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慘死之虞,真是眾叛親離。
那妖婦就是倪蘭心,於朱洪身遭慘死在寒萼手下後,獨自匿藏,還想擺脫魔宮第七蹤隊的任務,卻被辛辰子遇見。妖婦見辛辰子獨目斷臂,猙獰醜惡,比朱洪還要難看。昔時她嫁給朱洪,也是半為魔宮所迫,好容易能得自由自在,事事隨心,如何又給自己安上一副枷鎖,當然不願,無奈非辛辰子敵手,末後終被擒住。妖婦見勢不佳,忙用天淫娘子真傳化金剛蕩魂邪法,媚目流波,觸指興陽,引起辛辰子淫心,才得保全性命,本是萬般無奈,那能不恨入骨髓。
唐石所以能潛入玉屏巖地|穴,也是得倪蘭心掩護,才不被辛辰子發覺。辛辰子對妖婦也不無防範,只是料不到地|穴內尚有他人,才被妖婦誘動,同離片刻,給了唐石在血酒中暗下銷魂散,昏迷下被擒。在押送途中,辛辰子幸遇紅髮老祖中途索刀,得逃活命。妖婦則被帶到了百蠻山陰風洞,見綠袍老祖比辛辰子還要醜惡狠毒,心中自是越加難受。為了顧全性命,只好仍用妖淫取媚一時。
魔宮的第七縱隊,修的便是離間挑撥之法,極盡陰毒的能事,更隻手遮天,無痕跡可尋。使綠袍老祖師徒相殘,離心背叛,既可剪去綠袍老祖的羽黨,又可藉此雪忿。追本窮源,更把辛辰子當作罪魁禍首,恨之入骨,向綠袍老祖晉顯魔教的酷刑,把辛辰子折磨得淋漓盡致。
那綠袍老祖倏地怪目一睜,將鳥爪大手往地面連指幾指,立刻平地升起兩幢火花,正當中陷下一個洞|穴。彩焰過處,火滅|穴平,先入洞來的那七個妖人,早擁著兩個妖牌,跪在當地。妖牌上釘著辛辰子和唐石。
那妖婦一見辛辰子身受那般慘狀,朝上面綠袍老祖不知說了幾句什麼,倏地從綠袍老祖腳下跳起身來,連舞帶唱,翩向辛辰子面前,團團轉的粉腿急翻,使逢罅隙從濃密的蔭毛叢中隱約可見。妙處才閃過眼簾,又是股腰慫擺著迎合奸的動作,引人入性。更玉臂橫搖,把又長又脹的|乳球抖得宛如靈蛇顫動,揮舞著豔紅的|乳蒂,似是靈蛇吐信,又似櫻桃受風飄搖,引誘浪蝶狂蜂。偶然倒立飛翔,恥阜張擘,曇花一現那墳玉孕珠,猩丹可睹。轉過身來就是頭上烏絲似雲蓬起,眼角明眸流波欲活,放電挑情。妖婦原也精通妖法,倏地一個大旋轉,飛起一身花片,繽紛五色,映壁增輝。再加上姿勢靈奇,柔若無骨,越顯色相萬千,極妍盡態。雖說是天魔妖舞,又何殊仙女散花。
偏那辛辰子耳聽浪歌,眼觀豔舞,不但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反氣得目毗欲裂,撩牙咬碎,血口亂動,身軀不住在牌上掙扎,似要攫人而噬。招得綠袍老祖張開血盆大口,大笑不已。那七個妖人俱都閉目咬唇,裝作俯伏,不敢直立,給綠袍老祖看見他們色心動,頑撐企。妖婦知道他們心中難受,益發去尋他們的開心,不時舞近前去,向眾妖徒胯拱股顫,搖手揩觸過罅,象是抹擦出那滿溢的騷水,灑送楊枝甘露。招得這些妖人慾看不敢,不看不捨,恨得牙癢筋麻,不知如何是好。
弄得陰魔也心癢難支,見綠袍老祖也覺不到他的存在,竟膽大包天,用微化的無相法身,把妖婦擁包起來,撫摸個夠。真的肌理勻膩,滑不溜手,墳玉香軟,足以輕揩漫撫。妖婦卻被嚇得驚慌無措,一個大旋轉彈到辛辰子面前,媚目瞬處,更花容失色。辛辰子憤恨到了極處,運用渾身氣力,一顆猙獰怪頭平空從頸腔子裡暴撐出來,裂開大嘴獠牙,便向妖婦的粉光緻緻般玉腿上咬去,但在陰魔的法身罩下,尖銳的獠牙在玉腿上滑了出去,看似毫釐之差避開了。
綠袍老祖自是暴跳如雷,將手一指,一道濃煙彩霧,先將辛辰子連頭罩住。
將大口一張,一團綠火直往辛辰子頭上彩煙中飛去。那綠火飛到彩煙裡面,宛似百花齊放,爆散開來。彩煙頓時散開,化成七溜熒熒綠火,似小綠蛇一般,直往辛辰子七竅鑽去。妖牌上面的辛辰子,先還死命在妖牌上掙扎,不時顯露悲憤的慘笑,未後連掙扎都不見,遠遠望去,只見殘肢腐肉,顫動不息。
這原是邪教中最惡辣的毒刑鎖骨穿心小修羅法,用本身煉就的邪火,由受刑人七竅中攻入,順著|穴道骨脈流行全身。那火併不燒身,只是陰柔毒惡,專一消熔骨髓,酸入心肺。身受者先時只覺懶洋洋,彷彿春困神氣,不但不覺難受,反覺有些舒泰。邪火在身上順|穴道遊行了一小周天,便覺奇癢鑽骨穿心,難受的是癢在骨髓深內,沒處抓撓,接著又是渾身骨節都酸得要斷要碎。於是時癢時酸,或是又酸又癢,同時俱來。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漸漸被邪火耗煉到由枯而竭。
綠袍老祖還恐辛辰子預為防備,行法將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