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劍光卻似被極大力量吸住,竟收不轉。一時情急,便要飛出,仗牟尼珠前往拼命。易靜再三力阻,說:“此劍乃本門至寶,外人決難收用。老怪勉強運用元神收去,其勢不能長久把握,稍一疏神,決保不住,終於被你收回,心急甚麼?此時全身脫出要緊。”
英瓊無奈,只得含忿應諾。
忽聽四方異聲沸騰,宛如萬千天鼓齊鳴,往中央襲來。二女正不知敵人用甚毒惡妖法陷害,仗定珠之力衝出一條血,仍往中樞法臺殺去。紅髮老祖元神重又出現,怒喝道:“賤婢,急速束手就擒。你那定珠保得上方,保不得下方。”
話未說完,忽聽有人應聲喝道:“老怪物,不要臉!誰信你的鬼話?”
跟著眼前一亮,由斜刺裡血海中,衝來一幢青瑩瑩的光華,宛如一副光網,衝行血海之中,如無其事,中間裹住三人,癩姑居中,前見二童分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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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姑搗毀三面主巾幡後,尋到較易衝進的門戶,有方、元二人的寶網護身,直入陣內。前行之處與雙方相持之處,正是相對,隔得又近,恰好無心撞上。聽得紅髮老祖喝罵之聲,便覷準方向,冷不防猛衝上去。女童手中持有一個形似風車的法寶,大才數寸,連柄不過尺許,卻發出數十丈長的銀光,飈輪電馭,更是神速異常。分光輪飛光電漩之處,前面血光被衝得波翻浪滾,盪漾湧來,卻又無甚過分阻力。身後來路竟被衝開一條血。
全陣已成血海,雙方鬥法正急,陣中妖法已全發動,四面俱是鬼哭神號,異聲大作。方、元二童合力發揮六甲分光輪,衝破千尋血浪,無限妖光,往前衝去。癩姑便回頭說道:“瓊妹,快收定珠,好聯合一起,”
英瓊將手一招,珠光才落,男女二童手指處,那光網倏地展大,將易、李二人連雲幢一起裹住,合在一起。同時癩姑又向紅髮老祖發話道:“你那中樞法臺已吃我這兩個朋友破去,此事不能怨我三人,我們暫且失陪了。”
男女二童各持手中光輪,分指上下,把手一揮,便縱遁光向上飛起。四外血光越發厚密,雖有光輪開路,也沒有來時神速。剛飛昇了二三十丈,男女二童倏地左手朝紅髮老祖一揚,立有一片青光,箭雨一般朝前射出。紅髮老祖咬牙切齒,剛縱元神避開,雨光箭雨也似,連珠霹靂紛紛爆發。同時癩姑手指處,發下一團金光,直落地上,一聲大震,地面禁制便被震破,裂開一個深|穴。二幼童齊指光輪向下,衝得腳底血光四散。癩姑忽把手一揮,遁光往下一沉,改升為降,五人一同奮力衝下。
紅髮老祖所有法力全加在上空,急切間萬沒想到會有此事。等到回身追來,敵人已比電還疾,由地|穴中遁去,攔阻無及了。祖已看出有異,因那妖幡並非自己祭煉,中央法臺恰與這三幡不連,被人毀去,毫未警覺。見青光若虹,飛芒電馭,疾駛而來,認出了此寶來歷;又聽主幡被毀,又驚又急。忙著回洞檢視,自然無心追趕。
癩姑率領眾人降到地|穴深處,回手向上一揚,先用法力將地|穴封閉。然後行法。隨手指處,無論山石泥土,水火煤鐵,全都紛如雪崩,現出一條孔道。一面開出兩條歧路,以為疑兵之計;一面加緊飛駛。
約有半個多時辰,已行有四百餘裡,女的便從腰間取出一面小鏡,呵了一口氣,朝上注視了一會,笑道:“還有二十多里路程,已然入了我們禁地,此時出土也可。”
癩姑點頭,將手一搓,往上一揚,一聲雷震,頭上石土便自爆裂,向上飛起。眾人也跟著由沙石驚飛中飛身直上,晃眼便出地面,見了天光,現出一片清明境界。脫困來此已是寅末時光。癩姑將出土地|穴行法掩沒,復了原狀,一同走向湖邊。元皓手朝崖一揚,匹練也似飛起一道白光,拋向對崖,晃眼化作一道極壯麗的白玉長撟,由湖邊起直達對面崖腰之上。
易靜看出這是旁門中的飛虹過渡之法。方瑛當先引導,走著走著,手似捏有靈訣,不時向前、左、右三面比劃連指。每指一處,必有一片光雲明滅飛散,同時天空便有大小靈旗隱現。由湖岸起直達對崖,湖水上空竟埋伏得有道家極厲害的禁制十二都天九宮神煞。三女同往撟上走去,剛一離岸,身後一段便隨著人走過處收縮起來,相隔眾人約有丈許,隨過隨收。眾人走得甚快,一會將湖過完,登岸到了對崖,那座虹撟也已收完,投入女童元皓衣袖之中。
二童到了崖上,重又禹步行法,同向來路比劃。忽然雲光雜沓,佈滿湖面,什麼也看不見。二童再舉手一揖,數十面靈旗在雲影煙光中閃了兩閃,一齊隱去,全境忽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