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遠遠朝著山峰用手比劃,口中喃喃微動,好似唸咒一般。
忽見一道紫巍巍的光華,微微在日光下一閃,姚開江的妖法,連玉清大師的法術破一起去。玉清大師便知不好,恐怕山峰倒下傷人,連忙飛身回來,叫白琦暫避。那叫花子已從林中如飛穿出,口喊:“來不及了!”
眾人惶駭轉顧之際,只見那叫花子將手一揮,立刻便有震天價一個大雷發將出來,花子用了移山縮地之法,把眾人移出裡許,相隔戴家場已是不遠,接著便聽山崩地震之聲。回望魚神洞那邊,只見沙石飛揚,紅塵蔽天,日光都暗,只隱隱看見許多奇形怪狀的牛鬼蛇神隨風吹散。眾人再尋適才那個叫花子,卻已蹤跡不見。
魏青本被陰魔馮吾施以顛倒迷仙大法,墮後離眾,留在魚神洞下,眼看被壓斃了,就不會暴露奸細身份,阻礙混入華山的行動,卻被叫化子救了去。陰魔馮吾料定此渾球是禍胎,必須回頭料理,卻先要安置好呂氏。記得上年經過白象崖,見過一隻白猿。正好替自己看護呂氏,若事敗,則是代罪羔羊。
過了葵花峪,陰魔馮吾也無須再演化真氣封鎖音波。跳躍中,頗為欣賞呂氏的樂極嗥哇,不過每次號叫後,必須容她回氣。而且陰魔馮吾帶著呂氏,也未能施展神光的功力,所以奔走不快,給魏青追了上來。看看他有法光附身,知是那叫花子助他腳力。
原來那叫花子也錯認陰魔是白象崖那隻白猿,救了魏青後,帶他抄近路去追,經過谷口,遇見守谷口的嶽、黃、林三人,帶著剛從谷外趕來的舊友吳中雙俠姜渭漁、潘嘯虎往戴家場去。黃、林二人認識魏青,知他是在呂村臥底。魏青介紹那花子,說是從壓下的孤峰救了他的命,更渾得說道:“我妻子被一個白猿擒去,他叫我快去搭救。說我要去得晚時,那白猿還準備送我一頂綠帽子呢。誰希罕猴崽子的帽子,倒是救我妻子要緊。”
那化子只是誘魏青引見五俠,便截口道:“最好這莽漢一人前去,他人去了,反而給他誤事。”
說罷,在魏青他背上拍了一把,輸過了一道真氣,助他走快起來。真氣助得了速度,卻助不了六識主宰,也救不了命。陰魔馮吾本想當時了結這個渾球,但他身有真氣,不是普通白猿傷得了,會暴露出自己的蜘絲馬跡,無奈任他活久一點,反正他離開了呂村,不愁再被發現是奸細。
可笑這渾球,把妻子被得淫喧囂天之音,竟認作哭喊之聲,高叫安慰。呂氏已性趣淹沒六識,芳心已上魂天,那裡聽到他的叫聲,亦無力張眼看竄往何處矣。不多會,已到達石崖下白猿的洞內。魏青鑽進洞時,陰魔已推出封洞石頭堵塞洞中。顛倒迷仙大法對迷惑一隻白猿,不用費吹灰之力。呂氏已被得近似虛脫,暫短時間內,看她也分不開白猿與披猿皮的人。陰魔馮吾於是任由魏青在洞外推石,自己化神光照回戴家場去。
陰魔馮吾隱化法身到戴家場前廣場時,雙方已酒過三巡。戴家這間廣廳約有七大開間,擺了八桌,席上嚇然有那叫花子在。這花子送走魏青後,卻對嶽、黃、林三人叫道:“現在人已到齊,打發我來叫你們前去吃酒。少時我那老賢章彰還要來呢。這時不去,看人家把席撤了,沒有你們的座位了。”
林、黃二人一聽叫花稱他師父硃砂吼章彰是他的老賢,自己立刻矮了兩輩,只是見他瘋瘋癲癲,不知是真是假,只得強忍悶氣,將信將疑,想藉此看看叫花本領,腳下一使勁,飛一般往前面走去。到戴家門前,忽見怪叫花從裡面跑了出來,不由大吃一驚。叫花又道:“你五人進去,不要多說話。我跟在你五人身後,你們千萬不要提起我的來歷。”
黃、林五人自是唯唯遵命。見識甚廣的玉清大師見適才擒蛇那個花子進來,知此人向來任性,厲害非凡,真是請都請不到的人會自己前來。與佟元奇對看了一眼,二人默默會心不言。知道此人性情特別,如果下位去招待他,反而不好,只得裝作不理會。那叫花子也自就主位。自作一路大吃大喝起來。
陰魔知道播弄那條妖蛇的心力,有了意外收穫,自己訂下的禁臠不愁損傷了,倒是安全弄柳燕娘出漩渦,才是當務之急。
席上雙方在表面上都極客氣,熱情友善,絕不似是個你死我活的心眼樣兒。
這是上流仙界多年涵養的風度表現,不是世家培育出來的人,不會知道內裡乾坤是如何狼毒,保證死了也不知是誰下的毒手。
佟元奇站起身來,朝著法元那一席說道:“白、戴、許三位因大家都是土著鄉鄰,不願因三五個主體人引起兩村械鬥,同室操戈。貧道情願代他三位領罪,便請他們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