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貞水失蹤。展開神光照覽,貞水已在金蟬懷中,朱梅還在封宮搜尋慧珠。
原來陰魔離去時,許飛娘識得紫青雙劍厲害,手揚處,數十丈長一道青光護住全身。再將手連招兩下,收回兩處法寶。星飛電掣,直往殿外金庭飛去。金蟬、英瓊、輕雲、甄艮四人揮動弭塵幡首先追去,六扇封閉好的金門已被飛娘用法術震開,依稀還看見飛娘後影在前一閃。
許飛娘一入金庭,便再將那用童男女頭髮煉成的天孫錦施展開來,化成一片白中帶青的光牆,將敵人阻住。弭塵幡衝上去,竟是異常堅韌。英瓊一著急,首先將紫郢劍放將出去,紫光射在青白光華上面,只聽聲如裂帛,哧地響了一聲,但依舊橫亙前面,連一絲空隙都無。雙劍合壁,光霞瀲灩中,裂帛之聲響個不絕,那光華兀自不曾消退。實則天孫錦已支離破碎,各顆原子都無義利聯絡,只是不敢擅先表達,獨力承受迫害之苦,留下表面浮光惑人。
漸漸聽得金庭中有了風雷之聲,算計飛娘在玉柱間鬧鬼。英瓊發急中催動縱彩雲,竟穿光而入,見金庭中的許飛娘手指一團雷火正在焚燒玉柱,根根都是霞光萬道,瑞彩繽紛。許飛娘見敵人追入,一絲也不顯慌張畏縮,從法寶囊內取出一物,往上一擲,便化成一團碧焰,當頭落下,四外青煙索繞,護住全身,只管注視雷火所燒之處,連頭也不再回。英、雲雙劍吃青光敵住,雖然勢盛,無奈許飛孃的劍也非尋常,急切間尚難取勝。金蟬、甄艮的法寶飛劍只圍在碧焰外面飛舞,一些也攻不進去,竟不能損傷飛娘分毫。那玉柱被飛娘雷火連燒,柱上光華已由盛而衰,地底雷聲轟隆不絕。
廉紅藥追入,將瑛姆靈符往前一擲。立時一片金霞,夾著殷殷風雷之聲,照耀全殿,光中一隻大手,正朝飛娘抓去。金霞所照之處,許飛娘護身煙光先自消滅。飛娘枉傷兩件心愛法寶,驚憤交集,倏地將手一揚,便是一團大雷火打將出來。滿殿金塵玉屑紛飛如雨,飛娘已將庭中心金頂震穿一個巨孔,駕遁光逃走。
那隻神符幻化的大手,也跟著破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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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靜、甄兌、蓉波、石生都陸續到來,主柱也越轉越急,四圍的玉柱也都跟著轉動。倏地庭中一道金光閃過,朱梅現身。原來這根主柱乃當初大禹鎮海之寶,此柱一折,不特紫雲宮全宮化為烏有,這附近千里內的海面,俱都成了沸湯,貽禍無窮。妙一真人從微塵陣主旗的記錄,推算出此時此刻的開啟玉柱心法,傳訊朱梅過來。當下朱梅只帶了金蟬、石生二人,同往主柱面前,一口真氣噴向柱上,大喝一聲:“速止!”
那柱立時停住不轉,風雷金鐵之聲全歇。朱梅兩手捧住主柱下端往上一提,那柱便緩緩隨手而起,柱基處現出一個深|穴,裡面彩氣氤氳,奇香透鼻。石生忙將天遁鏡往柱底深|穴照去,金蟬更不怠慢,一展弭塵幡,隨鏡光照處,飛身而入。底下乃是一個圓球般的地|穴,裡面奇熱無比。四壁懸著十餘件奇形怪狀的法寶,當中珊瑚案上,放有一個光彩透明的圓玉盒子。盒前燃著一其細如絲的線香,香菸散為滿|穴氤氳,幻成彩霧。
那香燃燒甚速,只在金蟬取寶的這一轉眼間,便燒去了多半。再加|穴中奇熱無比,雖有弭塵幡護身,仍是難耐。等到金蟬挨次將壁間法寶取完,香已燒剩下只有兩圈。香一燒盡,地|穴便要合攏來。這是地心真|穴所在,如被葬在內,休想得見天日。案上玉球,中藏天一金母的遺書。金蟬忙即上前伸手去捧玉球。那玉球竟重如泰山,金蟬用盡平生之力,休想動得分毫。猛想起忘了跪禮通誠,匆匆翻身拜倒。拜罷起來,那香已燒得僅剩半環,慌不迭地搶上前去,伸手一抱那球,頓覺得輕飄飄的。金蟬又驚又喜,顧不得再取那珊瑚案,一縱弭塵幡,便往外飛去。
身剛出|穴,朱梅已是面紅力竭,周身白氣如蒸。為探索「必勝石」蹤跡,強行支撐,待金蟬出|穴,即把手一鬆,那柱落地,便聽|穴底微微響了一下,並無別的動靜。朱梅隨將兩手一搓,一片火星散將開來,往柱間飛去,那些玉柱便燃燒起來。一陣烏焦臭味過去,妖氣已盡,氛霧全消,庭中玉柱依然瑩潔,透體通明。內中寶物紛呈異彩,晶光寶氣掩映流輝。
金蟬首先跑到第三根柱前,見那盛著天一貞水的玉瓶果在其內,另外還有一個葫蘆。一同取下一看,上面俱有朱書篆文,寫著“地闕奇珍,天一聖泉”八字。兩水一陰一陽,因人而施。朱梅將柱間寶物仍置柱內,照柱中開閉符偈,全數封閉。庭頂被飛娘衝裂之處,約有碗大,也經朱梅將從柱中取出來的一個玉球擲上去,行法堵住。
但見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