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多禮。我現在第三層內洞中叄修打坐,你二人可至二層洞中稍候,內中有我當年不少物事,你不妨挑兩件帶回去,待會還需你幫忙。”
說完無聲。雲鳳叩謝起立,率了陰魔坦然走進。前洞甚是高大,壁如晶玉,到處光明如晝,陳設卻少,只當中有一座大鐵鼎,旁設丹爐杵臼之類。鼎後有一玉墩,一石榻,還有幾個就原生珊瑚製成的椅子,此外更無別物。行進數十丈,便到前洞盡頭,一大片鍾|乳仿如玉絡珠纓,水晶簾帳,由洞頂直垂到地,將洞隔斷,更無空隙,只兩旁各開一個門戶。由左門入內,乃是一個鐘|乳結成的甬通,彎彎曲曲,長約裡許。頂上滿是冰凌晶柱,筆直下垂,離地約三丈。兩壁寬僅兩丈,若寶玉明晶砌成,光滑溫潤,個個透明,千光萬色,形成一圈圈不同的彩虹,好個珠宮貝闕。
出口處是一半月形的穹門,過去便是第二層洞室。回顧來路右壁,也有一個同樣的穹門,與外相通。洞作圓形,形如覆碗,洞頂也是圓的,廣約五畝,沒有外洞高大,洞壁上共有七個門戶,除來路二門外,全是石質,再見不到一根石鍾|乳。洞居地底,本不透光,可是一路行來,無一處不是明如白晝。這二洞以內尤其寶光四射,耀眼欲花。通體石壁石地作灰白色,光潔瑩澤,全是沒一絲斑痕的美玉,內中陳設也多。正對著當中洞門,放著一個石榻。榻後有一丈許高的石臺,臺上也有一個小石榻。環洞壁石地上,種著許多奇花異卉。
雲鳳把陰魔放下大石榻,即往右壁丹爐側面寶物放光之處跑去。一個三丈多長的大石案上,放著幾堆道書和不少道家應備之物,十中有九都對映出道光寶氣。有光華的都放在下首,那些暗無光澤的,反和道書一起陳列,而且件數不多,形式又復奇古。雲鳳思維已在長沙時,為軒轅魔宮奶水長大爭權失敗流亡,偽充民主的滓佯譎魔黨下的嘍羅,玉面吼白琦,這政棍偽君子所汙染。不思量自己的貢獻,安份取酬,只會貪婪得堅信整個社會都欠了她一個天仙席位,縱是賞賜,也莫要被人瞞過,錯了機會。
看到上首陳列的那些無光之物,其中兩個古戈頭;還有一面細如蛛絲網子,疊在一起,大隻數寸,厚約寸許,卻是分不清層數。稍微揭起了百十層,還沒顯出一點薄,估量展開來,至少也比一面蚊帳還大。只惜嫌它絲太細弱,不符合她的兇霸蠻悍的性格。餘下還有一面顏色黝黑,非金非石,形如令牌的東西,乍看不放光華,微一注視,不特奇光內蘊,而且越看越深。陽面所繪風雲水火,隱隱竟有流動之勢。背面符篆甚多,非鐫非繪,深透牌裡。
物以類聚,萬相隨念而生,念頭動處,仍還本來。基因傾向侵略的雲鳳就只會欣賞攻擊指揮的事物,對傾向防守的事物,縱使是件至寶,也忽略過去。雲鳳把兩個古戈頭及令牌揀在手上,朝法臺跪倒,謝了恩賜,然後在壁角擇了一個石凳坐下,比看管監犯更見乜反乜的監督陰魔,連動也不動也是不識與她相處,罪犯彌天。
待沒多會,便聽近側不遠有人呼喚。雲鳳循聲尋視之剎那,韓仙子已攜了陰魔上法臺石榻,通體煙籠霧約。見高拜的雲鳳慌不迭地趕將過去,恭恭敬敬拜倒法臺之下。韓仙子微笑道:“我道號半清,人都稱我韓仙子。這座地仙宮闕,深藏潭底水眼山根之內,為漢時地仙六浮上人故居。上人轉劫飛昇後,久為水怪夜叉等類盤踞。是我遭難前一月,無心中收伏了此洞的神鼉,經它引路到此,將水怪夜叉之類全用法力禁制在潭面圓崖之上。讀了六浮上人遺偈,尋出留藏的道書寶物,方知底細。當時尚嫌它地大幽僻,不見天光,本意闢作別業。誰知不久遇難,幾乎形神皆滅。�後思量,只有這裡最宜潛修,才棄了故居,隱居在此。近數十年來,神鼉勤於修煉,一聽喊韓仙子,便不再中途阻攔。後來漸為外人探悉,覬覦洞中寶物,知我每隔一月,必有一次神遊,一出去少則三五日,多則半月以上,意欲瞞過神鼉,來此盜取。不料潭水千尺,宮門緊閉,禁制重重,不深入不過遇阻而返,一落潭內,縱不致死,也須受傷而去。水路不開,正教中的高明之士,決不肯行此鼠竊狗偷之事;所來的不是旁門下流,便是一些無出息的散人,這些人既貪且愚,樂得教他見識見識我的法力。這些水怪夜叉,無一善良,經我多年恩威並用,也只勉強馴服。當你兩個和昔日盜寶的人一類,有幾個極厲害的立即脫禁飛起,不知你是應約而來。我在後洞知道事急,又起身不得,只得命神鼉擊了一下清寧磐。這些鬼怪才知惹了不是,齊都逃出潭去,潛伏在你來路黑龍背石樑下深壑之內,不敢就回。那裡正當你的歸路,你少時經過,還是留心些好。你取的那面令牌,乃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