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根未點燃的香菸,耳朵上又別了一根 ,打火機卻在窗臺邊上,顯然他很想抽菸,但又剋制下去了。
許廷章的樣子一看便知不對勁,陸建輝癱軟了在床上,他用了幾分鍾去忍住了席捲上來的睡意,亦非常有經驗 地無視了肉體上縈繞的疲憊,“你怎麼了?”他打破了靜謐 ,話一出口,才知道嗓子乾啞到了難聽的地步。許廷章循聲側過了臉,似乎剛發現身邊的人醒了,他不很在意地扯 了扯嘴角,說:“沒什麼,睡不著罷了。”
陸建輝迷惑地打量著他,在那樣縱情的歡愛過後,居然還會有睡不著的事,忽然有股強烈的直覺湧上了他的心 頭,他立即就硬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靠在了許廷章旁邊,帶有少許不安地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他能想到的 僅是 這個,因為他平時可以說讓許廷章順心順意的,他沒道理會氣的半夜睡不了覺,只除了剛發生的這件事。許廷章的 目光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並不回答,表情也無有絲毫變化,陸建輝當即就明白了,險些讓他操死還不夠他消怒 ,這人是還在計算著兩人間的矛盾。他舔舐著乾燥的嘴唇,心想 也許現在上繳私房錢能挽救一些局面,便試探著說:“我把私房錢上繳,現在拿給你,然後你就睡覺,可以嗎?”
“這不只是私房錢的問題。”許廷章以不太自然的冷漠語氣說道,他鬱鬱不樂地別開了臉,不去看他賠盡了小 心的模樣。陸建輝的唇舌乾渴得都發不了聲了,不敢扔下許廷章去倒來 杯涼水,他只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