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爺子拍拍沐寒墨的肩膀,犀利精明的眸中滿是讚賞之意;旋即轉向童雲峰,意味深長的說道“孫女婿,這人真是命大;先前是於少校,現在是這位中將,不知下一位是誰?”中氣十足的嗓音傳進童雲峰耳中,童雲峰只淡淡掃了龍老爺子一眼“您是中央上將,想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吧!”那語氣,那模樣,好似他多委屈似的,很有誓死不屈的精神。
“本將軍能怎麼處置你?本將軍也只有按照律法行事。再有,根據法規第五百三十二條,走私槍支、販賣人口,已經查實,一律處以五年以上無期徒刑。這一條,不算什麼。但是,根據法規第三百六十八條,凡是謀殺一類,未主動到公安局自首,一律處以槍決。根據法規第二百六十二條,強暴罪,未到公安局自首者,一律處以無期徒刑,根據這兩條,你便沒有活路。”龍騰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嗓音平和,但說道強暴罪時,縱使他已在政界行走多年,卻也無法淡然自若的說起自己女兒被強暴一事。
童雲峰精明的雙眸,轉而看向龍騰,不禁張狂大笑“哈哈哈……我強暴她,是她勾引我吧!這種事情,沒想到龍將軍也能說的出口。”語氣之中滿是不屑於輕蔑,還摻雜了絲絲譏諷。
當年之事,誰知道?哼,他不承認,又能將他怎麼樣?笑話,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還能出來指責他不成?何況指責又能如何,她又沒有證據。
娃娃垂於兩側白皙細膩的小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彷彿在隱忍想去揍他一頓的衝動般,這人真是人渣。
沐寒墨卻沒有那麼多心思與他爭辯,感覺到懷中娃娃身體的顫抖,不禁摟的緊了些“寶貝,別生氣,一個將死之人的胡言亂語罷了。彆氣壞自己,要是你再生氣,我們可以想個辦法出出氣。”言罷,抬起深邃冷冽的眸子,直射童雲峰,彷彿要將他射穿一般。
童雲峰不禁覺得背脊發涼,甚至還有溢位冷汗的感覺;心中卻沒有以往的膽怯,反而更加坦然,也許是因為要死了的緣故“沐總不必這樣看著我,這是事實,到時候我還能到地下去繼續和她……”快活。
話未說完,便被娃娃打斷“不准你詆譭我媽咪。”怒吼之聲,在整座監獄之中迴盪。此刻,真想眼睛能夠看見,狠狠揍他一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卻還要賴給別人,為什麼他們一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不準,你不過是個沒爹沒媽的小野種罷了,若不是我收留你和你哥,你們早就餓死在外面了。”童雲峰一點也不畏懼的站起身,目光直直看向娃娃,好似他是救世主一般。若無人知曉他所做那些事,可能還有覺得他是救世主。
“不準就是不準,我不是小野種;你連禽獸都不如,殺了我的爹地媽咪,還假好心來收養我和哥。讓我給你們做了十幾年的女傭,我本是爹地疼,媽咪愛的,一切都是你毀的。”娃娃眼眶泛紅,卻硬是不讓眼淚掉下來,實在忍不住之時,便抬起頭,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摸索著來到鐵門前,沐寒墨緊隨其後,緊緊相隨。
娃娃壓低音量,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此刻也不滿邪惡的氣息“你如此激怒我們,你以為你有什麼好處?你從小疼到大的女兒,你知道她如今過的什麼生活嗎?在冉家寄人籬下。而且,她的眼睛還瞎了。和我當初一樣,一樣的場景,一樣的生活。”一口氣將這些怨氣吐露而出,感覺心中頓時空蕩蕩的,少了那些怨氣的填補。
原本她不是很恨童家,可是沒想到,一旦爆發,力度還是驚人。只是,平常少了一根導火線,導火線一旦點燃,便會噼裡啪啦的爆炸,一點也不會剩下。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沐寒墨將怒不可謁的娃娃緊緊摟在懷中“娃娃乖,彆氣,他就要死了。他不過是想讓我們和他一起難過罷了,我們千萬別上他的當啊!別生氣啊!”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擦她那嬌嫩的臉頰。
娃娃感受到沐寒墨的關心的愛護,心中的怒氣,漸漸平息下來。任由沐寒墨緊緊摟著她,給她安全感。
童雲峰一下子撲過來,沐寒墨一個閃身抱著她離鐵門五步之遠。童雲峰雙手抓著鐵門,‘嘩嘩譁’的搖動,滿臉焦急和瘋狂“芸兒怎麼了?芸兒為什麼會到冉家的?芸兒的眼睛是不是你們弄瞎的?”嗓音之大,讓人忍不住挖挖耳洞。
而監獄內的其它人,不禁側目,看向沐寒墨懷中嬌小的女人;即使他們也是囚犯,但是,他們也沒到這麼喪盡天良的地步。
監獄內也有人冷眼旁觀,這裡是男子監獄,童雲峰與幾名凶神惡煞的囚犯,關在一起。那些囚犯好似沒感覺一般,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