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氣。站在男的身側,二目兇光註定在火旡害身上,隱蓄兇威,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此一男一女正是九烈神君與惡婦梟神娘,因如不是火旡害將他一部修煉未完的魔經燒去,早成不死之身,連愛子黑醜也可保全,越想越恨。近聞他在月兒島火海脫困,到處搜尋,日前才知被困靜瓊谷內。九烈神君想起大劫將臨,心雖驚異,但仇恨大深,乃妻梟神娘又在一絮貼不休,這才決計來此尋仇。自問與峨眉派不曾破臉,意欲先禮後兵,親自趕來,將火旡害要去。如允便罷,否則,便強行下手,能將離合五雲圭一同奪去更好,至不濟也乘火旡害陷身在內,不能行動之際,用他一粒子母陰雷珠將其震成粉碎,以消多年殺子之恨。老怪道力雖不如兀南公,所煉的獨門子母秘魔陰雷,威力猛烈,便太乙五煙羅防護,也必被震破。
老怪夫婦知道兀南公性情古怪,不喜旁人參預,只在寶城山絕頂準備待機,等兀南公被眾人氣走,立時趕到。
英男怒答:“你便是九烈老怪麼?趁早快走,免招無趣。”
妖婦梟神娘見英男口出不遜,本在暴怒,手剛揚起,未及發難,猛由空中射下一蓬銀色針雨,細如牛毛,奇亮如電。火旡害神功大成,乘著寶光變幻之際,隱了身形,運用玄功離圭而出,射出太陽神針。聲光先又隱去,先到了頭上,方才爆發,來勢神速。妖婦雖是擅長玄功變化,也禁不起這至寶暗算,如非應變神速,併發出防身魔光妖雲,幾受重傷。就這樣,她滿頭怪發仍被太陽真火毀去了一半。
陰魔知道不擺平梟神娘,事變永無結局,必誤聖姑脫離元神牌的時刻。乘太陽真火燒化怪發成煙,由髮根迫發煙入靈臺,障礙神智反應。梟神娘受創,當時暴怒,就著飛身閃避之際,揚手便是大片妖雲黑影,內裡帶著千萬點金綠色的火星,暴雨也似向空激射。
一聲極悶啞的雷震,一道紅光裹著火旡害破空直上,電也似疾,往依還嶺右側高峰上飛去,一閃不見。隨聽厲嘯之聲起自谷中,一片黑色妖雲,突然向空激射,中裹兩個相貌醜怪的男女妖人,谷中禁制竟攔他們不住。一到空中,立即展布開來,晃眼便似狂濤蔽空,天都遮黑了大半邊,疾如奔馬,朝火旡害電馳追去。英瓊到得稍晚,忙和英男身劍合一,同了雕、猿各縱遁光,尾隨急追。
火旡害飛遁神速,驟出不意,又擅玄功變化,幻有替身,把九烈老怪夫婦誘往金蟬等所設仙陣之內。
金蟬原和石生、俞巒在嶺側白象峰頂設下仙陣,暗中埋伏。俞巒把守陣門,一見火旡害飛到,連忙開放門戶,引了進去。緊跟著,九烈夫婦也已到達。仙陣雖未現出形跡,但九烈神君畢竟修煉多年,見聞廣博,遙望火旡害飛到峰頂就忽然不見,情知有異。梟神娘待要朝前猛衝,九烈神君終是持重,按遁光降落峰上。但見紅光一閃,面前現出一個美貌道姑,也未說話,把手一指,立有一座旗門平地湧現。九烈夫婦雖看出那是太清仙法,自恃神通,全未放在心上。梟神娘更是性暴,揚手一片金綠二色的火星打將過去。敵人身形忽隱,隨見火旡害人影一閃不見,越發急怒,雙雙入陣。
九烈夫婦剛剛飛入旗門以內,忽聽雷聲殷殷,前後左右突又現出數十座同樣旗門,其高都在十丈以上,煙光萬道,霞彩千重,時隱時現,一任運用法眼觀察,竟看不真切。知道厲害,憑自己的功力雖然不怕,照此情勢,主持人決非峨眉群小,急切問偏又推算不出詳情。自知大劫將臨,不敢造次,忙即立定,大喝道:“我與你們無怨無恨,何苦為一妖孽自傷和氣?”
話剛說完,先是金蟬、石生同在法臺之上出現。英瓊等也追到嶺側高峰之上,只見前面煙光電閃中,朱文也由幻波池飛來,同往陣中飛進。金蟬首先喝罵道:“無知老怪!枉自修煉多年,平日狂傲,連眼前的事都看不出來。火旡害早已皈依連山祖師,被我英男師妹收到門下,你都不知道,怎麼還敢猖狂?趁早回宮,我念你雖是邪教,近年已知歛跡,不與你計較,再如逞強,在我依還嶺擾鬧,教你形神俱滅。”
九烈神君見對面敵人寶光外映,既在此佈陣相待,事前必有成算,方要開口設法下臺。梟神娘已按捺不住怒火,揚手便是一粒陰雷,朝法臺上打去。金蟬只將手中靈訣往外一揚,面前突又現出一座旗門。彈指之間可整座山頭都能震成粉碎的陰雷,竟碧光一閃,化為一蓬綠煙,便已消滅,連雷聲都未聽到。
梟神娘不禁大驚,怒吼一聲,立用玄功,通身黑煙火星亂爆,一催妖光,便往旗門內飛進。九烈神君知她犯了兇性,勸也勸不住,只得施展神通,一同飛入。剛進旗門,法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