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和人如此惡鬥?”
妙一真人道:“當然沒有別人,難怪他夫婦忿恨,這類喪心昧良,棄明投暗的妖邪之徒,便我們遇上,也容他不得。如非行蹤詭秘,善於潛行遁跡,早為我們誅戮了。他們必是見韓仙子元神雲遊,妄思加害,沒想到對方如此神通。這一勾起前仇,必無幸理。”
嚴師婆朱梅道:“雙鳳山兩小與兩個老殘廢交往頗密,兩下里又近,駝子前去尋他,未必便能順手,一到便佔了上風呢。”
乙休把怪眼一翻,正要答活。赤仗仙童介面問道:“你說老殘廢,可是天殘地缺嗎?我正要去尋他們呢。雙鳳山兩小又是何人,敢捋乙道兄夫婦虎鬚?”
乙休道:“這兩小賊,乃山荊未遭劫以前的仇人,老弟怎會不知?”
葉繽怒道:“那兩個忘恩小賊尚在人間嗎?我知乙道兄向不喜人相助,但這兩小賊,我卻恨之入骨,非加誅戮不可,不允同往,卻是不行。”
乙休道:“我倒並非懼怕那老殘廢,倒是防二山相向,望衡對宇之際,那二賊詭詐滑溜,善於隱跡,和那年一樣,一逃走便難找到。他們受人指教,詐死多年,我夫妻竟然忽略。哪知他等妄恃煉成法寶,又來惹我們,如何容得?有老弟和道友前往,伏誅無疑了。”
餐霞大師道:“如論邢天相、天和兄弟,不知是何居心。身非邪教,已將成就,無端背師叛友,比匪行兇,人只要與他們相交,必為所賣。天殘地缺百般袒護此玄門兇星,將來恐也不免被他們連累呢。”
眾仙便起謝辭,眾弟子已在外侍列恭送。除乙休、葉繽、赤仗仙童往尋仇外,玉清大師、楊瑾二人做一路,白谷逸、嚴師婆朱梅也各回山,峨眉眾仙自回仙府。十餘道金虹高射遙空,電閃星馳,一瞥即逝。
除齊霞兒、諸葛警我、嶽雯三人暫且還山待命外,凡是奉命下山的,俱都隨來島上。此時各遵師命,按所去之處,由島上分別起身,不是預定的同伴不許結隊同行。只一個鯀珠嚴人英身懷祖師密令,沒定有去處,把眼望著金蟬、石生、甄易弟兄六矮。霞兒這賢妻良母對著這個亦父亦夫可就關心則亂,洩露蛛絲馬跡,道:“你想跟金蟬、石生他們結伴惹事嗎?留神我稟告孃親,要你好受。”
這就是女人。只要了她,就是向她下跪了,任你通天徹地也只是她的奴才,美化一點去形容,說是如意郎君吧。
鯀珠嚴人英賭氣答道:“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叫我到哪裡去?你看人家師兄弟互相攜帶,多親熱,偏我受欺。”
霞兒道:“有祖師密令叫你下山修外功,是要你和人湊熱鬧嗎?不會自己找地方去?”
金蟬把俊眼一眨,鯀珠嚴人英心中會意,答道:“那我就單人走吧。”
霞兒才走,秦寒萼、申若蘭、何玫、崔綺、李文衍等七八個女同門同聲追問,寒萼更是巧語盤詰,鯀珠嚴人英被她逼得臉已發紅。秦寒萼更道:“你這一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不可告人似的。轉不如說將出來,省得別人胡猜亂想,反而不好。”
英瓊也是個中人,當然老大不以為然,更是心直口快,介面說道:“人傢俬事,與我們何干?”
無意中正刺中寒萼的心病。金蟬性子更急,不待英瓊說完,便拉鯀珠嚴人英道:“我們先走吧。”
說罷,同了石生、甄、易弟兄,連鯀珠嚴人英共是七人,朝送別的人一舉手,便駕遁光飛去。
寒萼也是好事已慣,無心之言,鬧了個好大無趣。總算近來性情已然大變,雖未記恨生嫌,卻是道心不淨,也不刻意求進,而根骨緣福又不如人,以致日後滅形之禍,乙休那血緣慈父也救她不得。
七矮走得急快,靈雲來不及攔截,說道:“蟬弟心性忒急,我還有話忘了叮囑,他便領頭去了。”
易靜介面道:“我看兩位小師弟福澤最厚,定能無往不利。師姊骨肉情重,未免關心太過,實則決可無虞,由他去吧。”
靈雲道:“舍弟雖是厚根美質,不知怎的,童心猶在,一行六人,又以他為首。加上嚴人英又是個叛經離道,此去決是難免多事,故想叮囑幾句。許是怕我說他,急忙走了。”
女人就是太過自作聰明,自以為很聰明能幹,事事都要插一手,管的閒事太多,但顯然是能力並不足,終身沉醉在愛的幻境,那裡曉得男人愛她只是色慾蒙心,對待同性,可就是另一副面孔心腸。依她的博愛無我,殘己益人心態,只會無事生事,有事誤事。
英瓊笑道:“大姊多慮,小師兄如不勝任,恩師肯令他為六人之首,便宜行事嗎?據他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