緲的,正相反,他認為天道是無處不在的,它就是夕陽,它就是這流水,更是無數歲月堆積的沉澱。
他沒有刻意的去追求什麼,當事情來臨時他決不會去逃避,同樣,在他的心裡也有一條自己衡量世事的標準。
閻禮這才知道老大的朋友原來是個修真者,他一直夢寐以求想見到的人,雖然情緒激動,但是貫晨的另一句話,顯然讓他更是震驚。
我不會聽錯了吧!就連修真者見到老大也得稱呼他一聲前輩,這~~這,難道老大也是一個修真者,而且道行還是最高的那種,閻禮心裡暗自想道,他搖了搖頭,可是看見貫晨恭恭敬敬的樣子,分明不是裝出來的。
於是,三個人就在船上對飲了起來,俗世的酒喝進風南天的肚裡,更多時候只是一種重溫舊夢而已,畢竟以後的時間裡,也許停留在紅塵的時間只會變的越來越少。
風南天揹著手站在船頭,不知道為什麼,天上的夕陽彷彿一縷光鏡一般,他所看見的不是刺眼的光亮,而是一片金色的混沌河流,而他卻毫無所覺的在金色的混沌河面上緩緩步行,他的身體沉浮不定,卻始終保持著向前走的姿勢。
不覺間,體內的靈神彷彿被觸動了一般,‘他’從修煉中驚醒了過來,紫府周圍居然變成了一片廣闊無垠的星空,一條仿若光帶似的銀河在‘他’面前穿行而過。靈神彷彿受到了強烈吸引一般,‘他’迫不及待的縱身跳進銀河裡,自由嬉戲、歡快暢遊。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風南天身上溢位,包圍著貫塵和閻禮兩人。
三人出奇的沒有說話,就連閻禮也似乎專注於落日餘暉那千古不斷、纏綿重複的景色。隨波逐流的小船順其自然的沿河直下,穿過落日城,劃過城外,直到暮色漸靄,直到餘暉落盡。城外的小船依舊在漂流,越來越遠。
這是一片廣闊的平原,平原上各種參天大樹林立,儘管樹木繁多,那也僅僅佔據著平原上很小的一部分地方,在河道的兩旁,灌木荊叢隨處可見,在這裡,一切靜的出奇,只有流水孱孱的聲音,偶爾還能聽見灌木叢中動物奚嗦的腳步聲。
“譁”一條魚從河面上躍起,鑽入水中的聲音終於把人給驚醒了。“哇!”閻禮首先叫出聲來,他打叫道:“天都黑了,老大,這是哪裡啊?剛才我是怎麼了,怎麼糊里糊塗就到這裡了。”“閻兄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貫晨說著,走到風南天跟前鄭重的行了個禮:“多謝方才前輩的成全。”
閻禮這次可聽清楚了,他大叫道:“老大,他~~他剛才叫你前輩,我沒有聽錯吧!”貫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了,風前輩不管是境界還是修為都比我高,我叫他前輩正是理所應當的啊!”
閻禮佩服的眼睛馬上轉到風南天身上,“老大,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早該想到的,那,我那兩個大姐恐怕也是修真者吧!”
風南天點點頭,他也‘甦醒’了過來,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彷彿一切都可以看透,身體輕飄飄的似乎要破空而去一般,他閉上眼睛,很想在重新體驗一下那種舒適的感覺,隨後他又睜開了眼睛,因為那種感覺已經完全沒有了,隨後他發現自己的修為無端端的狂漲了一節,從現在開始,他離大羅天仙的修為就只差一步之遙了。
“老大,你~~你太偉大了。”閻禮彷彿發現寶山似的衝過去就想抱起風南天,風南天嚇了一跳,他可沒想到閻禮的反應居然如此強烈。
他連忙在身前佈下一道禁制來阻止閻禮的靠近。
閻禮措不及防之下,一頭撞上了禁制,雖然風南天已經把禁制的力量降到了最低,但是閻禮還是被禁制給彈了出去,方向正是貫晨,閻禮在空中嚇的哇哇亂叫,要知道這是在船上,飛出船外意味著要掉入水中,正當閻禮暗歎自己要成為落湯雞時。
一團紫色的精芒從貫晨的口中飛出,在閻禮快要和水面接觸的瞬間,精芒出現在了他的身子底下,閻禮感到身體彷彿被什麼托住一般,然後他就看到自己居然凌空飛向了船隻。
當他還在驚訝於這是什麼原因時,他的身體已經緩緩的落到了船板上。不過這次他可看清楚了,一團紫色的精芒繞著自己飛了兩圈,對後緩緩的落到貫塵張開的手掌上。
閻禮睜大眼睛看著,只見精芒漸漸的開始濃縮,最後出現在貫晨手裡的只是一彎約有拇指大小的紫色月牙,隨後紫色月牙突然在他的手掌上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閻禮忍不住問道:“咦!貫~~貫前輩,它是什麼東西,怎麼突然就消失了呢?”風南天呵呵笑道:“那不是東西,那就是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