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然後呢?”說著,側身,躺在她的旁邊,鐵臂卻仍然緊緊攬著她的腰肢。
娃娃扭頭,目光悠遠的望著他“那個孩子,在一片樹林之中練劍;他對他父王、陌琳側妃的恨意已經到了骨子裡,連在樹上刻的字,也是深刻入骨,飽含恨意。”繼而,抬起眼臉,一瞬不瞬的望著他“你知道他刻的什麼嗎?”
沐寒墨愣了愣,這樣的娃娃是他不曾見過的;這般淡定而又好似在報復他一般,故意說給他聽的“刻的什麼?”此話一出,娃娃微微一笑,嬰兒肥的臉蛋兒上滿是甜甜的微笑“血債血償。”幽幽而緩慢的嗓音,將這四個字吐出。
沐寒墨的身體,頓時僵硬了;只是下意識,緊緊抱著娃娃,沒了話語。
“後來,我跟著他回到他住的地方,你知道嗎?他只有幾件換洗的衣物,和一床被子,其它的什麼都沒有。後來,他睡著了,他師傅走了進來,將他抱到床上休息,而他師傅幽幽說話時,將他吵醒了。”
“我聽他師傅喚他鳴兒,他的師傅,便交給他一樣東西;聽他師傅說,那是我出嫁時唯一一件嫁妝,當時鳴兒拿著玉佩時。淚眼盈眶,捧在手中,好似最寶貴的東西找回來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娃娃,我求求你不要說了。”沐寒墨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聽娃娃這般說;也是一種蝕骨的痛,一種永遠無法挽回的痛。
娃娃伸出手,緊緊抱著他的身軀;良久,沐寒墨才回復過來,抬起頭,眼眶紅紅的望著娃娃“娃娃,我知道是我的錯;那個孩子也是我們現在的孩子,他是來報復我的。”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孩子生活條件那般艱苦。
對他的恨,已經侵入骨髓,永遠不會忘記。
娃娃也不驚訝,她大概已經猜到幾分;脫皮後的小辰楓與那個孩子十足相似,雖然那個是長大以後的,但是那眉宇間的氣息,是不會錯的。
小手輕輕拍著他的背部,好似在安慰他一般;而沐寒墨也將身體交給她,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他永遠是我們的孩子。”嬌柔堅定的嗓音,讓沐寒墨微微一怔,繼而似保證般“對,他永遠是我們的孩子!”
娃娃輕淺一笑,白皙細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我不會離開你,現在孩子也生了;以後讓小辰楓來折騰你。”嬌笑聲之中透露著一股狡黠而調侃的笑意,還帶有一抹哽咽。
沐寒墨將心放回了肚子裡,臉上勉強牽扯出一抹笑意“不離開就好!”而腦中卻開始擔憂,若是讓娃娃看到了前世所有的事;她會不會還像現在這般,肯定的告訴他,她不會離開他?
到時候恐怕就是一個未知數,希望老天能夠慈悲一點;不要讓她響起所有的事,一個小辰楓已經夠他受了,若是娃娃也疏遠他,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這個病房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沐寒墨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娃娃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好似他才是小孩兒,與她對調了一般。
沐寒墨想著娃娃第一次看到前世,是在幾個月以前;為何不是聯絡的?而是隔了這麼久,等到他都快遺忘這件事時,又讓娃娃提醒他?
難道是要遇到與前世相連的事,娃娃才會看到前世的某一些記憶?
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是內憂外患,外患還未解決,內憂又產生了;為何老天爺不能讓他一件事一件事的處理好?他不會逃避,只是希望給他一點時間。
赫拉拉家族已經開始行動了,他這些日子都在醫院陪著娃娃;外面的世界,都是奉天譽與立法能轉告與他,他不知道外面的真實情況。
該死的赫拉拉家族,非要這個時候與他作對;非滅了他們不可。
沐寒墨抬眼間,看到鐘上已經顯示六點了;不禁微微蹙眉,時間過的真快,寶貝兒做了一個夢,就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微微撐起身子,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潔白的阮震之上,繼而,下了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扭頭對著娃娃說道“寶貝兒,你再眯一會兒,我去梳洗一下;就來給你整理。”
娃娃緩緩閉上雙眸,點點頭,沐寒墨放心的轉身進入浴室;這時,娃娃睜開了雙眸,腦中開始迴轉方才所做的夢,難怪辰楓與沐寒墨事事作對。
而對她的時候,卻很乖,原來如此;那他這些日子以來怪異的舉止,也能解釋清楚了,方才小敏身上的尿,恐怕也是他故意的。沒想到他都是投胎之人了,還會如此頑皮,是她在夢中不曾見過的頑皮。
這樣的他才像一個真正的孩子,有喜有悲,頑皮、活潑、可愛;而不是被恨充盈的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