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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陰陽叟此來,原是別有用心。因為女核的存在,由始至終都是他的隱患,此來是因修成元胎,欲借兵解屏棄女核。不料臨近比劍時刻,元胎竟突然覺到氣機不寧,但又不容臨臨陣退縮,進則不能如願兵解,有點進退失據。
人手均已到齊,還有新來幾位有名異派劍仙:金佛山金佛寺方丈知非禪師、長白山摩雲嶺天池上人、巫山風箱峽獅子洞游龍子韋少少、川東隱名劍仙鍾先生,都是曉月禪師摯友及輾轉請來的。到了申初一刻,又來了武當派有根禪師、諸葛英、滄浪羽士隨心一、癲道人等四位有名劍仙。法元見他四位果然按時回來,不曾失約,心中大喜。
忽然庭心降下一道青光,劍光斂處,一個紅綃女子朝有根禪師等四人說道:“四位師兄,俺妹子石玉珠,誤信奸人挑撥,幫助妖邪,中了妖人暗算。家師半邊大師已通知靈靈師叔。奉師叔之命,現有雙龍敕令為證,請四位師兄急速回山。”
說罷,腳微登處,破空而去。來的這個女子,正是女崑崙石玉珠的姊姊縹緲兒石明珠。原來石玉珠迴轉武當山,見了半邊老尼哭訴慈雲寺的惡行及身受淫虐侮辱之害,請求尋七手夜叉龍飛復仇。恰好靈靈子在坐,認為如今各派劍仙互相仇殺,迴圈報復,正無了期,慈雲寺這一干人,決非三仙、二老敵手,何苦插身漩渦之內,要等過了十五再說。便只下雙龍敕令召有根禪師等四弟子回山。
這塊金牌,當中是道符篆,有“敕令”二字,旁邊著兩條龍,乃武當派的最高家法。有根禪師等四仙忽見法旨,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連交代也不敢言,匆忙騰空而去。知非禪師、天池上人、韋少少、鍾先生等崑崙人物,與武當同源,有唇亡齒寒之感,所以只在後面跟隨,滿懷敷衍塞責之心,照預定方略,在十五日申末酉初,同往魏家場而去。
慈雲寺離魏家場只數十里路,是辟邪村外的一片廣場,四面俱是無主孤墳,遍地白骨嶙嶙,天陰則鬼哭,全無一戶人家,也不見一個行人。廣場邊緣的一堆土山並不甚高,有兩團畝許方圓的雲氣停在半山腰中,待升不升的樣子。陰陽叟哈哈笑道:“我只道峨嵋派是怎樣的能人,卻原來弄些障眼法兒,像大姑娘一般藏著不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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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眼前一閃,現出兩個老頭兒:一個穿得極為破爛,看他年紀有六七十歲光景;一個身高不滿四尺,生得矮小單瘦,穿了件破舊單袍,卻是非常潔淨,便是名馳宇內的嵩山少室二老追雲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雙方論理無功,正是如今已動各派公憤,勢不兩立,誰是誰非,暫時也談不到,亦非空言可了,只能各憑平生所學,按照雙方功夫深淺,一見高低,分個強存弱亡。二老將身一晃,也回到山上,半山上左右兩旁,十六位劍仙現身出來。
那曉月禪師深知自己這邊人手程度很不齊,估量著知非禪師等崑崙四友,仗著他們的師父一元祖師與憨僧空了,俱都護短;苦行頭陀與二老不會當面顯出高低,足以纏著三仙。往日峨眉同門修為有限,靠吹捧成名,自我標籤主流,六個師弟、鐵鐘道人,法元和呂元子足以應付。一般再傳弟子頗無足輕重,自己加上陰陽叟難有敵手,龍飛的九子母陰魂劍更是追魂令符。
實力本足橫掃峨眉眾仙,可惜各懷鬼胎,成一隻錯,滿盤皆落索。知非禪師等見武當派決裂,已存心敷衍;金眼狒狒左清虛、追魂童子蕭泰兩妖與無發仙呂元子只是被赤焰道人強迫邀來,志在觀望;於是被峨眉群仙逐個擊破。
主力中,留人寨火氏三兄弟同火雲洞赤焰道人的四道藍光先上叫陣。醉道人、髯仙李元化、元覺禪師、玉清大師飛下,放出二青二白四道劍光抵住,在空中上下飛舞。玉清大師得陰魔玄精後,遠超同儕,稍露鋒芒,四道藍光已漸漸不能支援。赤焰道人心中焦急,撥開腰中葫蘆蓋,唸唸有詞,由葫蘆內飛出數十丈烈焰,卻為玉清大師劍光圈了去,讓出了元覺禪師以身劍合一,電也似一般快,直朝赤焰道人斬下。赤焰道人想逃已來不及,“噯呀”一聲未喊出口,業已屍橫就地。
火氏兄弟大吃一驚,精神一分,更是難以抵抗。鐵鐘道人飛身上前敵住元覺禪師,金身羅漢法元、小火神秦朗、三眼紅薛蟒也飛到陣前,加上了數十根紅線,才能轉危為安。慈雲寺來的這一干人,自恃自己這邊人多,便想以多為勝。
頭一個便是七手夜叉龍飛,他後面跟著俞德、披髮狻猊狄銀兒、百花女蘇蓮、九尾天狐柳燕娘、通臂神猿鹿清、病維摩朱洪。這七人剛剛飛到戰場,忽聽對面山頭上十數聲斷喝道:“無恥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