理力爭,忽聽耳側有人低語,令速允諾,道:“遠出無妨,自有人去接你,也不會令你走出那麼遠。”
那聲音極低,龍娃料是師父傳聲,心膽立壯。同時側顧受傷的田琪大汗洋洋,面色愁苦,似已難支,更見田瑤似因自己遲疑,也現出不快神色。於是忙答道:“我原在此等候師父,又無法力,不會飛行,惟恐走遠相左。現見這位道長受傷頗重,想必急於回山醫治,好在師父法力甚高,自會尋找。只好豁出受責,陪著二位道長同行了。”
說得真是慷慨激昂,捨身銳難,管教迷得死人,也把自己的抗拒開脫了。田瑤聞言,喜道:“本來我不令你遠送,無奈實逼處此。大咎山敵人只小寒山二女和一小孩。你那師父,可是先前仇人所說的靈嶠宮門下麼?”
龍娃答說:“正是。”
田瑤又問:“貴宮有一特使馮吾,你可相識?”
龍娃原聽師父說過,忙答:“那是宮中機密,我入門未久,尚未見過。”
田瑤朝受傷的田琪對看了看,隨道:“既蒙相送,就此走吧。”
龍娃依令撤去禁制。只見金碧光線閃得一閃,便即隨同凌空而起。剛同飛過兩座山頭,田瑤忽然側顧喜道:“仇人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