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引進魔區燦民,弄得蜀山殘弱沉淪。昔年立志欲以旁門證果,經千年苦修,未能如願。近年卻改修佛法,兼有兩家之長,可是嗔念未盡,爭強好勝,難叄上乘佛法。
陰魔馮吾亦不敢透撞老人法身,繞道追逐魔女。黃光橫展十丈,兜卷陰魔馮吾,可是陰魔馮吾卻穿越無礙,不過亦給他阻慢了去勢。老人詫異非常,幻出無數老人身影,閃身攔阻,喝道:“孺子何來,竟敢犯我禁條麼?”
徒眾中,田瑤多理外事,認出來人是新掘起的靈嶠宮特使馮吾。靈嶠宮威壓宇內,真使屍毗老人投鼠忌器。魔女亦整復出,向乃父哭訴陰魔馮吾乘危姦汙淫辱。陰魔馮吾嘻嘻笑道:“你赤身裸體,把我纏個結實。我可是有血有肉的壯男,那有不扯旗之理。救了你,竟然打我一個神木缽,還含血噴人,我不爭回個公道,豈不成了腎虧!”
氣得魔女激不成聲。老人本極高明識貨,亦知陰魔馮吾為仙俠中有第一美少年之稱。不特一班異派妖邪淫娃蕩婦欲得而甘心,便是海外女散仙,甘棄仙業欲謀永好的也大有人在,是東床佳選也。於是向乃女發出暗示後,即時宣告開庭問訊,假作公正,圖以狡獪語言圈之入套。
老人即以二人既已交合,要陰魔馮吾負責後果。陰魔馮吾呼冤申訴道:“要負責後果,當然要造了不適當的行為,才作賠償。我救人於危,竟判為不適當?
不是歪曲天理嗎?”
老人黠獪一笑道:“女兒家的身子給沾了,難道就無有負責的嗎?”
陰魔馮吾撇撇嘴,聳聳肩道:“那些地方是眾所周知的兇殘悍惡,嗜紅為血衛,兵加草木,殘暴猖獗。去了當然死也活該;有命回來,只是香巢用了一回,已然家山庇佑了。自己去送羊入虎口,還要別人填補損失嗎?”
老人被頂撞得瞠目結舌,怒不可遏,厲聲喝道:“敢在我面前饒舌強辯?”
隨將手中玉拂塵一揮,立有千百萬朵血焰,燈花暴雨一般飛出,佈滿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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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瑤機警,連忙手打暗號,面上堆滿奸笑道:“少男少女間的愛情,清官也審不了的。馮道友有不由自主的反應,當然是對師妹不無欣賞;千里狂追,手多多的也是愛的表達;馮道友視五行蓮花化劫之法為無物,又豈會當師妹的神木缽是甚麼一回事,無非是藉口吧了。神木缽也不是師妹的利害法寶,不過是表示一點尊嚴吧。說不定以象形,有所暗示呢。師父你大張旗鼓,怕要越幫越忙。何不勸他們先作庭外和解,再作打算吧。”
魔女心領神會,故扮嬌羞,扮得滿面通紅,低頭不語,更演變成媚眼含情,流波縹渺。老人亦眼神飄忽,裝作無奈,令魔女邀陰魔馮吾入香閨細談。陰魔馮吾鑑貌辯色,知道不會是美人計間簡單。香閨一入,定必難出。不過自持氣化的法身,已不是老魔所能察覺,更無論聚化了後,可不是他所能阻閉,先佔盡便宜再說其他。
魔女所居小樓隱藏在花林中央,看似一片絕好園林仙境,實則禁制重重,埋伏殺機。外面為一個十畝大方塘,左通小溪,水清見底,符藻紛披,寸鱗可數,兀立一幢晶玉水榭,頂上是一玉石平臺,以朱欄小撟通入魔女小樓。香閨可真挑情,淺淡桃紅的繡榻襯上稀薄的桃紅氤氳,如仙宮幻境。隱隱稀釋的香氣清爽中引發淫慾。魔女一襲黃衣,稀薄如霧,雲帔霞裳,似透非透,若隱若現,襯得魔女容光照人,掩映流輝,儀態萬方,美絕仙凡,諸女侍立兩側為襯。盡顯殊色。
陰魔馮吾雖已曾涉探珠,也色授魂與,回味無窮。
魔女亦兩臂一振,滿身霞彼雲裳一齊委卸,通體立即赤裸。人本極美,有著玉骨冰肌,雪膚花貌,這一來,把粉彎玉腿一齊呈露,越覺柔肌如雪,光豔照人。魔女更工做作,淺笑輕顰,柔情媚態足以狐媚惑心,先任獵物細看入微,才於色授極致之際,倚身入郎懷,聲聲幽怨,耳邊輕道:“你這小冤家,命是你救的,總不成把命給回你吧,只能把身子任你糟蹋了。打了你神木,就只有以還,把子任你搗個稀爛好了,你可滿意了嗎?”
始而翠黛含顰,媚目流波,隱蓄幽怨,漸漸語帶哽咽。到未句,柔腸欲斷,滿腹悲苦,竟然不勝悽楚,星眸亂轉,淚隨聲下。人是那麼美豔多情,聲音那麼悽婉,端的子夜鵑泣,巫峽猿吟,無此淒涼哀豔。這是由語音引出的傳音興陽法,比天淫一系更高一個層次。
天淫本是修羅支系,所傳的全是依本系雄性所需而授,所興是肉慾剛挺;比嫡系雌性所傳,不可同日而語。天淫嫡系所興的連帶神意,足以控制獵物元靈,但對陰魔馮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