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墨往前跑了幾步,對著無盡的火焰,厲聲喊道“娃娃……。”臉色漲紅,深邃的雙眸之中溢滿絕望。
忽而,眉頭一蹙,雙手握住心口,心劇烈的疼痛起來,猶如被一刀一刀凌遲一般,痛的讓他蹲下身;嘴角溢位一絲血痕,一滴一滴的血花濺落在木棧之上。疼了良久,感覺心不再疼了,卻也感覺空了,心沒了……
“娃娃……。”悲切而淒涼的呼喚聲,在火焰之中迴旋;而那火焰也漸漸小了下來,直到沒了火焰。
只留下一片陰氣森森的蒼涼枯草,心沒了;人也猶如槁木,跌跪在木棧之上,一滴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低落在木棧之上。
“噗……”
一口鮮紅的血花,噴灑在木棧之上;濺開無數血花,形成一副獨有的梅裝。
身體一傾,倒在了木棧之上;兩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眸緊閉,好似一個死去的人。
一道黑影憑空而出,立於沐寒墨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伸出一手,一團幽暗的藍色光芒將沐寒墨的身體拖了起來,隨即,便消失在原地。
當沐寒墨醒來之時,面對的是滿室昏暗,只有微弱的燈光;勉強能夠看清楚房間內的擺設。
猛然坐起身,下床;跑到房門前,猛然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胡亂竄到了閻王殿,抬頭之時;只見冥王高坐在座位之上,而兩側站滿了鬼差,與古代皇帝有的比。
沐寒墨雙眸一眯,腦中閃過那張嚴肅的臉“你是冥王!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妻子呢?”
冥王高高在上,正襟危坐;雙手放於案几邊緣“生死薄上顯示,莫娃娃已經死了。”淡漠、嚴肅,毫無一絲情緒的告知沐寒墨。
沐寒墨連連後退兩步,滿目不可置信;緩緩搖著頭“不可能……娃娃不會死的,我們說好要永遠在一起。”腦中卻想到了在木棧之上心痛到撕心裂肺的感覺,難道那就是娃娃經受死難時的感知?
“由不得你不信,判官,將生死薄拿上來。”冥王一聲令下,一名身著紅色官裝,身材矮小的男人,手執一隻猶如劍一般的毛筆;手中託著一般厚厚的簿子。
他的嘴唇上方,有兩撇八字鬍;臉色猶如晦暗,走到沐寒墨身前,一手抬起生死薄,置於他的面前。
那生死薄猶如活的一般,自動找到莫娃娃的名字;連她出聲的生辰都寫的一清二楚,死去的時間,也是清清楚楚。
而那下方,有九十五年的壽命,讓沐寒墨雙眸一亮“娃娃又九十五年的壽命,她不可能就這樣死了。”往下看,下方卻標明的死的具體時間。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是有能活到九十五歲嗎?為什麼她會死!”沐寒墨猛然抬頭望著冥王,激動的衝上前;卻沒有人阻攔,衝到冥王的案几前,伸手一把揪住冥王的衣襟“你告訴我!娃娃不是能活到九十五歲嗎?為什麼她死了?”
“事實如此,那九十五歲壽命,不在意外之事內。”冥王面不改色的望著沐寒墨,那雙深沉猶如死寂的雙眸;與沐寒墨激動、絕望、悲涼的雙眸撞到一起。
“那我不是也應該死了嗎?為什麼我還活著?”沐寒墨雙眸爆睜,滿身戾氣“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我救了你。”冥王淡淡的說著,伸手撫開抓住他衣襟的沐寒墨;沐寒墨跌坐在臺階上,狼狽不堪的滾落在殿下,喃喃低語“不可能,不可能……”
沐寒墨站起身,魂不守舍的往殿外走去;兩名鬼差用一把摺扇攬住沐寒墨的去路“閻王殿,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沐寒墨絲毫未聽進兩名鬼差的話,徑直往前走;兩名鬼差見此,臉色劇變,正要出手,卻被一道嚴肅,毫無情緒的呵斥之聲打斷“不許傷他。”
兩名鬼差已經舉起的手,被逼無奈放了下來;卻還是狠狠瞪了沐寒墨一眼,沐寒墨一步一步,腳步虛浮的往前走。
冥王伸手一拉,將沐寒墨拉到他回大殿中央;從上位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與他那死寂,毫無生氣的雙眸對視“你想不想與她在一起?”
此話一出,便見沐寒墨死寂的雙眸突然有一絲異彩;雙眸也有了神,雙手猛然抓住冥王的手臂“你能救她?”雙瞳不停動著,不放過冥王的任何一個表情。
“不能。”冥王悄然無息的閃身來到沐寒墨身後,沐寒墨頓時跌入谷底“不能救,不能救。”
而冥王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了希望“你可以再這地府等她的魂魄,等到她魂魄歸來;你們便能再續前緣,也可以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