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詳談,自然更戀姦情熱,送了奸郎她那精心刺繡,傲視全村的繡花鞋。
事情無可避免落在同行的蕭元夫妻眼中。歐陽霜也不怕他們知道,認為他夫妻為族人所共,有許多閒言在自己手內,看他們在村內的小心翼翼情景,決不敢說閒話,來惹嫌怨。所以全村人都不知歐陽鴻是表弟過繼來的。畹秋見她們姊弟親熱,也不虞有他。
到了臘月,歐陽霜又生了個雙胎,依舊子女各一。先出世的男嬰名璇,次生的女嬰名璉。男嬰眉目間頗與歐陽鴻相似。時值上元期近,快要滿月,鬼老指揮怪鳥將二子蕭瑋、蕭珍抓來養育,為的就是窺覬那火山毒灰所在的地權,好被吳鴻之血裔蕭璇承襲,卻錯抓了蕭玢,就是那個月嬌。
歐陽霜聞悉耗訊,順勢裝作苦思成疾。半年來,歐陽鴻差不多整日都在歐陽霜房內。畹秋見狀才知有異,但對歐陽鴻卻難以如對普通村民般下殺手,便向蕭逸遊說,以歐陽鴻血氣未定,要代他作主擇偶,但又一時未有準備為誰個女家求婚,語意顯得有些吞吐,只令蕭逸暗中留了點心。
這日畹秋生日,歐陽霜詐病不去。歐陽鴻身為近親,也不是外人,更不是奴僕,竟也不光臨,只蕭逸單獨一人赴宴。畹秋裝作多吃了幾杯酒,與蕭元妻魏氏相約偕出,親身往探證姦情。蕭逸見壽星缺席,也興致索然,悶悶早走。行近林外,湊巧畹秋目睹姦情回來,於林中會合,與魏氏私語。蕭逸微聞畹秋對魏氏道:“當初回來,你就該對村主實說不是親骨肉呢?若是早就知道,也不致鬧到這地步。不過這事只有你知我知,我連丈夫前都沒說過一字。你夫妻如在人前洩漏,她固不能饒你,我也定和你拼命呢。”
蕭逸在樹後聞言,方悟畹秋屢次為內弟勸婚之由,大為駭異。當時怒氣填胸,幾乎急暈倒地。還算是為人深沉,心思細密,強忍悲憤,徑直回去,並未發作。歐陽霜多年來都未正妻位,心已怨懟,經蕭逸盤問,還自持嬌有過人的專長,非他所能替代,反鬧意氣。蕭逸鑑貌辨色,已證實一半,心裡氣得直抖。只是未拿著真贓前,表面依舊強忍。
第二日,畹秋要蕭逸寫兩副過年的門對,同入書房。歐陽鴻剛在把玩歐陽霜的舊鞋,忙塞入箱子,未夠時間藏好。蕭逸以此舊書箱,從未見過,心知有異,把鎖扭開。首先入目的,便是歐陽霜昔年自繡,自詡手法精工,認為佳絕,自己也時常把玩,後來穿著回鄉,不曾再見的那雙舊鞋。歐陽鴻也知事發,詐稱腹痛內急,連忙出走,向鬼老彙報。
蕭逸取出那雙舊鞋向歐陽霜問罪,歐陽霜也只能死撐,套上蕭元妻子魏氏頭上,說已命她丟去。魏氏一家為同堂至親,繼承村主之位,排名僅次於蕭逸二子,豈是傭僕之流,為她丟廢物的嗎?而且舊鞋雖舊,卻是心血精品,豈是舊之即棄之物?
圖窮匕現,蕭逸身手竟然制裁不了一個家僕,拖到蕭珍放學抱著小弟妹回來。歐陽霜知丈夫顧恤兒女,索性把兩個兒女一摟,猩猩作態。歐陽鴻這時才走了進來。歐陽霜知蕭逸欲施辣手,更不知歐陽鴻深淺,卻以姦夫性命為重,將乃夫從身後將他左臂筋骨一錯,放歐陽鴻飛身往外縱去。
床上兩小兄妹嚇得倒在乃母身上,抱頭大哭不止。歐陽霜還存萬一希望,知小孩容易混蒙。兩小兄妹兩歲不到,尚未斷奶。歐陽霜兩手一邊一個,摟著那玉雪般的兩小兒女,解開衣服,露出雪也似白的蝤蠐玉胸和粉滴酥搓的雙|乳。著兩小兄妹小粉拳抓著柔溫香膩的半邊奶房,將那粒暈紅淺紫的|乳頭,塞向小口裡含著,一則稍解慾火,更欲挑逗蕭逸的男性慾念以沖淡怒火。
蕭逸知歐陽霜絕頂聰明,精於做作,倒不如眼不見為乾淨,轉身出追姦夫,卻萬料不到歐陽鴻只學了年多的武功,就能從那條只有數名高手能攀越的險徑逃了出去。蕭逸尋獲姦夫不得,回來時卻見女僕雷二孃被打倒在地,兩小兒將手臂緊緊抱定不放,口裡亂哭亂喊,力竭聲嘶,嘴皮都發了烏色。外屋一陣風過,聽見蕭珍哭喊著媽之聲,隱隱傳來。跟聲前往竹林,尋到蕭珍倒撲雪裡。
原來蕭珍哭得久,竟睡著了。醒來不見了歐陽霜,忙跑到竹園裡一看,對面一陣大風夾著一堆大雪打來,一個冷戰,倒在地上。耳邊好像聽見有一個女人口音說道:“痴兒,你母親在此尋死,被仙人救走了,過幾年定要回來的。你爹就來救你,且委屈你受一會凍,應這一難吧。”
蕭逸始終仍未把仙人救走之言信以為真,只是萬般無奈而已。畹秋本想餌患於無形,無奈把表弟大大埋怨了一番,卻被目為幸災樂禍。並沒想到蕭珍日裡聽歐陽霜再三蠱惑,說蕭元夫婦及黃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