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在玄關站著了,紅著眼眶,悽悽然地叫一聲:“舅舅……”許竟從許廷章的身上繼承到了不少東西,不光是兩人甚為相似的外表,還有根植在骨子裡的叛逆和倔強。他這種太過屬於小孩子的反應,使高霖和許廷章愣住了,也讓陸建輝心疼的嗓子眼發緊,兩三步搶上前,蹲下了身子,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裡,柔聲說:“小竟啊,舅舅好想你。”許竟的胳膊用力摟住了他的脖子,嗚咽著說:“我也好想你,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我以為你也不想找我,我都要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陸建輝收緊了雙臂,滿含著愧疚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來得太遲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許竟胡亂地搖著腦袋,淚珠滾了下來,他壓制著哭聲,抽著氣兒說:“給我合理的解釋,我就不生氣了!你進來!好好解釋!不許你向我說謊!”說罷,他掙脫了陸建輝的臂彎,猶如一頭小牛般拽住他的手,硬是將他拖進了家裡,還拖到了房間。陸建輝在途中手忙腳亂地脫掉了鞋子,向許廷章說了聲:“抱歉。”
當面目睹他們兩人的互動,到他們關上了房門,許廷章才回過神來,一股無名火隨即在心尖上燒,“許竟!”他怒喝,氣勢洶洶地挽起衣袖,衝到了兒子的房門口,“你把門給我開啟!什麼人都往家裡帶,你把