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休說到手,連那藏寶地方俱找不到一點線索。而對崖龍象庵,乃芬陀大師駐錫之所,又是一個極難惹的正經修道人,左道妖邪自不敢去。近百年來,也無人生心覬覦。
葉繽不是不知,只是賭氣不答。陰魔馮吾續說下去,道:“有點事要你幫忙,就以傳你入寶窟之法為酬。”
絕尊者《滅魔寶》確是夢寐以求之物,誘惑力極強。葉繽見兩極圈的神火也奈何這冤家不得,量非虛語,只是心中憤氣難平,有好氣沒好氣的反諷道:“你這壞蛋神通廣大,有甚事求人?休想再胡作非為。”
陰魔馮吾聳肩笑道:“軒轅魔宮即將劇變,要你傳訊赤仗仙童,要他遣派一個弟子往崆峒平涼府潛伏,遞送機密訊息。”
葉繽矜持不語,陰魔馮吾知她意動,把魔宮形勢及絕尊者藏經秘洞開啟之法詳細說了一遍,就身形淡化而沒,玄女遁也無聲無影下撤散。葉繽懷著矛盾的心情飛往峨眉。
第百十二節玄門心聲峨眉自群仙離去後,玄真子、妙一真人收去金、石兩朵雲幢,命眾弟子自去擇地飲宴,歡聚三日,然後以左右兩洞,火宅、十三限等難關,考驗功行,看各人功力深淺,或是下山行道,或是留守修煉。左元洞壁上之洞|穴,便是留居弟子苦修之所。
等回到正殿,玄真子、妙一真人隨與諸仙,商談未來之事。嚴師婆朱梅遞過一個長僅尺許的鐵梭,形如穿山甲,前面有一風車,遍體俱是活瓣密鱗,藍光閃閃,名為碧磷衝,乃紅花鬼母七寶之一。妙一夫人聽罷得寶經過,嘆息道:“此寶於三次論劍有不少用處,可見上天仍是與人為善。紅花鬼母只是偏激任氣,為人有善有惡,瑕瑜互見,如非傷了李真人好友,照她的前生為人,我們也不會尋她晦氣。便是真有過惡,只要勇於遷善,在大劫將臨之前覺悟,一樣回頭是岸,轉禍為福。”
為善為惡可不重要,致死之道還是莫犯權威。傷了權威的朋友,就非死不可了。蓋棺論定,還不是任權威說三道四。
妙一真人笑謝道:“眾弟子有何德能,還不是諸位前輩和諸至交好友,福庇玉成。因見他們成道一切無不得之太易,惟恐不知惜福自愛,不知艱難,故此稟承家師敕命,嚴定規章,以考驗他們功行,堅其心志,穩紮根基,免致失墮,為師蒙羞,且負諸位前輩諸良友成全的苦心。”
權威就是權威,說得冠冕堂皇,只要是人去考驗,就有徇私枉法,甚麼嚴定,還不是一紙虛文。積習成風,尚可故意為難,矯枉過正以排斥異己,良之不存,莠蕪當道,比之無所嚴規更流於禍害。
眾仙談論間,楊瑾去而復轉,直降殿前,即對乙休說道:“我來時遇見畢真真和花奇哭求相助。問其何故,才知傷了聚萍島散仙凌虛子崔海客的大弟子虞重性命。不料韓仙子元神復體所需的靈藥,竟是楊姑婆從對方師長求來。楊姑婆怒極,說出便韓仙子護犢偏心,她也不肯寬容。二女求乙老前輩與妙一夫人為她轉圜,免去墮劫之慘,再行見師請罪。可是天痴上人知白犀潭之行,多半佔不了便宜,特意先期趕往赴約,一面又在島上設下極厲害埋伏,準備此來不利,轉激乙老前輩自投羅網。島上陣法佈置完竣,已率領門人前往了。”
畢真真乃韓仙子弟子,因生相太美,心卻極冷,是有名的美魔女辣手仙娘,專一含笑殺人。聚萍島散仙凌虛子崔海客的大弟子虞重,妄思親近。恰巧畢真真身後虛了一席,卻繞過來,坐在畢真真的身旁。席間對於畢真真,只是讚佩了幾句,畢真真卻因對方不是玄門正宗,明明恨惡,意欲懲處,卻故意假以詞色,對虞重說,自己住在岷山天音峽裡。虞重受寵若驚,誤把殺星當作福神。
南海散仙騎鯨客的弟子勾顯、崔樹,與虞重交好,往還極密,無話不談。二人看在眼裡,見畢真真對待虞重,好似格外垂青,以為雙方有緣。便慫恿虞重尋到岷山天音峽。二女因見一白木船過灘遇難失事,下水救人,正遇三人走來。畢真真越認為對方存心輕薄,當著所救船家不便發作,便令三人仍返原路,在姑婆嶺山中覓一僻靜之處相候,以作長談。
這一來,虞重也不免動了點非分之想,喜出望外,一同依言去往等死。花奇看出師姊要動殺機,心想對方師父既是峨眉邀請而來,必非妖邪一流。苦勸畢真真不聽,意欲搶在頭裡,警戒三人休存妄念找死。察聽得背後之言,知虞重人品不惡,忙即現身警告時,畢真真已蓄怒飛來,見面不容分說,開口大罵:“無知妖孽,瞎眼看人,自尋死路!”
三人俱都好勝,覺著是你先示好意,如何出爾反爾,還這等辱罵不堪,立即反唇相譏。虞重說她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