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磨蹭著,發出細微的聲響。
睡夢中的月影麟警覺的皺起了眉頭,看樣子似乎在掙扎著醒來。
原本微弱的紫木香味在房間裡突然濃郁了,望眼掃視間幾乎能看見一層薄薄的紫色煙霧,充滿誘惑的若隱若現、不定的搖曳著。
“為什麼要醒來呢…一直一直的睡下去不好麼…為什麼掙扎著也要醒來……”
像是自言自語,白玉般的手指撫上了月影麟的臉邊,輕輕、來回的磨蹭著。無聲無息。黑影的烏黑亮髮,似乎完全轉換成幽深、誘惑的紫色。
黑影突然肯定的說道:“……不如就一直睡下去吧,這樣對你、我、還有她都好。”
黑色的披風發狂的胡亂飛舞著,房間裡仍舊迷濛著若有若無的紫霧。幽香播滿了整間房間,一切都覆上了層薄薄的紫紗,優雅、神秘。
“你是誰。”床中央的月影麟仍舊閉起眼睛,亮的發紫的烏黑睫毛輕微的顫抖著。
擁有著如最純淨的黑寶石般閃亮、唯美的細長綢緞的男人輕輕的笑了,像是最有磁性的撞擊聲。他似乎感覺到非常的好笑:“我是誰……”
依舊沉默著,依舊如熟睡後的安詳表情。聲音彷彿完全遺忘了兩個人所在的空間。
或許,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存在。
她是妖麼…她是妖麼…她是指妖麼……
告訴我啊!趕快告訴我!無法出聲、無法移動,明明能感覺到房間中的一切。我吶喊著、瘋狂的吶喊著,即使是無用仍不停止。
關於妖、只要關於到妖。我就完全失去了本該有的冷靜。
痛恨。
無力的痛恨。
從沒有如此的強烈的痛恨過,如此蒼白無力的痛恨。為什麼,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力量不在我的身邊,哪怕是殘酷的傷害也好。
“……做回你真正的自己,現在懦弱如此的你不知道她看見是什麼表情……”
輕輕俯在耳邊,觸著柔軟潤滑的髮絲的面板髮出酥麻感。甚至神智都有了少許的模糊,彷彿飄蕩起來;細膩的白雲拂過面,然後愈發飄離。
我……真正的自己……
我懦弱了。他是這麼說的,我變的懦弱了。
“睡……好好的睡。希望能看見裡恢復的一天……”
聲音越發的飄渺,我開始有了種不真實的錯覺感。身體,似乎漸漸的消失了。
恢復,我會恢復的。我是……月殘谷主!
陽光靜靜的撒滿了窗欞,也灑了窗前的月影麟一身,為她鍍上一層薄金。遙遙的望著遠方,眼底透露出少許的迷濛感。
易容仍舊負責的改變著容貌,全身卻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了懶散、純真的氣息。
火紅色的衣物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真的燃燒起來,外圍一圈金色的火焰在隨之搖曳。
剛剛起床的流御,推開門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色。錯愕的停下了腳步,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重新望向視窗的所在。
另他失望的是,這次他只看見了在梳理著長髮的諸侯之女。
“昨晚睡的怎麼樣,玲姬小姐。”稍稍舒展身體,流御恢復了一臉的調笑:“看上去感覺不錯,不過有必要三天都穿一樣的服飾麼?”
“少放肆了。”尖銳的發聲,我仍舊面對著窗外放晴的天空。
昨晚,居然睡著了。真是的。微微皺起了眉頭,我維持著手上的動作出神:沒有保持警戒,難道真是變的懶散了。按那狀態,只要有敵人靠近我現在已經死了。
閉上眼睛,我輕輕的勾勒出嘲諷的神態。
真是的,什麼時候警覺性變的如此的差了。連別人接近到如此都沒有發覺。
轉身,換上了強烈的嘲諷:“我有叫你進來嗎,你給我出去!”
“不用裝了。”掛上笑容,流御抱著雙臂側靠在門框上:“你絕對不是玲姬那個女人。”
我坐在身後的窗欄上,輕輕的挑了挑眉毛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不得不解決這個人了,如何解決的比較乾脆一點。是個問題……
“玲姬跟我其實什麼事也沒有,而且她對我的態度也不是你這樣,這是第一;你不夠傲慢,雖然表面很像但你卻在不經意間顯露出本性,第二;第三,玲姬不會半夜望著窗戶、更不會穿著樸素。你裝的很像,但是仍舊是不夠相似。”
搖晃著手指,流御調侃的微笑分析。眼睛直直的鎖定了月影麟,他逐漸收斂了笑容:“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正的玲姬小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