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銷魂欲融化快感,電導般的竄流渾身細胞,化成一股熱氣隨意遊走四肢百骸後,忍不住哼聲聚氣,才能將真氣注入法華金輪,放出寶光,飈輪電漩,直往地底衝射下去。不消片刻,已將圓井衝開,一切埋伏蕩然無存。
這時二妖屍內鬨方烈。爭端便由於窮奇背了戎敦擅入而起。戎敦轉開寶|穴,|穴中空空,並無一物,不特戎敦急怒,連窮奇也是驚駭萬狀。戎敦性極粗暴,暴吼一聲,兩柄金戈早同時化為兩道金紅光華,照準窮奇飛去。窮奇本來因失了寶鏡,心正驚疑,驟出不意,幾乎受了重傷。徑把身佩九把玉刀化成五色光華,飛起迎敵。戎敦施展五丁開山之法,幻化大手,去劈窮奇,反被窮奇運用玄功變化,咬落三指。室內神鳩得陰魔洗腦,也修葺了受損的神經,提早回醒,只緣餘毒猶烈,不願妄動。今見戎敦危急,竟不顧利害,振翼飛起,口吐內丹,飛出一團紫焰,擋住窮奇刀光。上前一爪,雖將窮奇右肩臂抓傷,骨斷筋折,也吃窮奇用補天石當胸打了一下重的。
神鳩剛剛逃回丹室,二妖屍彼此都在憤怒咆哮,忘命相持,便聽一聲輕雷爆聲響處,眼前倏地金霞耀彩,銀芒四射,照得合洞都是奇光異景,眩目生花。洞頂埋伏隨著雷聲,化為一陣白煙消滅。金霞銀光後面,跟著又飛落兩道劍光,現出楊、凌二女。戎敦因敵不過窮奇,一見來了敵人,忙即高聲怪叫,要窮奇暫且罷戰,等擒住敵人,再行理論。窮奇也看出二女來勢厲害,與上次不同,起了戒心,巴不得同仇敵愾,應了一聲,便與戎敦一同應戰。戎敦一指金戈,化成兩道金光,飛上前去,吃楊、凌兩女的般若刀和玄都劍敵住。窮奇得了空隙,便飛向丹室取九疑鼎,準備收敵人法寶。
陰魔匿身楊瑾內,於下來時,一時大意,未曾用神光掃探,因二屍劇鬥所掩蓋,未有覺到白朱二老矮的存在。至此才發現二老矮,不想給二老矮看出些微蜘絲馬跡,揭曉寄生大法玄機,露出底細。向楊瑾傳個心息,道出二老矮所在,慎防暗算,無須過勞,就離開楊瑾嬌軀|穴,借楊瑾劍光,掃往昊天鏡藏處,象是將鏡撥掃過來。寶鏡受元胎召喚,倏地一晃,一團青濛濛的光華,離地二尺許飛出,比電還疾,徑往楊瑾飛去。
隱身室外的白朱二矮,本來打的主意是盡殺二女及妖屍,然後將二女之死嫁禍妖屍,死無對證。朱梅今見楊瑾金輪破土之威力,知滅口無望。再見寶鏡飛來,知道一入楊瑾手內,今生即無望閱得鏡後真訣,二寶必成終身威脅,無奈首先現身,擷取寶鏡。陰魔也不怕他吞沒,因為鏡後一丸先天本命的混沌元胎,早在聖帝墓陵出土前,已落自己入手上。恰值窮奇持著九疑鼎飛出,一見寶鏡落入敵手,先已吃了一驚。忙伸手一揭鼎蓋,剛幻成一張大口飛出,猛聽耳旁有人喝道:“無知腐屍朽骨,今日劫運臨頭,你這偷竊來的玩意不靈了!”
那是二老矮早知窮奇數千年玄功厲害,身逾堅鋼,如不先破毀其本命元嬰,法寶、飛劍都未必能奈何他。料準妖屍煉就元嬰藏在命門紫府以內,要害只此一處,向秦紫玲要了兩根白眉針,還恐白眉針力弱,刺不進去,無孔難入,昨日又去拜訪一真大師,借了一粒佛門降魔至寶金菩提,將白眉針暗藏菩提細孔之中,以作引導之用。
白矮子先隱起了身形,一聲斷喝,引得窮奇張惶回顧。朱矮子乘他心神略分之際,用禁法隱卻二寶光芒,照定窮奇面上山根打去。窮奇連人影子還未看到在哪裡,咚的一聲,鼻樑上著了一下重的。那金菩提原是一真大師的念珠,經過幾輩禪真持偈修煉,無堅不摧,以意發出,輕重隨心。輕輕一下,恰將山根骨打碎了些。白眉針見孔就鑽,立由破口順氣脈直攻玉海。窮奇彷佛覺著鼻樑扎傷,似有一絲涼氣,由鼻端透入,直透命門。也窮奇是該當數盡,因傷甚輕微,反笑敵人隱身暗算,伎倆止此。一則自恃太甚,二則敵強勢盛,又忙於應戰,百忙中急於應變,並未十分在意。
眼前一閃,又現出一個矮老頭兒,同樣也飛出一道金光,直取戎敦。二屍都是痛恨已極,暴跳如雷,各仗恃數千年道法,精通陰陽變化,妙用玄功,全沒想到敗字,恨不能一下將敵人碎為肉泥,才稱心意。窮奇徑將昨日悟出的用法施展九疑鼎,暗運玄功,口誦上古靈文,左手託鼎,怪目圓睜,覷準鼎腹,高舉右手,一掌拍去。便聽萬籟叫號,由細而洪,自鼎上發出,匯為繁響,震撼全洞,似欲坍塌。接著又飛起千百道五色煙雲,簇擁著無數大小長短光華,現出天龍野馬以及各種奇禽怪獸的形相,朝二老、楊、凌等人飛舞撲擊。白谷逸身與劍合,劍光立即暴長,化成一道光牆,迎上前去。
那些五色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