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變了顏色,作為五支柱幾乎全部是叛忍組成的村子,同在火之國境內的木葉對我們的關注也許比我們瞭解的還多。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夜,扯了扯嘴角,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
誰也沒有感覺到,一直在眼中閃動的紫芒淡了一點。
“寒冰的死讓我們恢復了全盛的狀態,我更是突破了。就是,我現在的力量。”淡淡的掃過烏鴉與雪魄不可置信的樣子,我也不多作解釋:“即使是那樣,我們僅僅是和她打了個平手。我們,還是被壓制的一方。”
“然後,流御也加入了。”我扶出有些激動的雪魄的肩膀,“他是加入我們這邊的。”
說到這,我心情有些複雜。
也許,沒有流御的加入,我們都不會死的那麼快;小七和歲也不會被毀了肉身。也許,沒有他的加入,包裹我……一個人都無法剩下半絲靈魂。
“邪竹猛的爆發了。”
那雙看著我的仇恨而悲哀的眼睛,我怕是永遠忘不掉了。垂下頭,我掩住眼中的淚。
“歲為了保護小七,戰死。而小七在用盡全身的力氣發了最後一個忍術後,也去了。”那個笨蛋,死都死了還跟我說什麼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幸福。
混蛋!全部都是混蛋!
一個兩個瀟灑的走了之後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悲哀,以為在拍感情悲情劇?!
我扭過頭去,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片刻後,又恢復了淡淡的冷漠:“在我快要死的時候,流御抱住邪竹同歸於盡了。所以,我揀回一條命。雖然我沒權利阻止你,但是阿魄,我們、包括寒冰,誰也沒有去恨流御。”
“如果你相信有靈魂的話。我們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敢說比流御做的要好。”我底頭按住那個肩膀抽動的人兒,靠在他耳邊淡淡的問:“你,願意接起我們五個人共同創立的村子麼?作為村子的第六根支柱,稱起它。對不起,阿魄。我在哪場戰鬥之後,就已經算是半個死人了,現在的我,已經不足以去支撐一個村。”
看著雪魄漸漸冷靜下來,我放開了他的肩膀。
“雖然像是推卸責任,那麼雪魄,你願意接受我們五個人的心血麼、作為,村子的靈魂存在。”站在一邊,默默的觀察這個小時候就很脆弱的傢伙從抽噎到平靜、從平靜到堅定的轉變,我在一邊,等待著答案。
除了村子的事,我現在唯一想解決的……
我看想鹿丸,剛剛幾乎淡的沒有的紫芒在眼中一閃而過。
“……我願意!我願意接受第一代五位大人的遺願。”雪魄惡狠狠的咬住遺願兩個字,挑釁的看向我。
我愣了一下,笑的格外的歡暢,一點看不出昔日的冷漠:“阿魄,你還真是可愛啊。哈哈哈哈哈哈……”第一代五位大人?流御,希望你一如平日的無憂吧。
作為,你遺忘在世界角落的親人的我,衷心的、為你祈禱。
“推卸了責任那麼開心麼?”一直沉默的夜涼涼的開口,抱起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過話說,上次我來的時候某個人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果然是人多熱鬧啊——”意有所指的拉了個長音,夜笑的像只狡詐的狐狸。
我無奈的一聳肩,“那次我只是在修~養~身~體~”
突然像想起什麼,我整了整情緒,嚴肅的看向雪魄——村子的支柱:“別的村子不會輕易的放過最脆弱時候的我們的,記得,有事通知我。我看,是誰敢打我們五個老傢伙共同的……”眼中暴虐的兇光一閃。
“老傢伙?”夜很悠閒的剃了剃指甲,“不知道哪個老傢伙為了某人不想出去,真想知道?”
唔,我果然對夜沒轍。
看了看從剛才就一直像不存在一樣的鹿丸,對上他正在看我的眼睛,我不由想起了一段他的話:
我本來想隨便當個忍者、隨便賺點錢,然後和個不美也不醜的普通女人結婚,生兩個小孩…第一個是女孩,第二個生男孩…等長女結婚,兒子也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從忍者的崗位上退休…之後就過著每天下將棋或圍棋的悠閒生活……
這樣的願望,我完全做不到。
接受了我,就等於在木葉的名單裡掛上叛逃兩個字。希望,很渺茫吧。我嘆了口氣,首先移開了與鹿丸的對視:算了,他和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最多,只能算在我迷茫的時候拉了我一把,一切就當成一場夢吧。
“咳咳。”夜故意咳嗽了兩聲,明顯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招呼雪魄和烏鴉同讓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