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孩子的話輕微地刺痛了陸建輝的心。陸青妍不該讓許竟承受被遺棄這種事,許廷章更不及格,他對待孩子連耐心也沒有,陸建輝如此想著,心中有難過和生氣,俯身在許竟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將他放在被窩內,掩上房門出到廳裡。
客廳裡華而不實的水晶大吊燈已經關了,只在牆角留著立地臺燈,燈罩透出暖黃的微光。這光線也足以讓陸建輝看清楚了,他赤著腳在屋內走動,打量著他今後要居住的地方,也粗略估算了一遍。這房子大概有五百平方米,基本就是冷色調,客廳地面用的是棕色的瓷磚,中央鋪著黑色地毯,沙發和茶几等大件傢俬都是白、銀兩色。客廳直通飯廳,巧妙地用了弧形的酒架做區域分割,過去就是一張大得離奇的飯桌,再之後是開放式廚房,從灶臺到碗碟都是黑色,邊沿鑲嵌了銀條。這房子的裝修估計有許廷章的不少意見,到處都帶著他的個人特色。
陸建輝是在物質感覺上非常麻木的一個人,無論是這間豪華的公寓或者是泥土房,計程車還是昂貴跑車,給他帶去的感受是沒區別的,甚是連視覺差異也沒有。他對這些沒有興趣和概念。這屋裡有四個房間,許竟的一間,還有一間比較簡小的,應該就是保姆房。剩下的兩間,一間大敞著房門,裡邊黑黝黝的,是客房。陸建輝的腳步停在了主人房門前,門扉緊閉,底下的小縫隙透出了一條光亮。他腳上沒有穿鞋,腳趾能探到房內冒出來的冷氣,這空調開的很猛。
今晚上他們沒有機會好好交談,陸建輝現在靜立門前,眼睛看著門板上的紋路,許久不語,他在猶豫是否要敲門。剛剛在保姆房裡,他見到了自己的行李,它很可憐地被扔在地上,袋子上還踩著腳印,這實際代表著許廷章的不滿意,還有對他入住的接受。那麼談不談也沒大關係了,省點事兒吧。他拿定了主意,不想去面對許廷章的刁難,正準備離開之際,好死不死的,門就從裡邊拉開了,一張年輕又驕傲的臉容出現在他眼前,頭髮還溼漉漉的往下淌水。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他環抱著胸膛,語氣不善地問道。冷氣從房間裡灌出,迎面撲來,陸建輝不禁打了個寒噤,往後退了兩步,幾近要貼在牆壁上了,對他低道:“抱歉,我只想和你說聲謝謝。”他重重地哼了一哼,盛氣凌人地斜睨著陸建輝,說:“我是做好事收留你,讓你來我家當的保姆,不過可沒有工資,當給你抵房租。”陸建輝呆了一下,“……可是,這工作,”他摸了摸頭髮,捎帶著茫然地說:“好像沒有扣工資當房租的吧?”
許廷章的眉峰一挑,登時凌厲了許多,道:“你當過保姆嗎?”陸建輝搖搖頭,老實地說:“沒有。”他又問:“那你打過工嗎?”陸建輝還是搖頭,樣子看著有些兒悶悶的,說:“也沒有。”許廷章在腦袋裡迅速計算出了公式,爾後得意洋洋地說:“那就該聽我的。你知道保姆一個月多少工資麼?我這兒如果要出租的話,租金一個月得多少?我算給你聽吧?你給我聽清楚了!”他這明擺著是在欺負人,還針對人來欺負的。陸建輝聽得頭昏昏,數額很巨大,他越聽腦袋聳的越低,偷眼去瞄了許廷章一眼,又急忙別開了目光。他剛沐完浴,只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細小的水珠沿著他肌理的線條滾落,性感的沒法形容。
他的性感和女性不同,過於俊美的相貌中流露出了冷硬的氣息,協調了他比尋常男子更強健的體魄,讓兩者不會突兀。他真的好漂亮。陸建輝窮盡了自己所有的詞彙,也只想到這麼來形容許廷章。不過,性格也實在不太好。
許廷章最終強硬地說:“所以,是你得了大便宜了!不許你跟我抗議!哼!晚安!”砰地甩上了門,不到三秒,竟又開啟來,“喂,我明天要吃早餐。”他命令般又補充了一句。陸建輝迎著他寫滿了傲慢的眼眸,輕聲嘆息,道:“是……”餘音還未了,房門又迅速關上了。
陸建輝又是習慣性地摸摸額頭,露出了很困惱的神態。他還真是不好伺候,希望以後的日子可以相安無事。
8(妹婿x大舅子 美強 雙性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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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廷章九點多起床,在發現桌上擺好的早餐之前,他還以為昨晚的事不過是一場夢境。這時候許竟是去上學了,他用耳細細聆聽,房子裡沒人,新到的掛名大舅子沒在。反正也沒人,他就踱到了餐桌邊,很懷疑地瞄了桌上的食物。
砂鍋裡盛著雞蛋粥,粥面撒著香菜,小碟裡還有蘿蔔乾。這是夏天,砂鍋又特別保熱,鍋裡飄著香味和熱氣,引的人食指大動。既然已經做好了,那試試味道也好,不好吃就多一個挑剔的理由了。許廷章端著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